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舍房內(nèi)。
太陽高照,也差不多所有的仆工都回到工舍房內(nèi)了。
林鵬摸了摸肚子,才想起自己早上還沒有吃過什么東西呢,而且自己帶的干糧也已經(jīng)在昨晚吃完了。
就在林鵬要出工舍房的時(shí)候,林鵬突然眼睛一轉(zhuǎn)。
潘雄是吧,還搶占我的床位,嘿嘿,趁你不在,我送你一件大禮!林鵬偷笑著想道。
不一會(huì)兒工夫,林鵬一臉?biāo)斓谋愠隽斯ど岱俊?p> 半個(gè)時(shí)辰后,所有工舍的人都熙熙攘攘的回了來。
有的扣了扣牙齒,有的摸了摸肚子,看來都吃過了飯。
人群之中,潘雄手里提著一壺酒,臉色稍顯潮紅,看起來有些醺意,這么大熱個(gè)天,一群人都是大汗淋漓。
“老大,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那叫吳能忍的跟班,嗅了嗅鼻子說道。
“還能有什么好聞的味道?一群糙老爺們渾身汗臭的?!蹦墙姓碌碌?,搖了搖頭,無語道。
那叫吳能忍的跟班,又嗅了嗅,嗤笑道:“是不是你,放屁了?又騷又臭的?”
聽吳能忍說自己放屁了,那章德有些戲謔著道:“是你自己放了吧?賊喊捉賊!”
“別吵了,”潘雄見兩人還在那斗嘴,推開了兩人便要往床上躺。
他有些暈暈乎乎的掀開被子,還隨口說了一句道:“反正那駐城魂師走了,等晚飯的時(shí)候,再來叫我,聽到?jīng)]?”
見老大吩咐,兩跟班忙應(yīng)道:“是是,老大。”
潘雄說完,便掀開了被子,鉆了進(jìn)去。
由于礦區(qū)的晝夜溫差大。所以潘雄一躺下便把被子往旁邊挪去?
可是躺下沒多久,他先是迷迷糊糊的舉起那抓過被子的手,可他只覺得自己的手,此時(shí)有些濕漉漉的。
潘雄往鼻孔上嗅了嗅,一股難聞的味道,沖了他的鼻子,然后只見他眉頭微微的皺起。
“是一股騷味,”潘雄心中判斷道。
感受到一絲不對(duì)勁后,潘雄的睡意和酒意也已經(jīng)清醒了大半。
潘雄連忙坐了起來,他想看一看他的床被,為什么是濕的。
可是他剛剛坐起,只感到后背撕拉了一聲。一種黏糊糊而又濕滑的感覺從他的后背傳來。
潘雄眼睛猛地一睜,只見周圍所有的仆工,以及自己的跟班們,都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著自己?;蜓诒牵蛲敌?,或張大嘴巴,說不出半句言語來。
潘雄馬上意識(shí)到了什么。
他打眼一瞧,只見自己的床上,滿是被自己擠扁了的糞便,而且床單也是濕了一片。甚至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一道擦拭過糞便的痕跡。
他臉色漲紅,怒吼道:“是誰?誰他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讓我知道是誰,我定要?dú)⒘怂?。?p> 那兩跟班見潘雄暴怒,也一副猙獰的樣子看向眾人。
那吳能忍也捏著鼻子,喝道:“誰?快說是誰在老大的床上撒尿拉屎的?”
“老大,肯定是那個(gè)古魄,那個(gè)古魄今天可是沒有去工地的!”那章德此時(shí)已離開了潘雄幾步遠(yuǎn),
“古魄?”潘雄也是有些氣迷糊了,這工舍里還有誰會(huì)有時(shí)間做這么無聊,而又骯臟的事情,除了古魄還有誰?潘雄眼睛微瞇,喃喃道。
“古魄,這個(gè)仇,老子我記下了?!迸诵勐冻霆b獰的臉孔,一丟掉那被子,朝天怒吼道。
被子讓潘雄一丟,竟直接丟到了那個(gè)吳能忍和章德的頭上。
兩人掙脫開被子,此時(shí)已是一臉的污穢。兩人苦著臉,哀嘆道,“我們怎么這么倒霉啊?!?p> 想到潘雄的狼狽樣,林鵬便忍不住嘴角彎起,心情極好。
林鵬先是到了工膳房。
一進(jìn)這工膳房,林鵬便遇到了那個(gè)潘管事。
林鵬記得,這工膳房的潘管事,早上也是在場的。
那潘管事,見到林鵬邁著囂張的步伐進(jìn)來,并沒有阻攔。
林鵬有些囂張的問道:“還有沒有吃的,給小爺我拿上來?”
潘管事冷笑道:“啊呀,我這里的伙食都讓仆工吃完了,這可沒有了哈!”
“哦?沒有了嗎?”林鵬眉頭一皺,道。
“真的沒有了,不信你看?!迸斯苁抡f完,便讓工膳房的幫手,打開一個(gè)個(gè)鍋蓋和桶蓋,讓林鵬瞧去。
“你看看,沒了吧?”潘管事笑著,說道。
“那你給我做幾個(gè)菜!”林鵬吩咐道。
“啊?馬上做嗎?”潘管事假裝糊涂道。
今天駐城魂師的話,你沒聽到嗎?”林鵬嘴角一揚(yáng),說道。
“啊呀,可以啊,等我給你做好,大概要兩三個(gè)小時(shí)了哈,而且今天晚上的飯菜都不太好,希望莫怪哈!”
林鵬眼睛一瞇,他心道,看來這里的人,還真是串通一氣了。
林鵬說道:“沒事,仆工的沒了,監(jiān)工頭的,你的,劉礦主的、也可以湊活湊活!”
說完,也不等這潘管事,阻攔,便沖進(jìn)了工膳房的后房,各種的掀桌子,掀罩子。
沒一會(huì)兒,還真的被他找到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哇塞,還有酒呢?!绷柱i喜道。
林鵬還記得自己前輩子可是酒精過敏的啊。
雖說酒是個(gè)好東西,上輩子卻是沒福氣享受,林鵬一手提著酒壺,一手隨手抓起一一個(gè)鴨腿就往嘴里塞去。
“古魄,你放肆,這可是劉礦主的飯菜??!你若是吃了,就算這幾日你有駐城魂師大人撐腰,但以后你要還想在這礦區(qū)里混,奉勸你快快放下。小小你日后吃不了兜著走!”潘管事見林鵬抓起東西就胡吃海喝,忙上去阻攔,但是卻不敢動(dòng)手。
林鵬卻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吃的歡快。
好一會(huì)兒,他才嘴里吞咽著東西,恨聲道:“駐城魂師怎么說來著?隨便,你知道不?”
說完,林鵬便一手甩開了潘管事。
不一會(huì)兒的功夫,林鵬便把桌子上的飯菜都吃的大半了。
看起來,整一個(gè)杯盤狼藉啊。
“浪費(fèi)啊,浪費(fèi)!真是敗家子啊。”周圍工膳房的幫工們,一個(gè)個(gè)指著林鵬,搖頭嘆息道。
摸了摸肚子,打了個(gè)飽隔,剔著牙呲,林鵬只覺得活著真好。
“看來這宿主的身體,倒是個(gè)千杯不醉的體制啊!若是自己上一世也有這么好的酒量就好了?!绷柱i感慨道。
林鵬正要出們的時(shí)候。
他突然想到一事,他回頭朝潘管事笑了笑道:“潘管事!”
見林鵬朝自己招呼,潘管事眼皮一跳,這掃把星還有什么事?
“劉礦主,在哪?”林鵬笑著問道。
“你自己找他,問我干什么?”潘管事沉聲道。
“找他多麻煩的事情啊,算了,我還是先找你吧!”林鵬說道。
“什么事情?”潘管事一臉警惕的道。
只見林鵬伸出手來,搓了搓食指和拇指,笑著說道:“老潘,拿你點(diǎn)魂石花花!”
“這個(gè)!”潘管事遲疑一聲,臉色漲紅,他哪里愿意啊,“啊呀,不對(duì)啊!那駐城魂師,不是對(duì)劉礦主說的嘛?
潘管事連忙道:“我的魂石是我自己的,又不屬于礦區(qū)的,你若想要魂石,直接找劉礦主要去,找我做什么?”
“哦?找劉礦主?!绷柱i笑道,“找他多麻煩,我直接找你要,到時(shí)候你再找他還你,不就好了嘛?”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潘管事臉色漲紅,他好想直接打過去,好歹他也是一個(gè)魂法修到魂士境的人。
“哎呀,你不給是吧?不給我就燒了你的工膳房,到時(shí)候,若駐城魂師大人問起,我就說你不給魂石。你看他到時(shí)候是幫你,還是幫我!”林鵬一副無賴樣子,笑道。
“你,你可惡,”雖然嘴上說著可惡,但是他的手卻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袋魂石,然后丟到了林鵬的懷里。
“給我滾!”潘雄咬著牙說道。
見自己只是隨便一說,都能撈到魂石,林鵬感到意外,心想這魂師殿出來的駐城魂師,這說的話,還是真管用啊。林鵬想起那天那張刑長來到古武城的時(shí)候,可是連那個(gè)古嵐宗的楊老執(zhí)事都是不敢平等的去應(yīng)對(duì)啊。
這真的幾乎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啊,林鵬心中無奈的笑了笑。
“還有沒有?”林鵬先是對(duì)著潘管事問道。
“沒有了!你還想怎么鬧,要搜身嗎?都隨你!”潘管事臉色一陣肉疼的說道。
“你們都沒有魂石了嘛?”林鵬朝周邊的幫工們掃了幾眼,問道
見到林鵬朝自己這邊看來,那些本就收入微薄的幫工,沒見林鵬叫住自己,便都是作鳥獸散了,那樣子,好像林鵬就是來討他們性命的一般。
“額,我有這么可怕嗎?”林鵬見此用手指摸了摸鼻尖道。
“老潘,不要這么嚴(yán)肅嗎?真是小氣。早上我那雞腿沒吃都沒找你要呢?你說是不是?。俊绷柱i嬉皮笑臉的說道。
“哼,給我滾。”潘管事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氣哼道。
“好吧這么不待見我,那我走,哈哈!”林鵬剛要走,又想起一事道。
“老潘,麻煩問一下,女眷區(qū)怎么走?”林鵬洋洋得意的說道。
見潘管事不回答,林鵬皺眉道:“不說???潘管事,駐城魂師可是說過……”
話說道一半,只見潘管事怒著朝東北方向指著道:“往東北方向,趕緊滾?!?p> “好好好,我走,嘿嘿!”林鵬也沒有再逗留,他拍了拍潘管事的肩膀,然后笑著走出了門去。
在林鵬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林鵬突然身形頓了頓,
潘主管見林鵬還不走,嚇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見林鵬笑著對(duì)自己說道:“有空再來看你哈?!?p> 潘管事此時(shí)肚子里窩著一肚子的火,可是自己又毫無辦法,想到自己給林鵬的那么多魂石,潘管事可是一陣肉痛,這可是自己快兩個(gè)月的收入了。
“哼,你就繼續(xù)囂張吧,讓你囂張個(gè)夠,再多得罪一些人,那就更好了,我就不信這駐城魂師,還能一直保著你,到時(shí)候,就憑區(qū)區(qū)武徒境,我倒要看你怎么個(gè)死法?!迸斯苁聦?duì)著林鵬的背影,陰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