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從逃跑的開始就知道,這是慶國人故意放他走的。也知道他們一定在自己的身上,下了某種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追蹤手段!
可是對自由的渴望,還是讓他決定冒險。雖然是冒險,但他并不盲目。
一路上之上,他先是繞了一大圈用來迷惑對手,接著又在河里游了三里多地。
沒錯就是在河里游泳,雖然晚上河里的水異常的冰冷。但為了洗去身上的味道,他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事實也確實如肖恩預料的一樣,王啟年追到河邊對著騰梓荊和高達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
當范閑聽到王啟年的匯報,安慰道:“不必沮喪,我之前已經讓陸長寧追了過去。以陸長寧的武功,想來應該可以尋到肖恩。”
“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予陸先生了?!蓖鯁⒛旮袊@道。
真是百密一疏啊!本來一切都安排好好的。誰知道肖恩不顧自己年老體弱多病,強行憋著一口氣,硬是在冰冷的河水里游了那么久。不過范閑又想到,肖恩能忍受二十年的折磨,自然有一股堅韌不拔的戾氣.....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肖恩已經是強弩之末。
二十年的牢獄之災終究是讓他的傷,深入到了骨髓的最深處,這樣的傷害基本是難以彌補的。還有這些天范閑不停的灌注毒藥,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其實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不管是南慶的監(jiān)察院,還是北齊的錦衣衛(wèi)都是要他死。所以他已經做好面對一切惡意的心里的準備。
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那個胖乎乎的年輕。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個叫陸長寧的胖子,跟蹤的技巧真是差的一塌糊涂。
自己隔著老遠就發(fā)現(xiàn)了他。
當他擺著一副笑嘻嘻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肖恩就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很高。具體多高,他不知道。但至少比他高是肯定的。
當他笑著說出那句“我叫陸長寧,今日來殺你?!?p> 肖恩遍體生寒,他甚至感覺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逃?!边@是肖恩唯一的想法。直覺告訴他,如果讓陸長寧出劍,他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可即便是他跑的再快,再果斷。依然被陸長寧的拳風掃到。就這一下就讓他直接飛了出去,還沒落地,他就感覺渾身骨頭都要裂開了。
他強忍疼苦,借著這一下推力,拉遠了和陸長寧的距離。
看著肖恩遠去的背影,陸長寧古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尼瑪,劇情不對?。∵@特么的還是那個縱橫天下的肖恩嗎?
忽然他又想起原劇情里,肖恩也是以逃跑為主,忽悠為輔。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肖恩被折磨了二十年,一身功力怕是連一半都不到了。這才是他茍的主要原因。
當下不急細想,便直接追了過去......
肖恩此時已經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他不由自嘲想著,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被一個嘴上沒毛的小胖子,追的倉惶逃竄。忽然一聲細微的響聲,嚇得他緊緊地攀住樹枝,就連呼吸急促的呼吸,都被他硬癟了下去。
月色入林,他可以清晰地看見那位厲害角色,正用一種很謹慎的方式,向自己藏身所在逼了過來。肖恩其實也有些震驚,這與他之前見過錯漏百出的陸長寧,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啊?莫非是雙胞胎不成。
繼而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要是真有雙胞胎,也絕對不可能有相同的氣質。
其實肖恩不知道的是,在網(wǎng)絡發(fā)達的現(xiàn)代,很多東西都是可以在網(wǎng)上學到的。有一段時間,陸長寧喜歡上偵探類的小說,打算自己動筆寫一個,于是特意查了一些相關類的資料,其中就包括痕跡學.....
此時陸長寧只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在行家眼里,還是菜鳥一只。
肖恩之所以被嚇到,只不過是因為陸長寧前后表現(xiàn)大相徑庭的原因。
看著仔細搜說的陸長寧,肖恩開始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他很清楚,以陸長寧的武功,一旦再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只有死路一條。
唯一的生路變少翻過樹林旁的那座山,乘著夜色渡河,等和虎兒所派出的接應隊伍匯合以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嗖!嗖!嗖!”
天空忽然串起三道信號,正在搜索的陸長寧抬頭發(fā)現(xiàn)是營地方向,頓時臉色大變。像回去的方向急掠而去。
“好機會?!毙ざ靼档馈3酥珠g彌漫的大霧,肖恩悄無聲息地滑下樹枝,整個人的身體平伏在滿是腐泥的地面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肖恩這才相信陸長寧是真的走遠了。
“嗖,嗖,嗖。”忽然密林深處,SHE出來三枝像毒蛇一樣的箭矢,對著肖恩襲來。
電光火石之間,肖恩憑借本能,險之又險的避開。
可還沒等他調整好在空中的身體,又有數(shù)把長刀組成的羅網(wǎng),再次像他襲來。
危機之中,肖恩面無表情,沉著應對,一聲厲嘯,雙腳蹬地,腐泥亂飛,十指迸出,無數(shù)削成尖細針狀的木條向四周刺了過去。
來襲之人,面對這些“暗器”不敢硬接,只得收刀疾舞護住自身.....
“你怎么回來了?”看到陸長寧疾馳而來的身影,范閑詫異的問道。
陸長寧面色潮紅的說道:“我剛剛看到營地方向發(fā)出的信號,擔心你們的安全,便急忙回來救援?!?p> “營地里有奸細,乘我們不被發(fā)出的求救信號。目的就是引你回來。是我大意上當了。他們的一定還有人埋伏在周圍,不是接應肖恩,就是和我們一樣伏殺他。我們接著剛才的范圍繼續(xù)搜。”范閑分析一番說道。
“好......”
“大人,前面發(fā)現(xiàn)打斗的痕跡.......”
陸長寧剛答應下來,就有護衛(wèi)來報。他和范閑對視一眼,急忙跟隨護衛(wèi)去查看現(xiàn)場。
看著前面帶路的護衛(wèi),陸長寧面色及其的古怪。同時心里狂喊“這特么的不就是,腦(諧音)子剛剛搜的方向嗎?這要是讓范閑知道了自己和肖恩失之交臂,加上司理理的事情。那.....”
想到這里,陸長寧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這次肖恩是在劫難逃了?!辈榭赐戡F(xiàn)場,范閑給出了答案。
看著范閑臉上篤定的神情,陸長寧面色十分的古怪。因為他想起原劇情里,范閑先是要殺肖恩,后來又要保護肖恩的劇情。
不知道,現(xiàn)在會不會有這打臉的劇情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