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陳然然的筷子突然掉落。沈莫言關(guān)心道:“老婆,怎么了?”他還不知道陳然然的身體時不時會消失,以為是陳然然沒拿穩(wěn)筷子?!皼]事?!痹撍?,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還好沒被他發(fā)現(xiàn)。陳然然還是很后怕,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沈莫言見她狀態(tài)太差索性帶著陳然然直接回家。
走到門口就看到剛剛離開的大姨一家人重新回來,匆匆忙忙的進屋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陳然然,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沈莫言這些年也在外面做生意,既然給老爺子修的起別墅,說不定能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想到這里立馬換了張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沈莫言問:“莫言啊,你也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了,應(yīng)該對這些有所了解吧?!?p> “嗯?!鄙蚰暂p輕嗯了一聲,他不僅了解,還知道他們的投資商全部撤資了。“你看大姨這生意上出了點問題,你能不能幫幫我?”陳然然仔細打量著說話的人,這個年代居然還有這種穿金戴銀,一只手戴五個戒指的暴發(fā)戶打扮,厚重的妝容下,難掩的是她尖酸刻薄的嘴臉和蹩腳的氣質(zhì)。
“可我剛剛明明聽您說,莫言是災(zāi)星,災(zāi)星的點子,您敢用嗎?”陳然然扶著肚子開口道。那位姨開始倚老賣老起來:“莫言媳婦兒,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陳然然嗤笑問:“那您認為對為老不尊的人應(yīng)該有什么態(tài)度?”沈莫言看著自家媳婦兒懟人的樣子寵溺地將她摟在懷里,滿意地看著陳然然。
這個女人前幾年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今年怎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但她沒有想太多,當務(wù)之急是借錢?!澳裕r候我還抱過你呢,現(xiàn)在就不能幫幫你大姨一家嗎?”她開始對沈莫言下手?!拔覀兗?,我老婆說了算?!鄙蚰允冀K沒有正眼看過他們,眼里只有陳然然,大姨一大把年紀被強塞一把狗糧實在是難受。
“行了!本來也沒指望你們能幫上什么忙,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能把生意做成什么樣,哼!”惱羞成怒之下她說出了心里話。“總裁,您吩咐的事已經(jīng)辦好了,淦鑫機械廠所有的投資人都已經(jīng)撤資了?!边@時李文走了過來,將工作報告道,李文是孤兒,又跟了沈莫言多年,所以過年也把李文帶在身邊。
“淦鑫機械廠?!這不是我們的廠嗎?”大姨一聽立馬覺得事情不對勁,這么多投資商全部在同一天撤資,有這個能力的人一定不簡單,沒想到人就在眼前。和丈夫?qū)α藗€眼神,趕緊把剛才那張惡臭的嘴臉拉下來,在外奔走多年,兩個人變臉的能力也是相當厲害。“莫言啊,剛才都是大姨我嘴快,我錯了我悔過!”一邊說還一邊扇自己耳光。
“怎么回事大姐?你怎么跟這沒爹媽的孩子在這里說話。”其他幾個親戚陸續(xù)回來,大姨夫婦瘋狂使眼色讓后來的幾個人不要亂說話,但那幾個人生意出了問題現(xiàn)在正缺個出氣筒,哪能看懂他們的眼色?!霸趺?,你還怕他不成,想當年他父親就娶了個城里媳婦兒,捧著那嬌滴滴的美人一年不愿意回來幾次,結(jié)果和那美人一起英年早逝。”她當眾揭起了沈莫言的傷疤,提起自己弟弟的事,不僅絲毫沒有傷感,反而是一副嫌棄厭惡的嘴臉。
“這位夫人,您還是先把您自己的生意處理好吧,畢竟生意資金出了問題,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借錢?!崩钗漠吂М吘唇忉屩哉Z都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澳悖 辈粚?!“你怎么知道我們生意資金出了問題!”她突然才注意到大姐和姐夫的表情不大對勁,難道是沈莫言?!
“我查到那背后是沈氏集團有意給我們使絆子?!彼齺碇巴顿Y商就打電話說有人壓著他們,他們也無能為力,百般逼問下其中一個投資商說出了沈氏集團。但眼前這個沒爹沒媽的災(zāi)星,肯定和沈氏集團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