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暗衛(wèi)直到日上三竿了也沒看到白書出屋,心里便暗暗覺得不對勁,昨夜宿醉回來,睡到現(xiàn)在也該醒了啊,莫不是出事了?
司長大人吩咐過,要保證白書不出城,其他的做什么都可以,暗衛(wèi)越想越不放心,可是又不方便進屋打探,于是留下了三人繼續(xù)監(jiān)視,其中一人連忙趕去了司長大人那里。
昨天是上元節(jié),宮中設宴仍叫了沈之疏去,宴會的氣氛比上次年節(jié)的時候還要好,歌舞升平,處處祥和?;实凼值母吲d,邀了沈之疏多喝了幾杯,昨夜里回來的晚就直接歇息了。
沈之疏乃習武之人,喝了些酒也不會壞了練功的規(guī)矩,而且一大清早韓齊就要隨著隊伍去嚴州,他原本想去交待一下,又怕自己管的太多,反而讓韓齊不好辦案,縮手縮腳。白書這幾天異常的安靜也讓他納悶,這個徒弟絕不是會乖乖聽話的性格,為何還沒事呢?
“沈司長?!卑敌l(wèi)一進門就稟報道:“白副司從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在房間里不曾出來,卑職擔心.......特來回稟?!?p> 不好!沈之疏心頭一跳,方才還疑惑,真是想什么來什么,話也來不及說,忙往白書那趕去。
“咚”房門被踢開,床上有一人在呼呼大睡,沈之疏一眼便瞧出不是白書,把人翻起來一看,是韓齊,此時應該在路上的韓齊。
“沈司長,這,這。”暗衛(wèi)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換了個人,昨夜是他們親眼看到白書進屋子的啊,而且防守如此之嚴,四周都有看管,怎么人就不見了呢!
沈之疏把了把脈,是被下了迷藥,最起碼要明天才能醒過來,這個孩子,竟然這般膽大妄為,就是派人立刻去追也來不及了。
“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沈之疏扶正了韓齊,冷冷問道。
暗衛(wèi)自知失職,面色慚愧的將昨天白書的行程說了一遍,不得不說,這位白副司有些手段,能在他們四人的眼皮底下溜走,著實讓他們吃驚。
沈之疏聽出了眉目:“你是說,她晚上在虹樓喝了酒,讓人一路攙扶著回來的?”
“是,卑職們是跟著回來的,中間并沒有什么情況發(fā)生?!?p> “哼,只怕從虹樓出來的那一刻就不是本人了?!鄙蛑枥浜咭宦暎烂@丫頭把韓齊叫了去,下了迷藥之后換成了她的衣服,再讓手下送回房間,暗衛(wèi)自然不會有所懷疑。只是這丫頭平時極少飲酒,更別說喝醉,看來還是自己疏忽了。
暗衛(wèi)道:“沈司長,用不用我們去把白副司追回來?”
沈之疏搖搖頭:“不必了,也不全然是你們的錯,你們對她不了解,若是她真的動了心思,再多十個暗衛(wèi)也看不住?!?p> 既然人已經走了,再多說也無益,沈之疏轉身一瞥,見到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他拿起來展開一看,眉頭漸漸皺起,原來這丫頭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非去嚴州不可?只是她是如何得知人在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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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悠閑的騎著馬,今日天氣好,陽光充足,照的人暖洋洋的,走了大半日也沒人追上來,應當是沒事了。師父大概看到了那張留下的字條,就憑那幾個字,也不會阻攔她去的,對于師父來說,直到現(xiàn)在都難以釋懷的,只有自己母親的死因了吧。
白書想了想這幾天查到的線索,還有,她在字條上所寫,蕓姑在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