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寶玉整日無所事事,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在內(nèi)幃廝混的大臉寶,這日,賈寶玉正在迎春房內(nèi)和迎春探春打牌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穿墻而過“愛哥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招待我,還在這里斗地主,我看要把你斗一斗!”
賈寶玉頭也不回,說道“行啊,我地主你刁民,來一盤?”
史湘云抓住賈寶玉話中的漏洞“另一個刁民是誰?”說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我有說非要兩個刁民斗一個地主嗎?”賈寶玉裝出一臉疑惑的樣子,心中暗到“小樣,哥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坑的了我?”
“斗地主不是這么玩的嗎?”史湘云不明所以的問到。
“撲克牌是我發(fā)明的,我說啥就是啥啊,是不是啊,小云云?”賈寶玉憋住笑容,展開他的忽悠大法。
“好像……有道理啊……”史湘云的眼睛轉(zhuǎn)著小星星“不過,你為什么不來迎接我?!焙冒胩焓废嬖撇欧磻^來,繼續(xù)氣呼呼的問到。
“小云云啊,你又沒有告訴我你要來,我怎么知道呢,是不是。”賈寶玉繼續(xù)忽悠。
“才不是,你在榮禧堂呆著就知道了,明明是你成天打牌……不對,你才小,你個小寶寶。”說完,就一個人大笑了起來。
賈寶玉滿頭黑線,轉(zhuǎn)身站起,然后用她比史湘云高一個頭的身高俯視她,舉起雙手,往史湘云頭上一按。
片刻之后,林黛玉來到了迎春房內(nèi),剛進門,便笑道“喲,這是怎么了?!比胙郾憧吹绞废嬖漆炘谫Z寶玉的右臂上,賈寶玉正一臉苦笑的用右手拿著牌,左手出牌,對面的迎春肩膀一顫一顫的,仿佛在強忍著笑。
“云妹妹快下來,等下你寶哥哥輸了定是說你害他無法專心打牌的?!?p> 聽到上一句,賈寶玉一喜,果然林妹妹疼我,當聽到下一句,嘴一抽,嚷道“我是那種不服輸?shù)娜藛?!呸,我會輸嗎!?p> “某人臉皮真厚,你也不看看自己光輝的戰(zhàn)績,十場九輸哦。”林黛玉仿佛找到了什么笑點,咯咯笑個不停。
“我不可能輸,我絕對不會輸,不信你們看著!”賈寶玉滿臉悲憤,暗想“自家姐妹太聰明不是好事啊,除了一開始自己贏過幾把,后面幾乎都是輸。”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賈寶玉猛然跳起,把牌一把塞到湘云手里“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啊,你們先打,云妹妹你不能輸啊,這么好的牌?!彪S后在一片笑聲和一聲嬌斥中倉惶逃串。
下午,賈寶玉被叫到賈政的書房,賈政把國子監(jiān)的入學證書給了他,然后說了一堆你要低調(diào),不能張揚,不能仗勢欺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戒驕戒躁云云……
接近一個時辰之后,賈寶玉終于被鴛鴦解救了出來,甩了甩昏昏欲睡的腦袋,對鴛鴦到“小生謝鴛鴦姐姐解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p> 鴛鴦笑了一聲“二爺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天色了嗎,你要謝謝老太太去,老太太讓我叫你過去吃飯。”
第二天早上醒來,賈寶玉帶著暈乎乎的腦袋步履蹣跚的坐上了去國子監(jiān)的馬車。
賈寶玉剛進入國子監(jiān)的大門,就碰到了一個熟人“梁兄?!辟Z寶玉躬身一禮。
“賈兄一首金縷曲名冠揚州,我受不起這一禮。”說著,側(cè)身一步,還了一禮“賈兄最近可有高作?讓我等賞識賞識?”
當賈寶玉與梁昊聊的正歡時,旁邊傳過來幾道不和諧的聲音“喲,那不是那個走后門的賈三元嗎?居然有臉來國子監(jiān)混?”
“有本事你把我后臺拆了啊,你能扳倒皇上我就服你”賈寶玉撇了撇嘴,暗道,嘴上卻不能這么說,有些事大哥能抗,但是最好不要讓大哥抗,賈寶玉正準備回擊時,梁昊上前一步,對著他們諷刺說“孟良,你可寫的出那首金縷曲?”
孟良滿面漲紅,好一會才道“你這么證明這是他寫的,或許是他抄的呢?!?p> 賈寶玉鼻子里砌了一聲“敢問仁兄,你可在哪里見過這篇金縷曲?”
梁昊補充到“這么好的詞居然會無人知道,虧你說的出這種話,你的秀才是走后門買的嗎?”
孟良咆哮到“有本事你現(xiàn)在在寫一首啊?!?p> 賈寶玉不屑的說了一句“弱者的無能?!?p> 接著道“平原草枯矣,重陽后、黃葉樹騷騷。記玉勒青絲,落花時節(jié),曾逢拾翠,忽聽吹簫。今來是、燒痕殘碧盡,霜影亂紅凋。秋水映空,寒煙如織,皂雕飛處,天慘云高。
人生須行樂,君知否?容易兩鬢蕭蕭。自與東君作別,刬地無聊。算功名何許,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陽影里,倚馬揮毫?!?p> 言罷,留下一個帥氣的身影,轉(zhuǎn)身離去,心中感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p> 梁昊好像瘋了一般,飛奔向他的書桌,趕緊把剛剛的詞默寫了下來,賈寶玉嘴角抽了抽,迷妹才是正道!
至于孟良,他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誰會去關(guān)注一個無能的失敗者呢,圍觀的學子們多是嗤笑一聲然后該干啥干啥。沒有能力還想出風頭?想踩著別人的頭上位?做夢!
“梁昊這個人,嫉惡如仇,仗義氣,如果背景干凈的話,可以考慮……”賈寶玉如此想到。
“咳咳,抬起頭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抬起頭,看見講臺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個中年人“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講師,蔡講師?!?p> 三個時辰后,賈寶玉從國子監(jiān)回到賈府,給老太太太太請了安之后就去了自己臥室,找出放銀票的盒子,拿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你到他這是干什么?當然是買紙準備寫書了,自己不懂什么經(jīng)商之道,只能苦一點咯,別看一張宣紙不貴,一本聊齋志異下來,沒個幾萬章紙怎么可能夠,由于聊齋志異的一些故事比較尺度向,被自己便宜老爹看到了絕對要抽一頓,所以一次性不能買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先買個五十兩的說是要練字就行了。
賈寶玉走出二門,把趙剛叫了過來,對他耳語“我要知道東府那邊的任何消息,這五十兩你拿著,不要走漏風聲,想著你這個位置的人多著呢!”
說完,不給他回話的時間,直徑走了回去,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東邊那一窩子搞事情應該還有個一年吧,希望,那時候自己能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那莫名其妙的圣眷上啊,自己的拳頭,才是最硬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