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詔書,王知府深知自己定是回天乏術(shù)了,立馬便渾身沒了力氣,癱軟在地。
這時,魏鴻郁身邊出門的那名隨從也恰好回到了屋子,朝著魏鴻郁匯報自己的所見:“宋姑娘的確被軟禁在那件柴房里面,且如今雙手雙腳被捆綁住,狼狽至極。”
此話一出,屋里的幾個人都或多或少的變了些許臉色,各人臉上有各色的神色,或是擔憂或是驚恐。
“將王知府扣押下來,派兵看守知府府,沒有得令任何人不許出入?!蔽壶櫽糁蝗酉逻@么一句話便快步踏出了門,火速前往那間柴房。
屋子里仍然是萬分潮濕,沒有一絲光亮,宋如玉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般的癱軟在柴房的正中間,渾身沒有一絲生氣。
只是這一眼,魏鴻郁心中的弦就已然繃緊。
如果我再來早一些就好了。
他不斷地指責自己,仿佛宋如玉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全是因為他。
當然,心里緊張的不止魏鴻郁一個,還有緊隨其后趕來的顧長安。
在看到這個樣子的宋如玉那一刻,他便已然慌了神,沒有任何顧慮地將魏鴻郁推往一旁便上前去抓住宋如玉的手替她診脈。
剛剛抓起宋如玉的手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盯著他的后背,讓人感覺到幾分畏懼。
他知道,那道目光來自魏鴻郁,只是他顧不得那么多了。
短暫的診脈過后,顧長安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佯裝淡定的告訴身后正在等待的幾人,“無大礙,除了一些皮外傷,其余不過是長時間未曾進食再加上這里的環(huán)境差導致的身體虛弱,服流食并靜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這下終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魏鴻郁放下心來,但不知是作何想法,他鬼使神差般走上前去,將顧長安拉至一邊,然后蹲下身打算將宋如玉抱起。
但是人還未抱起,只聽得一陣鐵鏈聲,原是宋如玉的雙手雙腳均被拷上了鐵鏈,這才使得她被困于這件柴房。
看到鐵鏈的那一瞬間,魏鴻郁猩紅的眼里涌出一股濃烈的恨意,似是在忍耐著什么,他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砍向禁錮著宋如玉的鏈子。
鐵鏈不是什么特別的鐵鏈,劍卻是頂好的劍,兩者接觸的一瞬間,鐵鏈應(yīng)聲而斷。
將劍收回,魏鴻郁再不掩飾什么,一把將宋如玉抱起便大步走出了門。
顧長安站在魏鴻郁的后面,親眼看著他斬斷鐵鏈,又親眼看著他將宋如玉抱起、帶走,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發(fā)呆一陣之后垂下了頭,跟在魏鴻郁身后離開了這個地方。
柴房之外是艷陽高照的天,突然離開暗無天日的柴房出現(xiàn)在陽光下,一時之間宋如玉感受到了不適應(yīng),迷迷糊糊地就睜開了眼。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陽光了,現(xiàn)在睜開眼什么都看不清,只隱約看到一個人的下巴,但卻不知是誰。
什么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極端的不適應(yīng)又使她重新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