慕尚推了把趙鑫:“趙三金,去開門?!?p> 趙鑫往嘴里扔了顆花生米:“這是你要找場子,你怎么不自己去?!?p> “我緊張。”
“看你那熊樣。”
趙鑫拿花生砸了他一下,起身去開門。
他、慕尚、齊燁仨人是發(fā)小,是從小一起混到大的,在學校是惡霸,在外邊總是玩街頭小混混撩妹子那一套。
上次去那電玩城,也是慕尚念舊,讓他爸收下來的,保存了那一畝三分地,那天夜里去溜街,見那妹子長的不錯,就沖了。
結(jié)果吃了虧,掏了點錢。
雖然那點錢對他們來說并不算啥,但他們要面子??!
今天齊燁被他媽扣家里了,就他和慕尚跟著段家這位爺來了。
有他在,今個兒吃虧的得是那姑娘。
門打開,門外站著個少女,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松散的綁在身后,穿著黑色休閑裝,條正貌美,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冷酷,靈動的眉眼里帶著幾分凌厲。
“是你!”
僅一眼,黎楚就認出開門的人是她初來帝城那天夜里在電玩城遇見的人,眼底寒光乍現(xiàn)。
段瑯懶散的倚在沙發(fā)上,瞇縫著眼看門口,從上掃到下,視線落在那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上,舔了舔唇:“果然是美人條兒!”
這貨色,比他所有玩過的男男女女都要勝出一籌:“你們倆還真沒騙爺?!?p> “那是?!蹦缴芯o張沒了,笑著湊上去,壓低聲音:“這妹子不但人美條順,性子也是野的很,就看瑯哥你能不能收服了?!?p> 這次他得找回臉面。
“就還沒有爺擺不平的女人?!倍维槹汛钶d椅背上的腿放下來,單鳳眼微挑,聲音細柔:“把人請進來吧。”
后窗開著,可見外面細雨朦朧的。
屋里橘黃的燈光打著,黎楚眸光清冷的掃過,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信息和照片都是你們發(fā)的?”
“這不那天敗在你手里,對你念念不忘,就想請你出來喝杯酒?!庇卸维樤?,慕尚來了底氣,笑吟吟的給人拉椅子倒酒。
本來因為佟清心情就不好。
又收了一堆垃圾短信,還照片威脅,搞的一副意味深長的“我知道你的秘密”,原來是這幾個小流氓在耍她。
黎楚眼底有些煩躁,她沒空跟這些人玩:“是想補一下上次沒打的架?”
熊孩子不聽話怎么辦?
打一頓就好了。
小混混流氓找麻煩怎么辦?
往死里打,打的他們聽到這人名字就害怕。
黎楚一向是行動派,邊往里邊走邊卷衣袖,白皙如玉的藕臂露出來。
段瑯眸光微沉,指腹磨著唇瓣,笑的輕浪:“是挺野的?!彼拖矚g這樣的:“來這里是喝酒玩樂的,打架什么的不雅觀,何況再把你這臉花了,爺會心疼的?!?p> 他示意趙鑫關(guān)門,倒了杯紅酒,起身走到黎楚身邊,在她身上嗅了嗅,陶醉的瞇上了眼:“聽說妹妹在幻世科技工作?”
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最少有五中,還帶著淡淡的麝香,湊這么近,黎楚胃有些翻騰,皺著眉頭后退:“想干什么直接說。”
“想干…”到了嘴邊的話,段瑯又止住,畢竟不能嚇到美人兒,他繞美人兒轉(zhuǎn)圈,那股清香讓他沉醉:“幻世科技那種地方都是糙漢老頭子,沒什么情調(diào),妹妹不如跟了爺如何?”
“跟你?”黎楚雙手環(huán)胸,瞇眼看他,一字一句,從櫻唇中吐出:“你算個什么東西?”
“這位可是段家小公子?!笨磻虻哪缴泻挖w鑫聽這話,就變了色。
“段家——”黎楚微歪腦袋,碰了碰腳尖,尾音拉的極長:“又算是什么東西?”
狂妄!
囂張!
目中無人!
慕尚和趙鑫對視一眼,眼底沒有憐惜,反而多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嗤笑:“你從鄉(xiāng)下來的嗎?段家可是江東帝城四大家族之一,你腳下這地盤就是段家的?!?p> 黎楚眼睛忽閃忽閃:“所以呢?”
雖然她以前從不來這種地方,跟這些浪蕩的執(zhí)垮弟子也沒什么認識,但段家還是知道的,是風櫟給她八卦的。
段家老爺子三兒兩女,家大業(yè)大,權(quán)勢滔天,可最后還不是被裴家給收拾了。
“該說你天真呢?還是單純呢!”段瑯輕笑,整個帝城除了裴家那小霸王,還沒有誰敢不把段家放在眼里:“不知道也沒什么,今天以后你會知道的?!?p>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視線掃過慕尚趙鑫,黎楚眼底劃過一抹冷冽,唇角勾起的弧度里滿是譏諷:“你們倆還真有點本事。”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要走。
這間屋子里的空氣太污濁了。
“我說讓你走了嗎?”段瑯身子一扭,步子一邁,跟跳舞似的,就攔住她去路,擋在門口,舔了舔嘴角的酒漬,眉眼透著陰邪:“爺?shù)牡乇P,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說著,他就伸手向黎楚下巴捏去。
只是還沒到近前,手腕就被抓住。
“我以前我見到過你這樣的,一開始誓死不從,可最后都被爺征服,躺在爺?shù)拇采峡尢旌暗亍?p> “咔嚓!”
段瑯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整個屋里一聲清脆響聲。
黎楚繼續(xù)用力,直接折了他的手,學著他那副輕佻的樣子笑:“今天,我一定會讓你躺在床上喊天哭地的?!?p> “嘶!”沒想到她還真有點本事,下手這么利索,鉆心刺骨的疼讓段瑯抽了抽氣,朝旁邊趙鑫慕尚怒吼:“你們倆縮在那干什么?老子手斷了。”
他人陰柔,身子也陰柔的很。
平時出門都帶一堆保鏢,今兒想著是個小丫頭,根本沒放在眼里,身邊半個保鏢沒留。
“瑯哥!”
兩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沖上去。
黎楚把段瑯甩到一邊,轉(zhuǎn)身雙手抓住趙鑫慕尚兩人砸過來的拳頭,一個下腰,用力一拉,砸在彼此臉上。
不等兩人喊出痛來,黎楚抬腿踹在慕尚肚子上,他整個人向后倒去,段瑯剛?cè)嘀滞髲牡厣险酒饋?,就又被砸倒,腦袋磕到桌角,見了紅。
“給老子他媽滾起來!”段瑯肋骨被砸的抽疼,獰著一張臉,“你們倆真是廢物,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還不滾去叫人!”
媽的,真碰上硬釘子了。
慕尚忍著痛就要起身,剛起一半就又被踹下去。
段瑯又被砸了一次,正好頂?shù)轿浮?p> 剛才灌的那幾杯紅酒開始往喉嚨涌,順著嘴角往外淌,流淌在敞開的胸膛上。
黎楚抓著趙鑫的胳膊反手一壓,摁倒門上,腳踩著他背,朝地上人冷笑:“想走?問過我了嗎?”
還是這句話,說話人和被欺負的顛倒了一下。
溫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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