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矯健的張梓軒和沉穩(wěn)的矯啟遠左右扶持下,張?zhí)焱K于從那場小風波中緩步歸來,三人一同走回看臺。此刻,孟天航雖然步履略顯疲憊,但他緊隨其后,一邊因劇烈運動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目光堅定地凝視著張?zhí)焱谋秤啊?p> 而歐陽涵婷則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細密的心思都隱藏在她的微笑背后,她伸出手默默地支撐著孟天航,同時也關切地插話道:“這次,你怎么不生氣了?”
面對歐陽涵婷的提問,孟天航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顯然這個問題超乎了他的預期。他愣了一下,然后緩緩開口,略帶尷尬地解釋道:“呃……這個,畢竟今天中午他幫過你,我現(xiàn)在有什么理由敵對他呢?”
聽到這個回答,歐陽涵婷的臉上綻放出一抹久違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灑在冰冷的湖面上,瞬間消融了所有的冰冷與誤會。她輕輕點頭,語氣中充滿了理解和接納:“嗯嗯,這就對了嘛?!?p> 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都被在遠處靜謐角落中的錢勝和周豐兩人悉心觀察并默默記錄在了眼底。
趴在地上的周豐,此刻正煩躁不安地望著熱鬧非凡的運動會現(xiàn)場,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焦躁,他忍不住提高音量,對著空氣抱怨道:“這運動會究竟何時才能結束???這熾熱的陽光都快把我烤焦了!”話音剛落,周豐額頭上滾燙的汗水便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干燥的手心里。
錢勝聽到這則從容不迫地從隨身攜帶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塊精美的蛋糕,并不急著遞給周豐,而是以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回應道:“你可閉嘴吧”說著,他將蛋糕輕輕地塞進了周豐的嘴里。
周豐猝不及防地被蛋糕堵住了嘴巴,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他嘗試著吞咽下這塊突如其來的甜蜜負擔,滿臉無奈地瞪了錢勝一眼。終于,在努力咀嚼和吞咽之后,周豐得以開口,他一邊用手撫摸著幾乎被噎到的喉嚨,一邊朝著錢勝抱怨道:“錢勝,你真是夠狠的,差點沒把我噎死!”
錢勝并未因周豐的抱怨而生氣,他一邊繼續(xù)監(jiān)視著運動場的動態(tài),一邊平靜地回應:“噎死你算了,你就不會忍忍嗎,忍忍就過去了!”
周豐剛想對錢勝說些什么,卻被錢勝敏銳地打斷了他的話頭:“等會,你看那邊,三點鐘方向,那個人是誰?”錢勝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周豐。
周豐接過望遠鏡,對準了錢勝指示的三點鐘方位,很快,他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駱毅的身影。周豐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駱毅?他不是孟總手下嘛”錢勝面帶微笑,肯定地點了點頭。
周豐立刻緊鎖眉頭,疑惑地追問道:“他居然也來了?他來干什么的?”
錢勝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絕對不可能是來保護孟天航的,這里還有他們需要密切關注的目標人物?!?p> 周豐聽后,輕聲猜測道:“你是指那個男孩?”
然而,錢勝并沒有直接確認,只是略顯猶豫地搖了搖頭:“這個我還不確定,但你要緊密監(jiān)視他們的行動,我要去找老板溝通一下情況?!闭f完,周豐比了個手勢表示明白并準備就緒。
與此同時,歐陽涵婷和孟天航兩人走到寧靜的看臺旁,歐陽涵婷突然停下腳步,她深吸一口氣,然后輕輕地環(huán)抱住孟天航,緊緊地,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孟天航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波動,那份深深的情感和無盡的思念都傳遞到了他的身上。他喜歡與心愛的人擁抱的感覺,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靜靜地擁抱,讓彼此的心跳成為最動人的旋律。他們仿佛已經融為一體,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愛意。
久久的擁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孟天航能感受到歐陽涵婷的溫暖和柔軟,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安寧與幸福。孟天航緊緊地抱住她,試圖將這份幸福深深地刻在心中。他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情感和需求,那是無言的交流,卻比任何語言都更加真實和深刻。
而在不遠處的看臺上,張?zhí)焱o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剛才目睹了歐陽涵婷與孟天航的溫馨互動,心中似乎有所觸動。他低下頭,默默地玩著手機,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突然,矯啟遠以一種略帶戲謔的口吻向張?zhí)焱粦押靡獾匦χ鴨柕溃骸靶值埽闶遣皇浅源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調侃與戲謔,顯然是對張?zhí)焱W陽涵婷的情感有所察覺。
張?zhí)焱牭竭@個問題,下意識地用雙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田怡悅恰好去廁所了,這才稍微放心地輕聲狡辯道:“我才沒有?!北M管他的聲音很小,但矯啟遠還是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變化。
矯啟遠笑了幾下,試圖打破這微妙的尷尬氛圍:“還說沒有,你都害羞了?!彼脑捴谐錆M了戲謔與調侃,顯然是對張?zhí)焱那楦杏兴煊X。張?zhí)焱徽f得無言以對,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低頭玩手機。
矯啟遠看著張?zhí)焱臉幼樱唤湫α艘幌抡f道:“別裝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既然你喜歡她,那你當初為什么不和她處對象呢?反而跟田怡悅處上了?!?p> 面對矯啟遠的質疑,張?zhí)焱鐾炜战忉尩溃骸拔抑荒苷f,我們的緣分還差一點,我們一旦緣分到了,誰也攔不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堅定,矯啟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此刻,天空中的云朵被太陽燦爛的光輝染成了耀眼的紅色,張?zhí)焱氉蕴兆碓谶@美景里。他抬頭仰望天空,那些云彩在陽光的照射下顏色各異,形態(tài)萬千。這一朵像一只咆哮的猛虎,它身軀魁梧,肌肉緊繃,似乎隨時準備向獵物發(fā)起猛烈的攻擊;那一朵像一只唐老鴨,它搖搖擺擺地走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突然,田怡悅從廁所回來了,她快步走過矯啟遠身邊,不經意間擠走了正在與張?zhí)焱徽劦某C啟遠。她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后優(yōu)雅地坐在了張?zhí)焱呐赃?,親昵地抱住張?zhí)焱氖直?,臉上寫滿了關心與疼惜,柔聲問道:“天威,你的腿還疼嗎?”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讓張?zhí)焱械綗o比的溫暖和滿足。
張?zhí)焱粗镡鶒傟P切的眼神,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輕聲說道:“有你的關心,我感覺好多了?!痹捳Z中充滿了幸福與甜蜜,仿佛整個世界都因此變得溫暖而明亮。
矯啟遠見狀,不禁打趣道:“得得得,我走!我才不在這吃狗糧呢!”他故意夸張地做了一個捂眼睛的動作,然后轉身離開。
然而,田怡悅并沒有被矯啟遠的打趣所影響。她輕輕地推開張?zhí)焱母觳?,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嬌嗔道:“哼,油嘴滑舌?!北M管是責備的話語,但她的語氣里卻滿是甜蜜和寵溺。
張?zhí)焱姞睿瑒傁肷锨昂逡缓逄镡鶒?。然而,這個時刻卻被歐陽涵婷打斷。她關切地問道:“怎么樣?你還好吧?”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和關心。
張?zhí)焱粗鴼W陽涵婷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他見狀冷冷地答道:“是,有你這句話我必須好是吧?”盡管他的語氣有些冷淡和諷刺,但他的內心深處卻是對歐陽涵婷的感激。
田怡悅在一旁看著兩人神秘兮兮地交談,不禁有些好奇,她歪著腦袋,插科打諢地說道:“哎哎哎,你們倆這是在說什么鳥語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與戲謔,顯然是對這種神秘的交流方式感到有趣而又略帶醋意。
張?zhí)焱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轉向田怡悅,溫柔地說道:“寶貝,幫我接瓶水去吧?!闭f完,他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田怡悅,眼神中充滿了寵溺與期待。
田怡悅點點頭,應聲道:“行?!彼舆^水杯,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張雯突然揮手喊道:“等會,我和你一起去?!彼穆曇糁谐錆M了堅定與熱情,顯然是要陪伴田怡悅一同前往。
張?zhí)焱姞?,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去干嘛?”他顯然有些意外。
張雯笑著走向張?zhí)焱?,調侃道:“咋了,你還怕我搶了你女朋友???”
張?zhí)焱犃?,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張雯的后背,打趣道:“行了你,趕快去吧你。”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寵溺與無奈,顯然是對張雯的調皮有些哭笑不得。
張?zhí)焱克椭鴱場┖吞镡鶒倽u行漸遠的背影,手中把玩著手機,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深意向歐陽涵婷說道:“說吧,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歐陽涵婷被張?zhí)焱脑捳f得有些愣住,她微微一愣,隨即輕聲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張?zhí)焱α诵φf道:“我們認識這么長時間了,你要是沒話要跟我說,就不會坐在我身邊了?!睔W陽涵婷聽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zhí)焱^續(xù)說道:“既然你有話要說,那就趕緊說吧。再不說就沒機會了?!?p> 歐陽涵婷聽后,低下了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我身邊的人都不相信我了,你會選擇相信我嗎?”
張?zhí)焱敛华q豫地回答道:“你放心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對你產生了懷疑和不信任,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堅定不移地相信你。”
歐陽涵婷聽到這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雖然沒說出來,但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道:“謝謝你一直在支持我。”
張?zhí)焱坪醪煊X到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他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問這種問題?”歐陽涵婷立刻搖了搖頭:“沒事,你好好養(yǎng)傷吧?!?p> 張?zhí)焱粗鴼W陽涵婷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她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飄飄忽忽、隱隱約約的美麗動人身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視線之外讓令人捉摸不定無法忘懷。
與此同時,在公司的核心區(qū)域,忙碌而有序的氛圍彌漫開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老板的辦公桌上,增添了幾分暖意。
就在這時,秘書以迅捷的步伐踏入老板的私人空間,她的動作干凈利落,不失禮貌又不失嚴謹,恭敬而不卑微。她走到老板身邊,低頭輕聲向老板匯報:“老板,錢勝先生正在外面等您,他有急事需要與您當面溝通?!?p> 老板此時正專注地埋頭于堆積如山的重要文件中,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仿佛在和時間賽跑,試圖在繁雜的工作中尋找一絲突破。聽到秘書的話,他并沒有立刻抬起頭,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口中念叨著:“看來,這一天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要到來了?!?p> 秘書并沒有被這句話打斷,而是以更加清晰的聲音重復了一遍:“老板?”
老板似乎從思緒中抽離出來,他抬起頭,目光從厚重的眼鏡片上方投射出來,臉上露出沉穩(wěn)而堅定的表情:“哦,讓他進來吧!”他的聲音雖然平淡無奇,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和決斷力。
秘書聽后,立刻點頭回應:“好的,我這就去告訴他。”隨后轉身離開了房間。
錢勝的步伐穩(wěn)健而有力,他的身影在門框處逐漸顯現(xiàn)。男人似乎對此早已心知肚明,他目光平靜,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說吧,有什么事?”
錢勝并沒有被男人的從容不迫所影響,他迅速而準確地回答道:“孟總的手下……”
然而,錢勝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了。男人似乎對孟總手下的動向了如指掌,他淡淡地說道:“是不是孟總的手下還是在監(jiān)視這個男孩?”
錢勝聽到這里,不禁大吃一驚。他驚訝地看著男人,疑惑地問道:“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并沒有立即回答錢勝的問題,而是輕輕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深意,仿佛在告訴錢勝:我早就料到了。以孟總的性格和手段,我們這點小伎倆在他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錢勝聽到男人的回答,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問道:“那我們怎么辦?需要我們倆去抹掉他嘛?”
男人再次搖了搖頭。他深知動用武力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他平靜地回答道:“不,這種事千萬不能動武力。否則會進一步激化矛盾的?!?p> 男人沉思了片刻,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仿佛在腦海中快速梳理著復雜的思緒。忽然,他抬起手中的名牌筆,重擊桌面,果斷地喊道:“王秘書!進來!”
王秘書聞訊后,立即推門而入,步履輕盈且迅速,完全展現(xiàn)了專業(yè)秘書應有的高效執(zhí)行力。她步入房間后,站定身子,以一種恭敬謙遜的態(tài)度回答道:“老板,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男人目光如炬,神情嚴肅地吩咐說:“請你立刻去告訴張總,讓他明天務必來我的辦公室一趟!?!?p> 王秘書聽罷,點頭致意:“好的,老板。我這就去辦?!?p> 錢勝在一旁,帶著些許的好奇與關切,插嘴問道:“老板,你這是要準備干什么呢?”
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冷漠如霜,他打斷錢勝的話,淡淡地說:“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們倆的責任就是保護好這個男孩和這個女孩的安全,他們或許會成為我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p> 錢勝雖然心生不解,但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明白了,老板。”
然而,就在錢勝準備轉身離開時,男人突然又叫住了他:“等一下!我再強調一次,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只要他們遇到危險,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們的安全!”
錢勝聽后,立刻立正站好,聲音洪亮地回答道:“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