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床上的安若歡在低喃說著胡話。
“我在這,我在這?!鳖櫷N在她的嘴邊想要聽清楚她這說什么。
“王爺,王爺,孫神醫(yī)的親傳弟子慕公子來了。”劉伯急急忙忙的跑進(jìn)來。
“快,快讓他進(jìn)來?!鳖櫷档碾p眸瞬間被希望點(diǎn)亮。他知道這個(gè)慕公子,他中寒毒時(shí)若歡曾寫信讓他來救治自己。
劉伯聽聞?dòng)旨奔泵γε艹鋈⒛桨讕Я诉M(jìn)來。
慕白身穿一襲簡單的白衣,如墨一般的長發(fā)用精致的白玉冠束起,氣度高雅不凡,光潔白皙的臉上,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不似顧廷幀那般冷淡。
慕白一進(jìn)來眼睛便緊盯著躺在床上的女子,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擔(dān)憂。他并未給顧廷幀行禮,直接做到了床邊給安若歡把脈,顧廷幀也并沒有在意,他整顆心都放在慕白把脈的手上,生怕慕白也說出與那些大夫同樣的話。
慕白看著眼前的人,面容蒼白憔悴,臉頰瘦的有些下凹,心中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沉悶悶的。
慕白原本舒展的眉慢慢的皺起,一雙丹鳳眼微瞇,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若歡她是中毒了,中毒之人無論是脈象還是癥狀都與得了風(fēng)寒之人無異?!蹦桨资栈匕衙}手給顧廷幀說。但并未把話說全,沒有告訴他是中的什么毒。
“這毒能不能解?”顧廷幀有些急切的問道。他聽到了慕白直稱若歡,心中雖有些不悅卻也只是一瞬,現(xiàn)在救好若歡才是最要緊的。
“能,但我需要時(shí)間配置解藥,我先開一副控制毒素的藥,給她服下?!苯馑幹杏袔孜端幉氖潜容^稀少的,恐怕藥材鋪不會(huì)有,只能他自己去采。
“多謝慕公子出手相助?!鳖櫷犃怂脑捫闹腥计鹆讼M?。
一直站在旁邊的劉伯看傻了眼,一是聽到王妃有救了高興的,一是看到從小就高傲要強(qiáng)的王爺竟會(huì)給人道謝。不由得在心中感嘆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王爺不必給我道謝,我與若歡三年前就已經(jīng)相識(shí),救她是應(yīng)該的。”慕白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挑釁的意味,眼中的敵意一閃而過。
“若歡是本王的妻子,不管怎么說本王給你道謝是應(yīng)該的?!鳖櫷涞拈_口。
“那等我治好若歡王爺再道謝也不遲。”慕白淺淺一笑,他知道顧廷幀這是在提醒他,不管之前他與若歡的關(guān)系如何,現(xiàn)在若歡已嫁為人妻。
劉伯將慕白指引到桌子前,慕白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味藥,交給了劉伯。
“劉伯,給慕公子安排一處院子住下。”顧廷幀坐回床邊,將安若歡的被子蓋好。
劉伯考慮到慕公子要給王妃治病,便將慕白帶到了與清韻閣不遠(yuǎn)的翠居院。王府中的空院子定期都會(huì)有下人來打掃,就算沒有人居住也都是干干凈凈的。
“慕公子有事盡管吩咐下人,老奴就先退下了。”劉伯說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劉伯走后,慕白從行囊中拿出一件便捷的衣服換上,就離開王府去采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