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過如此。”
香風過后,一裹著黑紗的曼妙女子自樹上跳下來落在臨霏旁邊,她捏住臨霏的下巴將人臉左右看了看,好看的眸子里帶著鄙夷和不屑,“就這種貨色,憑什么能得到逸王爺?shù)南矚g!”
女子正是兩個月前桃花山緣花節(jié)那天姜宸逸遇上的沉霜,她美眸怒瞪陷入昏迷的臨霏,幾次都欲下殺手,但給她的命令是要把臨霏給完好無損的抓回去,想想只能作罷,于是她只好狠狠給了臨霏幾巴掌出氣。
打幾巴掌又能怎樣,反正只說是完好無損,又沒說不能把人臉扇腫。
“沉霜,注意一下自已的姿態(tài),一個廢物還不配你這樣跟個怨婦似的對待?!背良徘铮簿褪浅了母绺绮恢螘r走了過來,他取下腰間掛著的繩子將臨霏和白天嶼綁了個嚴實,“等大人處理完了,你想怎么對臨霏都沒問題?!?p> 沉寂秋說完又刻意強調(diào)了一點,“不要讓大人發(fā)現(xiàn)你對臨霏動了什么手腳,他要的是完好無損的臨霏。”
“哼。”沉霜冷哼一聲,將頭別到了一邊,她不想看沉寂秋。
沉寂秋也懶得多說她,他這個妹妹,別的本事不大,嫉妒人的本事倒是一絕,幸好還有幾分姿色和小聰明,不然就這樣的行事態(tài)度,老大怎么會留她至今。
沉寂秋和沉霜只是得到消息,奉命來抓臨霏回去,至于白天嶼……
“要不就丟那水坑里吧,給他身上綁個石頭淹死算了。”沉霜說。
水坑也挺深,湖泊設(shè)了結(jié)界丟進不去,唯有水坑成了不二選擇。
“行?!背良徘锿饬嗣妹玫奶嶙h。
兩人說干就干,尋了塊石頭就往白天嶼身上綁,然后為了防止白天嶼醒過來反抗,兩人連忙將其推入了水坑中。
沉霜的迷藥暈普通人不是問題,可白天嶼是神,能暈兩分鐘都不錯了,以防生出什么事端,沉寂秋的建議是即刻帶著臨霏回去見老大。
這倆人不僅知道白天嶼是神,還知道之前殺了白天嶼的事都是他們老大派人去做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死透了的神又活了過來,但這和他們沒關(guān)系。
倆人現(xiàn)在只有一件事做,那就是要在方沉朽發(fā)現(xiàn)前撤離這里。
可哪有那么好的運氣,剛挪動臨霏,方沉朽就發(fā)現(xiàn)了,他看見沉寂秋和沉霜,惡狠狠的磨牙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于季海的走狗,呵呵,放下臨霏,我就饒你們一命。”
方沉朽的敵對之人就是同樣身為御龍族護法的于季海,兩人向來不和,他往東走,于季海絕對要趕在他前面摻一腳搞破壞。
左右護法的不和并沒有給御龍族造成什么大的影響,于是御龍族向來是對他們的行為只能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沉寂秋氣極,忍了忍才沒和方沉朽動手,他說道:“臨霏本就是族長要求的人物,你想殺了她,我和沉霜受右護法之命將她帶走有何不可?!?p> “殺了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方沉朽仰天大笑三聲才說道:“你們沒長眼睛我可長著,我對這臨霏動手了?你們就張口來,拜托,我的目的從頭到尾可只有這鮫人和白天嶼,哦當然,那邊的姜宸逸只是順帶?!?p> 沉寂秋厲聲道:“既然你對臨霏沒意思,那讓我們兄妹二人將她帶走又有何妨!”
這左護法有病吧?!
“右護法之前壞我好事,這次不能我還回來?”方沉朽挑眉,抓著沉寂秋話里的漏洞就開問,“沉寂秋,說話可得過過腦子,你說是族長要求的人物,怎么又變成受右護法之命來帶人走?我人老但腦子可沒壞掉。”
沉霜回他,“右護法大人得了族長的命令不行嗎,左護法大人就沒必要再多問了吧?”
“那你們今天就別想帶她走!我就算是殺了她,也不會讓你們右護法如愿!”方沉朽冷笑,倒也真是說動手就動手,沉寂秋一驚連忙要擋,有人卻比他動作更快。
姜宸逸看見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人要對臨霏動手就拼了命的想趕到臨霏身邊,但方沉朽的手下又格外纏人,他根本就脫不開身,直到方沉朽突然對臨霏發(fā)起攻擊,姜宸逸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一時間神息迸發(fā),森林里充滿了神的氣息。
姜宸逸也顧不上去隱藏自已的神息了,他只要臨霏沒事,就算會受到懲罰也好,只要他的霏霏沒事怎樣都好,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姜宸逸就擋在了臨霏面前,他的左肩,小腹和腰間皆被刺穿,一時間鮮血不止,他咬著牙站起來,衍鳳劍被姜宸逸顫抖著緊緊握住,他目露兇光的看著方沉朽,沉聲警告道:“想對霏霏動手,先問問本王同不同意?!?p> “就你?”方沉朽壓根就看不上姜宸逸,在他的認知里,姜宸逸根本就不配和他打,剛才的交手也看出來了,姜宸逸是神又怎樣,其實也沒多厲害。
但方沉朽漏想了一點,姜宸逸是一個人對抵擋青龍和他的幾個手下,換做其他人,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有人惱怒,有人誰也看不起,有人躲水里看戲,還有個人哭的稀里嘩啦肝腸寸斷。
那人正是沉霜,她是喜歡姜宸逸的,見姜宸逸傷成那樣還要保護臨霏,她真的想不開。
至于水里看戲那個,自然是白天嶼無疑,被推進水坑里的那一刻他就醒過來了,只是礙于各種原因他沒有馬上上來,那繩子綁他根本就沒綁的多難解,身為現(xiàn)代的殺手,自已解個繩子算個啥,這不有手就行!
白天嶼水性不錯,加上現(xiàn)在還是神,水性更不用說,看見姜宸逸被傷成那樣,白天嶼咂舌,“這你馬,還真不是人干事啊。”
姜宸逸擦去嘴角的血,他沒把身上的傷口看在眼里,而是跟個無事人一般,仿佛剛才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
沉寂秋強拉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沉霜退到了一邊,他知道老大右護法早就想取了姜宸逸的命,如今借左護法之手將其除掉,未嘗也不是一個好辦法,這樣也解了老大一直以來都未完成的心結(jié),說不定他還能討到個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