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匕首拿去,自宮謝罪
司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神神叨叨的鳳無憂,總覺得自己收集的情報不夠準(zhǔn)確。
據(jù)潛伏在北璃的線人來報,鳳無憂寡言冷淡,不茍言笑,是遠(yuǎn)近聞名的玉面閻羅。
可司命眼里的鳳無憂,舌燦蓮花,跳脫張揚(yáng),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寡言冷淡的主兒。
思量再三,司命終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低聲問道,“鳳小將軍,您之前也是這般快樂的么?”
“遇到小血管后,我的快樂就離家出走了?!?p> 鳳無憂覺得司命眼神不太好,遂踮著腳尖湊至他跟前,打算讓他看清楚自己臉上顯而易見的憂傷。
司命下意識地后仰著身體,急急地避開鳳無憂那張引人沉墮的俏臉。
正當(dāng)此時,君墨染一記眼刀冷不丁地穿過繞梁香霧,冷颼颼地朝鳳無憂射去。
追風(fēng),司命二人頓覺背脊發(fā)寒,極為默契地松開架著鳳無憂胳膊的手,任由她跌跌撞撞地摔至君墨染腳邊。
“鼻子都要撞歪了。”
她不滿地嘟囔著,輕揉著瞬間通紅的鼻子。
“抬起頭來。”
君墨染居高臨下地看著鼻尖通紅,楚楚可憐的鳳無憂,聲線亦柔和了不少。
可一想到溷藩中她的混賬樣兒,君墨染又恨不得將她踩在腳下,狠狠蹂躪一番。
鳳無憂聞聲,徐徐抬首。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君墨染微敞襟袍下寬闊的胸膛。
再往上看,他脖頸間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以及刀刻般俊美無儔的臉頰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狂野不羈,魅惑性感,令人欲罷不能。
她微微愣了神,心下腹誹著上天可真是不公!
君墨染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竟還生得這么完美!他身上的每個部件,都像是精雕細(xì)琢而成的藝術(shù)品。
最令她困擾的是,君墨染骨子里散發(fā)的慵懶隨性,隨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息,將她稍稍回攏的理智又盡數(shù)打散。
她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指了指他寬松襟袍下隱約可見的胸肌,“攝政王,您冷不冷?需要鄙人溫暖柔軟的大手為您驅(qū)寒取暖嗎?”
君墨染斜睨了一眼蹲伏在他腳邊的鳳無憂,倏地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腦袋。
“酒醒了?”
他刀鋒般冷漠的目光中淬著一絲戲謔,薄唇亦微微上揚(yáng),抿出一抹薄情的淺笑。
鳳無憂眨了眨眼,意識到君墨染的反常之處后,顯得更加小心翼翼。
沉吟片刻后,她低聲答道,“醒了,攝政王莫要見怪。”
“嗯。匕首拿去,自宮謝罪罷?!?p> 君墨染低醇的音色中透著幾分陰鷙,將他聲線中與生俱來的慵懶隨性盡數(shù)掩蓋。
即墨子宸單手托腮,雙目矍鑠地盯著頰面潮紅未褪的鳳無憂,越看越是歡喜。
若不是君墨染也在場,他完全不介意將嬌憨可人的鳳無憂就地正法。
在即墨子宸眼中,世間萬物,僅僅只有美丑之分。對他而言,男女區(qū)別并不算大,他既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
鳳無憂瞟了一眼被君墨染扔至跟前的匕首,自然不肯接。
她橫出一條腿,將閃著寒芒的匕首掃至伸手不可及之處,這才大著膽子,詰問著君墨染,“敢問攝政王,我犯了什么錯?于溷藩中邂逅英姿勃發(fā)的您,并非我本意。況且,您捂得緊緊的,我只匆匆掃了一眼,什么也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