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時空之門
天悔轉(zhuǎn)頭尋找說話人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剛回頭就看見一個烏黑的長發(fā)一瀉而下,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發(fā),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至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該都似他這般披散頭發(fā),才稱得上是美男子。此人手扶長槍,輕輕道:槍在手,問天與地。紅塵滅,物是人非。老朋友久違了。長槍仿佛聽懂了他的嘆息,發(fā)出一絲龍吟。
“原來這里叫水月洞天,”看著此人,天悔暗道:“好俊的男子!”
天悔不敢遲疑天悔恭敬有禮回答道:“晚輩是無意間進(jìn)來的,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諒解。剛才我在這里面轉(zhuǎn)了好半天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還希望前輩能告訴出去的路”。
其實在天悔闖進(jìn)水月洞天的時候他就擦覺到了,甚至天悔在水月洞天的一舉一動,他都了若執(zhí)掌。也沒有放在心上,當(dāng)五色神龍再現(xiàn),接著一股久違的感覺涌上心尖,這才不得不出來一看。沒有理會天悔,此人握長槍,神態(tài)雖然自若,但是內(nèi)心深處確實無比震驚。
“怎么可能,槍上的裂痕.....”
腦海中出現(xiàn)之前的畫面。
不可思議,他的血居然如此神奇,就算他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利用天地日月的力量,和這地心烈焰的淬煉,也沒有讓槍身完全愈合,不敢想象。他不得不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孩。
“殘魂,
這靈魂殘缺之人乃是天地不容之物,出身就會夭折,就算僥幸不死也活不過滿月,眼前的這個小孩,竟然只是一縷孤鬼。尋常人都有三魂七魄。而他僅是一絲殘魂。他卻居然活到現(xiàn)在,那只有一個可能......”
心頭一震:“難道?難道他的修為強大到,令天地都無法撼動。不可能......”
俊美男子再次仔細(xì)打量眼前的小孩,從他進(jìn)來之后的舉動看,根本就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而已。不得不掐指一算,更是阻礙重重,最終也毫無結(jié)果。
天悔等著眼前這個人的回答,誰知他一直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很讓他惱怒,大聲道:“你這人怎么好沒禮貌,別人問你話你怎么一聲不吭?!?p> 中年人盯著這個身份神秘的孩子,戲謔道:“你進(jìn)來之時,并非是經(jīng)過我的同意,是我沒禮貌還是你沒禮貌?況且還企圖盜走我的問天,更是不知羞恥二字?”
天悔一聽氣憤道:“誰要偷你的槍,還問天?明明就是一把破槍,我們家劈柴的刀都比它強”
中年人聽后哈哈大笑:“好狂妄的口氣。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家的菜刀有多強,但若是這天地下還能找出比這問天還要霸道的神器,我想是沒有了?!?p> 天悔眼珠一轉(zhuǎn),此槍居然是件神器,據(jù)他了解這天地下的神器罕見之際,九州諸天也不超過20件。
難怪剛才霸氣凌人,確有顛覆天地之能。
但也不能因此被人小瞧了,“神器就了不起嗎?在說了,誰知道從哪里弄的一把破槍。冒充神器,你這把戲哄騙三歲小孩還可以。”
“的確是把破槍,不過你們天極院的天極神劍遇上這把破槍那是必敗無疑”中年人傲慢道來。
天悔心頭一驚,天極院的天極神劍他從天鳳的口中知道的,這天極神劍乃九州神器之一。出手時風(fēng)從云走,變換莫測,令人驚魂難定,威力堪比萬鈞雷霆,乃至威之器,此人把這把槍說的神乎其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般厲害。
“前輩如此推崇這把長槍,想必也有過人之處。不過能勝過我院的天極神劍到也未必?”天悔不服辯道。
誰知對方哈哈大笑:“在神器中,劍代表王道,刀是霸道的象征,而槍則是兵器中的王者。天極神劍乃天地間至威之器,的確有幾分實力,但若想勝過這天地間王者之器,除非是那至尊神器方可與之匹敵??上М?dāng)年卻沒有一件神器勝過那魔刀——追魂”
“魔刀——追魂”天悔口中思索著,道:“這魔刀竟然有如此厲害?”
“小子,你要記住這天地間最厲害的不是手中的神器,要想立于不敗之地,自己首先要有絕強的修為。修行一途,如若不明其理,不能上窺天道,那么越到后來就越是象一個小孩子玩大刀一樣,刀越來越大,操控之力卻越來越弱,終無可避免地將自傷其身?!敝心耆苏Z重心長的道。
天悔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不好意思道:“前輩說的這些我不懂,不過我想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天悔看了看天上的皎月,心道:“我來這里已經(jīng)半天了,天賜和天鳳一定在急著尋我,我得快點回去才行?!碧旎谏锨靶卸Y恭敬的道:“前輩,我剛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出路,不知道前輩能否相告?”
中年俊男看了看天悔,道:“恐怕現(xiàn)在很難出去了,這個地方與外界不一樣,只有在黃昏,天地交媾之時,時空之門才會開啟?!?p> “時空之門?好神奇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這個世上存在很多不同的空間,他們縱橫交錯,雖同時存,卻互不影響。只不過我們平時擦覺不到罷了?!?p> 看著天悔著急的樣子接著道:“不過要想出去也不難?!?p> “前輩有辦法出去?”天悔興奮的道。
“送你出去不難,不過今天你見到的一切,不可告訴任何一人?!?p> 天悔鄭重的道:“前輩請放心,天悔年紀(jì)雖小,但是絕不做食言之人。我絕不會跟第三個人提起?!?p>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你可準(zhǔn)備好?。”
天悔不知所云,但還是點頭道:“準(zhǔn)備好了?!?p> 中年人正要抬手,天悔急忙道:“那我以后還可以來這里嗎?”
中年人道:“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莫過糾纏。我們緣盡于此。”
說完衣袖一揮,天悔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著自己,他回頭看了看中年人,一張俊秀卻帶著落寞的臉印在了他的心頭,大聲叫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再一睜眼看到一片熟悉的地方,顯然已經(jīng)出了那水月洞天。
虛空中一道聲音傳來:“離劍離詩離俗世,塵揚塵落塵掩心。”
口中反復(fù)吟誦這虛空中的兩句話,靈光乍現(xiàn)道:“離塵,想必這位離塵大叔,定是一位隱世不出的高人?!?p> 天悔來不及多想,耳邊就聽到一陣呼喊的聲音:“師兄,師兄你在哪里???”
聲音中帶著哭腔,天悔一聽就知道是小師妹天鳳的聲音,連忙答道:“小鳳,天賜,我在這里?!?p> 天悔一尋思要是師妹問起我這半天去哪里了,我該如何回答呢?想了想,看到身邊的一塊石頭,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稍稍用力,將自己的額頭敲出血來,然后將衣袖撕扯一段,包扎好頭部。
“哎喲哎呦,疼死我了?!?p> 待天賜和天鳳聽聲趕來,看到天悔坐在一塊石階上,頭纏白布,一點殷紅滲出,兩人上前道:“天悔這半天去哪里了,我們都急死了?!?p> 天悔摸了摸額頭的傷,悻悻笑道:“哎,一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住,摔破了頭,昏迷了半天,這不剛醒就聽到你們在叫我?!?p> 天鳳上前摸了摸天悔的額頭,關(guān)心道:“都怪我,只顧自己,卻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上?!?p> 天賜坐到天悔的身邊道:“師兄,你的傷口還好吧,礙不礙事?”
天悔起身而立,擺出一副大人的樣子,左手叉腰,右手一揮道:“這點小傷,沒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看看我這腦袋是什么材料,剛才那塊石頭都被我砸了個缺口?!?p> 其實天悔在說話的之前,就瞅好了地上的石塊,正好找到一個缺口的,撿起石塊拿給兩人看。
天鳳見天悔還能開玩笑,就知道他沒事,害自己擔(dān)心這么久,應(yīng)該好好戲弄他一下,道:“真的嗎?剛才不知道誰叫的那么大聲?!闭f完對著身邊的天賜道:“天賜我們試試,看天悔的頭是不是真的比石頭還硬?!?p> 天賜見天鳳向自己使了個眼神,立即明白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道:“來天悔師兄讓我們見證見證奇跡的發(fā)生?!?p> 可誰知道天悔早已消失在前方,一道悠遠(yuǎn)的聲音傳來:“我才沒那么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