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為了科學(xué)
“小心!”另兩個人立馬撲過來,穆曉月已經(jīng)拔出了劍,躲過礦守義的肘擊,側(cè)身向戚帥刺去,戚帥突然臉色一變。
風(fēng)形變不了了!
一蓬綠色的血液揮灑,穆曉月緊瞇著眼,抽劍回刺。
那兩個人的動作也極快,礦守義和士藍(lán)的黑色鈍器將將要砍到她背上。
穆曉月身后七個粉紅色的光珠亮起,變成一個粉紅色盾牌,嗡一聲巨響抵住了兩人。
“疾!”穆曉月厲喝一聲,身后的背包里飛出一串符紙貼向兩人。
呂平方看著戚帥倒地后又爬了起來,一個猛沖抱住他的腰,兩人摔在地上滾作一團(tuán)。
砰砰砰的白色爆炸光,炸得氣流暴卷飛沙走石。
受傷的礦守義一聲怪吼,懷里掏出一把短刀,直劈穆曉月,卻見那劍光更快,刺向他面門!
風(fēng)形,風(fēng)形,風(fēng)形!
風(fēng)形為什么變不了了!
半空躍起的礦守義肩胛被刺穿,虛晃一棍,被炸得臉部血肉模糊的士藍(lán)突然從他身后一個突刺,重?fù)粼谀聲栽赂共俊?p> 戚帥拋掉了手里的武器,兩只手一把將呂平方舉在了空里,過肩摔!腰背受到重?fù)?,呂平方滾了一下爬不起來了。
那邊被擊退的穆曉月突然一個回身,七顆粉珠打向礦守義和士藍(lán),她劍上泛出一絲電光,猛地沖向戚帥下劈,在地上疼的直不起腰的呂平方忽然看到一雙靛藍(lán)色的眼睛在自己眼前。
段木炆羽?身前的空氣毫無一人,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
戚帥一聲慘叫,他的胸口被砍開一個巨大的傷口,綠色的血泊湮滿地面,沉入大地,魁梧的身體轟然倒地。
礦守義一聲怒吼,和士藍(lán)兩人憑空抽出黑氣,凝成一身黑色甲胄,那黑色短棍瘋狂連擊,砸飛了粉紅盾牌。
“疾!”又是一串符箓爆炸聲,呂平方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被爆炸氣流吹倒在大樹上。
兩個黑色的甲胄身影從氣流中撲出,一左一右砍向穆曉月。
一把黑色短刀憑空出現(xiàn),士藍(lán)的咽喉差點直接撞個對穿,段木炆羽!
礦守義一棍將穆曉月?lián)敉?,一陣腥風(fēng)從他背后吹起,他猛地斜沖,半空里一張血盆大口咬中了空氣,“吼”一聲,小欏將礦守義撲倒在地。
呂平方看到奄奄一息的戚帥,心有不忍,還是趕緊躲在了大樹后。
上次段木炆羽和金矛榮慶能夠幻燈片似的對打,現(xiàn)在士藍(lán)失去了變化風(fēng)形態(tài)的能力,只能拼力的格擋著空氣中突然揮來的短刀,完全是一邊倒的虐,盔甲的連接處被多次砍中,綠血汩汩流出。
穆曉月看到段木炆羽也是一愣,但此時借她力甩開士藍(lán)單挑礦守義,劍上電光再起,啪啪啪的火花聲,她一連串?dāng)負(fù)粼诘V守義的黑色盔甲上,電蛇四射,那盔甲破損處冒起一縷縷黑煙。
礦守義的左肩盔甲砰一下炸成了一股氣流不見,穆曉月緊接著就是電光爆炸般的揮劍。
嗷一聲哀嚎,礦守義蹲下去躲過了這一擊,手里的武器一下撒開,他半跪在地上。
“段木一族的,你不要忘了宋王城的鐵約,不得殺人!”
士藍(lán)被小欏的爪子一下拍倒在地,嘴里不停喘氣。
穆曉月持劍,凌空對著段木炆羽,她看了看呂平方,眼里都是警惕:“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是她第三次問段木炆羽了。
半跪在地上的礦守義抬起頭,看著這兩個穿著類似的女人針鋒相對,暗暗攥緊了拳,士藍(lán)癱倒在地上,盔甲下的四肢關(guān)節(jié)似乎都被刀割傷,一動不動,戚帥面色蒼白,似乎已經(jīng)是到了命懸一線。
段木炆羽看了看地上的三個人,沒理她,轉(zhuǎn)過頭對呂平方說:“你怎么回來了?”
呂平方眨眨眼,從樹后走了出來,站到了兩個女人中間,小欏突然蹭過來,碩大的腦袋嗅了嗅呂平方,噴了他一臉熱氣。
“跨界膜組關(guān)了,金矛榮慶把我堵在這了,”呂平方臉有點紅。
“他應(yīng)該是上次實驗時回來的?!倍文緸捎鹂戳丝吹V守義道:“所以才能把金矛一族的人提前派到妖精森林來?!?p> 礦守義抬頭看了看他,要站起來,一面粉色盾牌砰一聲砸在他臉上,后仰倒在地上。
穆曉月冷哼一聲:“美嗎?”
呂平方打了個冷顫,穆曉月已經(jīng)提著劍走到礦守義面前。
他急聲高喊:“宋王城鐵約!人族不得殺害人族!段木一族的!”
穆曉月皺眉,這是什么意思,她撤回劍。
“戚帥!”士藍(lán)突然低喊一聲。
那魁梧的長袍人閉上了眼睛,一縷縷黑氣從他身上迅速蒸騰起來,揮散到空氣中,幾個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那黑煙幾乎飛騰了一分鐘多。戚帥消失不見了,地面上只留下一個人形的淺綠色的粉末。
礦守義面色隱露恐懼:“戚帥死了?”
呂平方和穆曉月都不解的望向段木炆羽,藍(lán)發(fā)少女的黑色短刀消失了,她憑空扯出一條黑氣鎖鏈,丟給了呂平方:“你來?!?p> 呂平方看看手里的鐵鏈,又看了看一臉沉痛的礦守義和士藍(lán),還是趕緊收拾自己的情緒,把礦守義綁好。
士藍(lán)似乎站不起來了,他目光陰沉的看著段木炆羽,一聲不吭。呂平方也不知還需不需要捆他,抬起頭看看段木炆羽和穆曉月。
穆曉月提劍上前:“四肢都斷了,做個廢人不如我?guī)湍憬饷摿?。?p> “不要,把他捆到我身上!”礦守義趕緊大叫:“我背著他走!”
段木炆羽拍了拍小欏的腦袋,兩個離穆曉月站遠(yuǎn)了些。
呂平方松開礦守義的鎖鏈,礦守義背起士藍(lán),乖乖半蹲著,被系上鎖鏈。
“搞科學(xué)的,你叫什么名字?”穆曉月問道。
“呂平方?!?p> “你和這個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來過這里?”
呂平方抬起頭,看看段木炆羽:“我也是第一次來?!?p> “那怎么?”穆曉月有一連串問題要問,段木炆羽卻跨上小欏走了。
“你去哪?”呂平方心虛的喊了聲。
“剛才不是你說的?你回你的世界,我留在我的世界?!?p> “老大?!眳纹椒礁杏X自己臉上可以煎雞蛋了,他小聲道:“要不我跟你在這轉(zhuǎn)幾天?”
“轉(zhuǎn)幾天?”段木炆羽回頭冷笑著看他:“你要是沒人保護(hù)的話,那個女人也很厲害?!?p> 穆曉月皺眉,聽著這兩個人說話一點信息量都沒有,她對那堆人形綠色粉末點了下頭:“科學(xué)組的,你去裝一點回去。”
呂平方看了眼被捆住的礦守義,后者流露出哀求的眼神。
呂平方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小盒子,把戚帥身形下的綠色粉末拾了一些進(jìn)去,他身上的飾品,一個戒指,一串珠子項鏈也裝了進(jìn)去,裝進(jìn)背包里。
她對礦守義問道:“你叫什么?為什么在山洞里埋伏我?”
“我是礦守義,是礦守一族的戰(zhàn)士,”他眼睛低垂:“金矛一族的武士首領(lǐng)找我們,在寶蓋山埋伏,說是有我們沉睡前的世界的消息?!?p> 呂平方回首望了望那大山的方向,那么壯闊的大山名字也太差勁了些。
“沉睡前的世界?”穆曉月想起剛才他們的話:“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只記得沉睡前的信息,不記得自己的事?!?p> 穆曉月眼中驚疑不定,呂平方呵呵一笑,肯定是和自己當(dāng)時想到一起去了。
“你剛才說的宋王城鐵則是什么?”
“宋王和部族大王們定的三條鐵則,人族之間不能互相殺害,不然在這個世界活不下去的?!?p> 段木炆羽打斷道:“礦守一族的,跟我走。”
礦守義站了起來,跟在了小欏后。
穆曉月看著段木炆羽一臉悶氣,瞟了眼呂平方:“你知道這些嗎?”
“不知道!”呂平方趕緊搖頭。
小欏邁著貓步走向樹林深處,時不時回頭看看呂平方。
穆曉月站在原地,表情玩味的看著他,你跟誰。
呂平方看了眼手腕上配發(fā)的機械表,吭了一聲道:“你去哪兒?”
穆曉月背好背包,跟著段木炆羽向前走去:“別跟著我。”
呂平方愣了下,趕緊跟在她身后。
穆曉月提起劍,拇指頂開劍鋒。
呂平方臉紅了,他向右躲開幾步,大踏步?jīng)_向了前面,走到小欏身前。
“小欏,毒花找著了嗎?”
大腦袋晃了下,小欏長長的舌頭舔了下鋒利的虎牙。
“別跟著我。”騎在小欏脖頸上的段木炆羽聲音冰冷。
“我跟著小欏?!眳纹椒矫嗣宓拇竽樕系暮?,面色平靜。
天空中的陽光漸漸散去,樹冠上露出了銀色皎潔的月光,呂平方抬頭,似乎能看到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月亮,又過了幾棵樹,樹梢上的月亮形狀大小都變了。
“那是月亮?”穆曉月怔怔抬頭,她腳下泛起清風(fēng),輕快的幾個縱躍跳到了樹梢上,呂平方一臉羨慕,恨不能也像段木炆羽一樣化成風(fēng)上去看看。
段木炆羽騎著小欏慢慢前進(jìn),穆曉月急匆匆的從樹下趕上,面色古怪:“這兒有三個月亮,不是地球!”
呂平方趕緊問道:“你帶相機了嗎?”
礦守義眨眨眼。
“誰會帶那個東西?!蹦聲栽吕浜咭宦?。
“我包里有啊,我是科學(xué)組的,包里相機鏡頭都有?!眳纹椒节s緊勸她:“在我右邊耳包,你拍給我看看啊。”
穆曉月不理他。
“這個景色不自拍可惜了啊,我左耳包里有自拍桿?!?p> 穆曉月看看他,拉開了包鎖:“為了科學(xu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