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陸空遇到了一次差點丟了性命的事情。
那天他與張恒正在街上行走,樹旁邊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手持匕首,就要對著陸空身上捅去。
就是這個時候,張恒直接推開了陸空,自己擋住了這一刀。
陸空對這場記憶尤為深刻,原本就不錯的關系,直接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陸空緩緩說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陸空知道,張恒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小子,趕緊給錢,要不然你今天別想離開這里!”就在這時,對面?zhèn)鞒鰜硪痪淠吧脑挕?p> “你們別吵,我知道了?!睆埡阍谀沁叄Z氣有些緊張。
陸空聽后,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說道:“地址在哪,我過去看看。”
張恒突然叫道:“別,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遇到下套的了,被整了……”
張恒說完了緣由,原來是張恒本打算與另一家公司合作,約在了一家酒店,但對方根本就不是抱著合作的目的。
而是點完了一桌子天價酒菜,快吃完后,找了各種理由,偷偷離開了。
張恒這種沒有見過多少社會險惡,初出茅廬的人,算是被狠狠的坑了一把。
陸空差點笑出來,這莫名有些喜感,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大問題,都沒問題。
陸空平淡道:“好了好了,你跟酒店的人說,錢一分不少,我一會兒過去就給。”
陸空過去可不是找酒店的麻煩,這事情跟酒店完全扯不上關系,而且酒店本身沒有任何錯誤。
畢竟吃飯拿錢,天經地義,誰能說閑話。
陸空過去,只是想要陪張恒喝點。
想著那小子被坑了,心里肯定不舒服,過去喝喝酒,嘮嘮嗑,解解悶,而且也好久沒在一起玩過了。
張恒給了地址,陸空連忙打車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陸空進入酒店大堂,就看到前臺背后右側,有著五星級酒店的標識牌。
好家伙,怪不得要兩萬塊錢,敢來這種星級酒店。
陸空對此嗤之以鼻,這種酒店他想都不敢想,吃一次飯動輒小幾千,稍微吃好一點的,大幾萬。
沒有多想,問了前臺的服務員,前臺領著陸空走了過去。
剛進一間屋子,張恒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處椅子上,身邊兩位壯漢,動彈不得。
壯漢身后的一張沙發(fā)上,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光頭。
旁邊的前臺快步走到西裝光頭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陸空看著張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便上前,拉開了那倆壯漢。
那倆壯漢被一股蠻力拉走后,頓時四目相對,覺得不可思議。
壯漢看著眼前的陸空,在他的感覺中,這就跟一只小雞一樣,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
張恒微微抬頭,看到陸空來了,眼淚瞬間流了出來,身子向前仰去,直接抱住了陸空。
“救星你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就要挨揍了!”張恒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著。
張恒在見到陸空到來的一剎那,心中瞬間安穩(wěn)了很多。
陸空拉他起來,說道:“這點皮事,你激動個毛線啊。”
這時西裝光頭起身,看著陸空說道:“沒別的意思,既然你來了,那就把錢給了吧!”
光頭的話語充滿了藐視,仿佛給不起的一樣。
陸空倒是沒有想要爭吵的意思,他平靜道:“好,在哪付錢?”
光頭一愣,他看陸空穿的很大眾,怎么說到付錢,卻那么平靜,面無波瀾,好像對此根本不值一提。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要付兩萬塊錢嗎?
光頭疑惑。
光頭雖然對此不解,但他沒有動容,只是克制著猜想,說道:“這邊,你跟我來吧?!?p> 語氣平緩了很多,像是有了對待客人的樣子了。
陸空點點頭,說道:“沒問題,張恒,走吧?!?p> 說著,光頭領著陸空,來到了大堂前臺邊。
陸空拿出一張卡,正準備付錢的時候。
旁邊的光頭突然說道:“先生慢著,呃…剛才多有得罪,是我們擅自扣押了您的朋友,對此,為了表達歉意,我為您的朋友打五折優(yōu)惠。”
“并且,本酒店,以后都為您的朋友打九折優(yōu)惠!”光頭一股紳士的氣息,看著有些別扭。
不過,更讓陸空搞不懂的是,這個光頭怎么回事,突然變成這樣?
而光頭,卻暗自竊喜,他觀陸空對付出兩萬塊錢的代價,根本沒有半點動容,不為所動。
所以光頭猜想,對方可能是一位有錢人,他不管對方有多少錢,只要有錢,那就要搞好關系!
光頭認為,這種有錢人,對打折這種事肯定不會在乎,所以他選擇了將這種優(yōu)惠給到了他的朋友。
就算對方不是有錢人,給打了折又怎么樣,難不成下次還能為了九折優(yōu)惠,而來到本酒店吃飯?
想著,光頭覺得不虧,用五折優(yōu)惠和以后的九折優(yōu)惠來跟對方搞好關系,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光頭遞給陸空一張名片,說道:“先生,這是在下的名片,以后您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系?!?p> 陸空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原來光頭叫作胡久亮。
陸空點點頭,平淡道:“沒有問題?!?p> 陸空大概的猜到了,估計被對方認為,自己是個潛在的客服,打好關系,萬一用的上呢?
沒有多想,把錢付了,領著張恒走了。
剛出酒店,張恒頓時就泄氣了,感覺渾身輕松起來。
陸空問道:“你怎么還能讓人給坑了?”
張恒無奈的攤攤手道:“唉,這事情一會兒再說,先找個地方喝酒?!?p> 陸空了然,大概半小時后,找到了一處燒烤攤,點好菜,坐了下來。
張恒剛坐下,就拿起啤酒,咕嚕咕嚕的直接干了一瓶。
“唉,這事情怨我,我沒想到對方是那種人,被坑了還不知道!”張恒越想越氣。
他剛開始見對方點那么昂貴的菜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可惜還是晚了。
陸空也喝了幾口啤酒,說道:“誰讓你那么傻乎乎的,整天就想著敲代碼。”
“看你頭發(fā)茂盛,連地中海這種級別的境界都沒到,看來你還有待提升啊?!标懣沼执蛉ぶ?p> 張恒白了陸空一眼,說道:“我可告訴你,我的公司已經有了起色了,要不然對方也不會眼紅整我?!?p> 想著,氣不打一處來,又咕嚕咕嚕的干了一瓶。
陸空見狀,知道張恒心里氣,于是說道:“你以后小心點,像這種事情,以后可能會經常發(fā)生,你留點心眼?!?p> 張恒點點頭,知道這是有道理的話,他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特么的給我使陰招,去特么的?!?p> 想著,張恒又咕嚕咕嚕的干了一瓶。
陸空連忙制止道:“夠了夠了,別喝那么多,到時候喝出病,你還怎么完成你的夢想?!?p> 張恒卻嘆氣道:“我就是氣啊,想著被對方整了,就很難受?!?p> 張恒大聲道:“特么的,不管了,今晚喝個夠,喝死就死了,喝不死往死里喝!”
陸空一陣無奈,不過又笑道:“沒關系啦,我陪你一起,喝死就死了!”
說著,倆人的酒瓶又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