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安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用新學的穿音隔墳喊何忘生,“你活著么?”,龍冢內(nèi)一片寂靜。。。。。。陳今安接著喊:“到底怎么樣啦,要不要哥哥進來看看你?”龍冢里的何忘生滿臉黑線,他是真的不想理陳今安,不為別的,想保命。陳今安還是不死心,“花花啊,我不放心你,你不回我那我進來看看你啊?!焙瓮耍骸皠e進來,不想我死就別來打擾我?!甭牭胶瓮幕貜?,陳今安扁了扁嘴巴,低低地應了聲:“好吧?!钡锹牭胶瓮穆曇艉笞约耗胤浅J孢m,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但是安心歸安心,無聊倒真的是無聊啊,這何忘生到底啥時候才恢復呢,而且自己的心法劍法都練到了瓶頸處,自從遇見了何忘生,陳今安感覺這冥界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和感覺,畢竟相傳何忘生是刑天的一縷精魂所化,這不等于是爹么,而且強烈的勝負欲讓陳今安非常想找個機會與完整的何忘生一決高下,但是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怎么看都是不允許啊,陳今安忿忿地踹了一腳身旁的曼珠沙華,繼續(xù)琢磨去了。
此時的何忘生正在休養(yǎng)生息,消耗的太多,一時半會兒是絕對好不了,想到陳今安真的氣的咬了咬那口碎玉般的皓齒,“這個混蛋?!壁M獾年惤癜惨粋€噴嚏,繼續(xù)不以為然地修煉他的絕世心法和劍法。他是決然想不到何忘生正在罵他,還是咬牙切齒地痛罵,如果知道,估計是要開心壞的。
所謂地上一日,地下三旬,陳今安守龍冢按地上的時間算已近一百余年,地下就可知是何等的漫長。這個坡的曼陀羅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開了幾回,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被陳今安大爺?shù)饹]了,今天依舊是叼花躺草地聽忘憂水聲的一天,當然何忘生不想理他的一天,陳今安忍不住了,對著龍冢大聲破罵:“何忘生你是不是男人,這都多久了,你是有多小氣”龍冢內(nèi)。。。。。
“何忘生啊何忘生,就算是被打回原形的螻蟻也該恢復了,你干嘛躲在里面不出來,還不讓我進去?!饼堏?nèi)依舊。。。。。
“何忘生我跟你說,你不要太過分了嗷,我真不是故意的嘛,我跟你說小爺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你再不出來,我就劈了你的老窩?!饼堏?nèi)。。。。。。
這下真把陳今安惹炸毛了,一個混天劈三分力拍了過去,但是下一秒,很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龍冢紋絲不動,沒錯就像是陳今安只是隔空比劃招式似的,陳今安愣了一下,不至于吧,雖然就三分力,可這混天劈也足以劈開一座高山啊,陳今安運足了氣,這次是七分,轟的一聲,更尷尬的事發(fā)生了,這次還沒到龍冢,這個招式被彈了回來,陳今安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的招式劈成兩半,他瞪大了雙眼,伸手拂了拂額頭的冷汗,哎呀媽呀,差點去見爹娘啊。陳今安虛了一口氣,著實嚇了一跳,隨即又破口大罵:“丫的,你丫的何忘生你太過分了嗷,等小爺練到第九層,小爺我,小爺我就自己出去不帶你!”說完還呸了一口龍冢。
通過千瞳,其實陳今安的一舉一動何忘生都看在眼里,聽到陳今安說要出去,何忘生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眸光,何忘生背手轉(zhuǎn)過身,淡淡地說了句:“算算時間也確實是差不多了。”千瞳眨了眨眼,興奮地撲騰著翅膀,“主人的意思是我們要出去了么?”何忘生低下了眼眸,前路未卜啊,但是有些事卻是無人可說,所以只是淡淡地回了千瞳一個嗯。見自己的主人情緒不佳,千瞳也就不再過多地叨擾自己的主人了,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自我幻想去,順便偷偷看看自己目之所及的天地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