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知涵,你就和我換下值日吧!”
“說不干就不干。”
“求求你了,你忍心看我被英語老師罰嗎?”
“忍心?!?p> “嗚嗚嗚,那荊荊,你愿意幫我嗎?”
方知涵歪著頭嘆氣,面對著擱她旁邊哭訴半小時的林廷松很是無語,
“荊荊,你別理他。他腦子給自己吃了?!?p> 楚荊荊正在寫生物作業(yè),走珠筆卡在虎口中,單手支著下巴思索:林廷松是想和知涵一起值日,還是真的想換值日?
因為寒假作業(yè)英語抄的明顯不說,連作文都是空著的,英語老師罰他背課文,背好了早讀課再去她那兒背。
明天早上就輪到林廷松那一小組值日了,實屬進(jìn)退維谷。
“你課文背好了?”
“背好了,現(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差你這個東風(fēng)了,荊荊同學(xué)。”
楚荊荊為難的看看方知涵,后者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寫作業(yè),“你們決定吧!”
楚荊荊笑了,這就是同意了。
“準(zhǔn)奏了?!?p> 第二天清早,楚荊荊比平常早到了二十分鐘,想著早點打掃完不耽誤早自習(xí)。
卻發(fā)現(xiàn)垃圾桶和掃帚都少了大半,祁懷瑾他們已經(jīng)去了衛(wèi)生區(qū)了?
從剩下的掃帚里挑出一個較為完好還能使用的,楚荊荊徑直去了衛(wèi)生區(qū)。
發(fā)現(xiàn)只有祁懷瑾一個人來了,少年修長的身影在柏油路的另一邊,隱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旁邊是片小竹林。
那里有個某某年校友捐贈的石碑,楚荊荊記得鐫刻的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而此刻他如竹般孤傲堅挺的站在馬路另一側(cè),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的感受。
自覺的默默從這邊開始掃,這情景像極了從甲乙兩地相對修路,問幾時能修完的感覺。
只不過祁懷瑾那邊修的明顯要快些,這樣想著,剛一相遇,話就從嘴巴里跑出來了,
“你覺得我倆像不像小學(xué)時做的那種甲乙相對修路的題???”
祁懷瑾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在楚荊荊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現(xiàn)在也做啊,就是修路變成了相遇而已?!?p> 楚荊荊想了想物理中的加速度,“好像是這么回事?!?p> “嗯,掃完了。”
楚荊荊看著煥然一新的地面,基本上都是祁懷瑾掃的,“那我去倒垃圾,你在這等我一會兒?!?p> “嗯。”祁懷瑾應(yīng)了聲,眼神幽暗不明。
楚荊荊蹦蹦跶跶的跑去,手剛一拎起垃圾桶,臉色就變了。
其實這路上沒有什么垃圾,她掃的枯葉,都是從小葉女貞下的草里扒拉出來的。而祁懷瑾就不一樣了,硬生生把這柏油路褪了層皮,掃出來滿滿一簸箕灰土,十分“貴重”。
楚荊荊倒完垃圾,一回頭發(fā)現(xiàn)祁懷瑾沒影了?!
“祁懷瑾?你還在嗎?”
“祁懷瑾?”
“該不會先走了吧?”
楚荊荊沿著衛(wèi)生區(qū)走,發(fā)現(xiàn)他帶來的“一堆”掃把還在,那應(yīng)該沒走吧?
終于,發(fā)現(xiàn)他在實驗樓墻上靠著,深情的觀賞——
一顆光禿禿的樹。
“原來你在這里啊?!?p> “……”
“在看什么呢?”楚荊荊踩上臺階,站在和他一樣的位置。
“看樹?!?p> 楚荊荊看著還未萌芽的桃樹枝,沒明白這種樂趣。
“你說開春后,這樹會不會變得綠油油的呢?”祁懷瑾漫不經(jīng)心的問,
“那是自然啊!春風(fēng)吹,萬物復(fù)蘇?!?p> “??!”楚荊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抵在墻壁和他之間,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楚荊荊有些腿軟,沿著墻滑了下去。
祁懷瑾及時的撈了一把,手抵在她腰間,不讓她跌落。
楚荊荊瞬間感覺麻痹感自腰間沿著血液循環(huán)四處擴(kuò)散,動彈不得。
“春風(fēng)吹,萬物醒?呵呵,我問你幾個問題,實話實說,快問快答?!鄙倌陦阂值穆曇艚阱氤?,她甚至感覺到了他溫?zé)岬谋窍ⅰ?p> “嗯,你問?!辈蛔杂X的點頭,聲音軟糯的不像話,祁懷瑾心頭一震,然而罪魁禍?zhǔn)讌s渾然不覺。
“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周妍,我媽?!?p> “最熟悉的呢?”
“你,知涵,鐘姒,還有林廷松他們?!?p> “路然不熟嗎?”
“呃,也熟?!?p> “路然比我和你更熟是嗎?”
“emm……”
“是嗎?”語氣加重,楚荊荊的心也一顫,
“可以這樣說?!?p> “好,那你既然喜歡路然,為什么要給謝安皓送情書?”
“啥?”楚荊荊猛的一抬頭,硬生生撞上了他的下巴。
祁懷瑾倒吸一口涼氣,眉頭鎖的更緊了,琥珀色的眼眸里兇潮暗涌。
楚荊荊想到許默和她說過,祁懷瑾練散打的,更害怕了。
驚慌委屈的解釋,“我沒有給謝安皓情書,”末了,后知后覺解釋道,“我也不喜歡路然。”
祁懷瑾自己未曾發(fā)覺,他松了口氣,但嘴上的話依舊不饒人
“哦?你當(dāng)別人視力和你一樣,五米開外人畜不分?”說著,便惡趣味摘掉了她的眼鏡,她的眼睛是墨黑色的,狹長溫柔,似有流光,這一眼,倒把他的魂勾走了,心上像被羽毛劃過,癢癢的。
也不知道是誰在懲罰誰。
楚荊荊徹底慫了,一五一十的把謝安皓的事情交代清楚,
“要不是你這兩天一直不理我,這么有趣的事我會不告訴你嗎?”
“嗯,我的錯?!彼睦锔吲d,認(rèn)個錯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路然,他算是我的師兄,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又和他認(rèn)識這么久,還不熟悉豈不是太沒有良心了嗎?”
“嗯嗯,我懂?!崩^續(xù)傻傻回答。
楚荊荊悄悄看了祁懷瑾一眼,這人怎么陰晴不定的?!剛剛還兇神惡煞的,這會又喜出望外的感覺?
你懂啥?她腹誹。
祁懷瑾雙手輕柔的把眼鏡給她戴上,順手摸了摸頭發(fā),將剛剛被他嚇得五五分的劉海扒拉好,雙手抵在她耳垂的位置,嚴(yán)肅說道,
“荊荊同志,以后請時刻將眼鏡戴好,行嗎?”
“為什么?”戴不戴是我的權(quán)利好嗎?
“因為你不戴眼鏡的樣子丑到我了!”少年眉眼彎彎,笑得肆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祁懷瑾,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
祁懷瑾趕緊跳開,眨眼間便離了好遠(yuǎn),張揚的笑音夾著春風(fēng)拂到她的耳邊,瞬間消逝,而痕跡不滅,
“不是不敢,是舍不得呀!”
九夏閑吃酒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說,現(xiàn)在好多小說的女配真的很好:想要什么自己會努力爭取,有時候會為了愛耍些小心機(jī),愛情不分對錯。但就是因為女主光環(huán),最后什么都沒了。 雖然我的書沒什么人看,但我希望你們都是自己的女主,會值得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