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泠郁悶地在自己的小房間中閉關(guān)修煉了一段時間,除了飯點(diǎn),嫣家的人基本上都沒有見過嫣泠了,沒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知不覺秋天已悄悄的過去。
一年一度的冬宴會快要到了,每年這個時候皇帝都會組織各家朝臣,大家族的家主和兒女們,皇子公主們在皇宮聚會。
冬宴會是只準(zhǔn)家族的家主和嫡子嫡女去的,所以嫣泠不得不和嫣爭一道進(jìn)宮。
嫣泠在房間里宅了這么段時間,到了那一日才正兒八經(jīng)地描起了眉毛梳妝打扮。
來京城這些時日也置辦了一些新衣裳,臨走前嫣泠想起她首飾盒里好像還有一支被遺忘的白玉簪子,于是翻出來給自己戴上。
嫣泠的底子是很好的,再配上淡淡的妝容和粉白的衣裙,襯得整個人恬淡素靜,猶如含苞待放的梅花。
冬日宴會上有不少眼熟的面孔,嫣泠一一向他們打了招呼,也察覺到不少人對她這個“死了”兩年的嫣家大小姐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公子少爺們聚在一塊談笑風(fēng)生,小姐們絞著手里的帕子猶猶豫豫想上前和自己心儀的人搭訕,嫣泠跟她們走不到一塊,在告別了嫣爭之后找了一張小石凳坐下來。
“泠兒?!?p> 嫣泠置氣地轉(zhuǎn)過頭去不理溫匯景,事實(shí)上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么。
科考前三甲也來了此次宴會,溫匯景是狀元,自然也是當(dāng)紅人物,不少人圍著溫匯景說話,溫匯景見嫣泠一副不想搭起他的樣子,也沒有過多強(qiáng)求,“我晚點(diǎn)再來找你?!?p> 嫣泠朝他的背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不尷尬,她還嫌尷尬呢。
只是……這樣干坐在這里,確實(shí)好無聊。
公子們在自發(fā)地比試才藝了,有的畫畫,有的題詩,惹得一旁圍觀的小姐用帕子捂著嘴嬌笑不止。
耐不住寂寞的嫣泠,走近去看公子們的表演。
司青筠作為三皇子,但沒有一點(diǎn)皇子的架子,他很好地融入了這片社交圈子里,此刻,他執(zhí)著筆在畫卷上作畫,一支含苞待放的梅呈現(xiàn)在紙上。
大家都以為司青筠是看到了宮里的梅樹即興作畫。他將完成好的畫卷給一眾人展示,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嫣泠身上。
“三皇子殿下好厲害呀。”
“是啊,三皇子殿下不僅會題詩,還會畫畫,真是有才啊?!?p> 嫣泠頗為贊同地點(diǎn)頭,沒有注意到司青筠看著她的目光。
楚覓旋大膽地走上前,盡可能地散發(fā)自己的魅力,她的聲音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三皇子殿下,可不可以……”
司青筠耐心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啊!”
楚覓旋一聲驚呼,嚇得把手里的帕子扔開好遠(yuǎn),她痛苦地抬手,用力地拽掉爪子掛在她臉上的貓。
貓?
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早就有人看到三皇子殿下腳邊蹲著只貓,溫順得很,沒有人把這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只貓居然對著楚覓旋發(fā)難。
司青筠幫著楚覓旋拽掉扒在她身上的貓,楚覓旋哭哭啼啼地跌坐在地,一只繡著芍藥花的香囊從她腰間滾落下來。
貓興奮地?fù)溥^去咬那只香囊,另一個公子哥上來把它趕走了。
公子哥撿起掉在地上的香囊,放在鼻下:“是貓薄荷?!?p> 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的楚覓旋頓時愣住,她張開五指透過指縫去看,凄厲道:“這,這不是我的香囊……”
“放了貓薄荷的香囊……不是你的……?”司青筠大概明白了,合著有人陷害這位楚家小姐,想讓她出丑。
“哎呀,三弟,這是怎么了呀?!?p> 太子聽見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熱鬧,他湊近去自習(xí)瞧了瞧公子哥拿著的香囊,“這香囊上繡著的,可是芍藥呀……”
嫣泠眼皮跳了跳,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立馬就有人聯(lián)想到當(dāng)年嫣家院子里種過一大片芍藥花,嘀嘀咕咕道:“楚家小姐和嫣家二小姐玩得好,這不會是嫣二小姐送的吧……”
“怎么可能呀,她們那么要好,宛香怎么可能會要害楚覓旋呢。”
“聽說這次是因?yàn)殒蹄龌貋砹?,嫣宛香就不能來宴會了,說不定是嫣泠為了給嫣宛香下馬威,才這樣做的呢……”
嫣泠算是聽明白了,她好歹也算半個穿越人士,見慣各種818網(wǎng)絡(luò)掐架帶節(jié)奏,這嘀嘀咕咕的一兩個人在人群里帶節(jié)奏帶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