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論個(gè)人模狗樣的話,這三人將胖瘦黑之奧義演繹的是淋漓盡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三個(gè)人干的雖是半路打劫的勾當(dāng),卻從未對窮苦人家亮過刀子,他們的對象是一些商州的貪官污吏,地主富豪。
這回盯上夏小七也是有原因的,誰叫夏小七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披星掛月,這是十足的富家子弟的穿衣打扮,不過這不能怪夏小七,要怪只能怪神武劍宗,連普通的素衣都是上等料子。
這老三黑熊同老大肥貓亦是咽下去幾口口水,今夜截住的幾單,幾乎都是目標(biāo)外的主,金銀財(cái)寶沒收刮到不說,還把他哥三今夜的口糧給了人家,這會哥三的肚子還在鬧騰呢。
“瞧這小子大搖大擺的樣,身在這綠林大道之上都不知道老實(shí)些,定是個(gè)雛,走,哥三好好給他上堂課,出了這商州城就不再是自家別院了?!?p> 肥貓打量了夏小七一圈后,便扛上了自己那把“百斤”重的黑背大砍刀,氣勢洶洶的拉開了廟門,剛好他哥三六目對上走來的夏小七。
夏小七被這人間極品的哥三,也是嚇了一大跳。
“我去,什么鬼,半夜三更不睡覺,出來嚇人就有點(diǎn)過分了哈?!?p> 夏小七拍了拍胸口驅(qū)散余驚,這三人的造型,還真是頭一次見,都說魔族天生長得怪異奇丑,與這三個(gè)比起來,算是有良心的了。
“少他媽的廢話,看不出來我們是打劫的嗎?你管我們長什么樣,你只要知道我這口大刀只認(rèn)錢財(cái),快點(diǎn)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我們就剁了你?!?p> 哎呦,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啊,難道現(xiàn)在武神都混成這幅任人宰割的田地了嗎?
“剁了我?你們可知我是誰?”夏小七趣問道。
“你誰呀?”胖瘦黑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夏小七走了幾步,傾靠在一顆廟前盤松樹上,手上從樹下早已雜草叢生的樹根處,拔拉出一顆茅草叼在嘴巴上。
“鄙人姓伐,單名一個(gè)起字。”夏小七一副自己欲君臨天下,接受眾人朝拜的姿態(tài)及口吻說道。
曾經(jīng)的人族第一武神,此時(shí)此刻太高估自己的名氣了,這三人大字不識一個(gè),正兒八經(jīng)的山野村夫,若不是被地方貪官逼迫,這會哪會出現(xiàn)在這綠林大道的破廟中,別說千年前的武神了,你就是問他們?nèi)缃裢跎闲丈趺l,他三都不一定知曉。
“沒聽說過,小子,肥爺我不跟你打哈哈,你若是想?;ㄕ?,肥爺我可真要?jiǎng)拥蹲恿??!?p> 這肥貓朝夏小七亮了亮肩頭上的大砍刀,月光下這口大刀發(fā)出刺眼的刀光,若換作別人怕是早已嚇尿褲子了。
突然此刻,大道上有疾嘯的馬蹄聲傳來,一柄飛劍帶著破空之聲劃過肥貓扛在肩頭百斤大砍刀。
只聽嗖的一聲,肥貓?jiān)究钢拇罂车兜额^應(yīng)聲斷落在地上,只剩半截刀身抱在胸前,而這時(shí)夏小七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肥貓的刀原來是木頭做的,刀身用了黑色墨汁涂染,刀刃打上了臘油,怪不得月光下油光耀眼,夏小七不自覺的給三人豎起了大拇指,牛。
“何人冒稱我宗太師祖之名?!?p> 只見一行白衣女子頭戴斗笠,個(gè)個(gè)身騎白馬,風(fēng)塵仆仆而至,此時(shí)斬?cái)喾守埖哪前扬w劍,已然回鞘在為首白衣女子的劍鞘之中。
為首女子率先跳下馬來,一行人來到夏小七和肥瘦黑所在的廟門前。
:“剛剛你們當(dāng)中誰自稱是伐起?”為首女子戴著斗笠,所以夏小七并不能看清她的樣貌,不過從聲音和剛剛的御劍技法上來看,也應(yīng)該是自己弟子所創(chuàng)三宗的門內(nèi)之人,何況她還口口聲聲稱自己為祖師,看來這一行人是自己的徒子徒孫了。
肥瘦黑三人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他們唬人的功夫?qū)Ω镀匠V松锌桑鎸@正兒八經(jīng)的修煉者,只有舉白旗算是個(gè)良策了。
:“仙姑奶奶們,我們?nèi)刹徽J(rèn)識貴宗太師祖爺呀,是這小子說他是伐起,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有事你們找他,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攪各位仙奶奶辦事了?!?p> 肥瘦黑三人抬腿便想溜,被為首白衣女子長劍一橫攔住了去路,三人立馬一副苦瓜臉,欲哭無淚。
?。骸跋晒媚棠蹋覀冋f的可是實(shí)話呀?!?p> 白衣為首女子自道,“我攔你二人不是為了這事,是誰我心中已有數(shù)?!?p> 夏小七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壺彭大郎贈予的純釀米酒,自顧著痛快喝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幫徒子徒孫又要將自己如何。
?。骸拔仪覇柲闳?,這水云澤可是朝這個(gè)方向而去?”
白衣女子原來是來投石問路,若要想知一處地方仔細(xì),這江洋大盜、賊人匪寇乃是個(gè)首選,這伙人有著察言觀色的能力,對地方勢力了若指掌,想必這水云澤定是知曉。
果然片刻,三人將水云澤具體的方位,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給這位白衣女子。
這該放的也已放了,接下來看來是要到他夏小七了,白衣女子將劍收回了劍鞘,漫步翹首的打量著夏小七。
:“剛剛可是你自稱是伐起?”
?。骸笆俏?,難道我名叫伐起有罪?”
白衣女子接言不語,想必是這重名的說辭,讓她無力反駁。
?。骸昂茫隳阊兰庾炖?,如若讓我知道你是故意借我太師祖之名,招搖撞騙,無論天涯海角我定取你性命?!?p> 為首白衣女子身后的另一女子提醒她道:“師姐,我們要事在身,不便與這潑皮廢口舌,遲則怕別人捷足先登了?!?p> 夏小七看著白衣女子看不慣自己,卻又不能干掉自己的樣子,著實(shí)有些好笑。
?。骸翱礃幼?,你們有事要辦吶,還是趕緊上路吧,你們不走我可要進(jìn)廟去歇息了?!?p> 夏小七擰好酒壺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幅毫不在乎這眼前女子的警告。
:“你……?!卑滓屡映謩Φ氖种钢男∑?,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夏小七走進(jìn)了廟去,神武逍遙宗有宗規(guī),凡弟子不得滋事傷人,夏小七目前可沒一條由頭讓她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