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因此受了不小的傷,在醫(yī)院上了夾板回家休養(yǎng),暫時不能來學(xué)校,她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
把白曦安置好后雒硯抓過來龍澤羽和路明,決心要把他們好好訓(xùn)一頓,看他們還敢不敢打架了,就連打個架都能誤傷白曦,能有個什么用。
一點(diǎn)用都沒有。
這次事情由暴力而起,雒硯便不想動手教訓(xùn)他們而是選擇用嘴,雒硯第一次選擇這么麻煩的方式。
想她可是能動手決不多叭叭。
雒硯越想越氣,越教訓(xùn)他們越大聲,罵了一通嘴巴都說干了才想起來問他們是為了啥打架。
“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打架?都給我老實(shí)交代?!?p> “是因?yàn)辇垵捎鹚甭访餍÷暤纴硭菫榱耸裁炊鴽_動打了龍澤羽,又是如何誤傷的白曦。
雒硯聽完覺得頭大,什么?白曦向龍澤羽表白被路明聽到了,路明因?yàn)橄矚g白曦,所以沖動打了龍澤羽為白曦“報仇”。
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這么亂?
雒硯覺得她現(xiàn)在很混亂,路明居然喜歡白曦?她怎么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難道是她瞎了?
小伙子你這也太含蓄了點(diǎn),這么含蓄誰能看得出來啊。
先不管路明的問題,這個龍澤羽你為什么還不喜歡白曦,雒硯更想不通了,白曦那么好,為啥就是不喜歡她???就連路明那傻子都知道喜歡白曦,喜歡她虧了你了?
在這點(diǎn)上雒硯跟路明想法一致,龍澤羽趕緊喜歡白曦這樣她就完成了任務(wù),多好。
就不知道給她省點(diǎn)心。
雒硯被氣糊涂了,竟然暫時覺得龍澤羽有錯,跟著說了他兩句。
龍澤羽聽到她說想讓自己喜歡別人時生氣了,拒絕白曦這件事誰都可以說他,因?yàn)樗_實(shí)是傷了她的心,唯獨(dú)雒硯不可以說他。
雒硯該知道的,他喜歡的是她,自始至終都是她。
心動的只有她雒硯一個人。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只是把白曦當(dāng)做妹妹一樣看待,我不可能會喜歡她,我只喜歡你知道嗎?!你不要再裝傻了,我也想要得到你的回應(yīng)??!”
雒硯被龍澤羽吼了一通,有些發(fā)愣,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可我不喜……”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的答案就和你的一樣,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白曦,永遠(yuǎn)不會變,”龍澤羽打斷雒硯自顧自地說了一通后跑開。
留雒硯在原地一臉懵逼。
“原來龍澤羽喜歡的人是你,他瞎了嗎?不過你們?nèi)齻€是什么狗血三角戀情?!?p> “你還有臉說我們,你自己不也在其中,邊去,”雒硯推開路明自己走了。
亂死了,這都什么跟什么事啊,她解決不好。
龍澤羽心煩意亂地離開,他再怎么樂呵也受不了被雒硯一直往外推,還是想把他推向白曦,他覺得無法接受,他對白曦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許就和雒神會喜歡上他一樣不可能,龍澤羽突然就有了這種預(yù)感,他總有種雒硯會離他越來越遠(yuǎn)的感覺。
讓他心慌。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暴躁至極的雒硯不斷在腦海里重復(fù)這句話,易怒易暴躁是她最致命的缺點(diǎn)。
【別念了,我要聽暈了。】
炮仗能聽到她腦海里的聲音,雒硯此舉對她來說就像是在念咒,吵的他受不了。
“不樂意聽就把耳朵堵上,別廢話。”
炮仗心想怕了你了,行,我堵耳朵,哪敢說你啊,惹不起。
雒硯走路上撞到行人也不知道道歉,就直直地往前走,遭到別人的謾罵,她充耳不聞一個勁地往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開始下雨,雒硯抬頭望了望天空,雨點(diǎn)砸到她臉上,反應(yīng)性地閉眼,有必要這么應(yīng)景嗎?這個時候下雨。
雨越下越大,雒硯沒有雨傘可以用,就近找了個公園的樹下躲雨,這樹看起來很大卻一點(diǎn)雨都不擋。
雨點(diǎn)還是落在她身上,雒硯無處可躲干脆不管了,抬頭呆呆地望著天空,尋思這雨這么時候能停。
雒硯有些出神。
突然她身邊多了一個和他相同動作望天的老爺爺,老爺爺看了片刻覺得沒什么好看的,便向雒硯搭話。
“小同學(xué)你在這里看什么這么出神呢?”
好一會雒硯才反應(yīng)過來,是個打著傘的老爺爺,“看天?!?p> “這天有什么好看的,今天下雨灰蒙蒙的,來,你把這傘打上,別淋生病了。”
老爺爺遞給她一把小小的塑料透明傘,一看就是剛買的。
雒硯撐開傘,已經(jīng)濕透了,現(xiàn)在撐傘也沒什么用。
“天不好看,我在看什么時候雨停,謝謝你的傘,”雒硯又恢復(fù)到剛才望天的狀態(tài)。
“小同學(xué)你心情不好嗎?”
“有點(diǎn)?!?p> “那是跟父母吵架了還是考試沒考好?”
“都不是?!?p> “都不是啊,你們小孩的煩惱還挺多的,我這老頭子猜不著。”
雒硯沒說話,她覺得心情有些不太好,很郁悶,心里悶悶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雒硯的情緒很少會被牽動,自她來了人間情緒開始經(jīng)常變化。
人類跟神仙差距很大,神仙大多獨(dú)居,相互之間往來不多,他們性子大多沉穩(wěn),各司其職,雒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幾千年來的獨(dú)來獨(dú)往生活。
如今這種平和有了一絲松動。
“小同學(xué)你趁早回家吧,天快黑了,那傘就送你用了,我也該回家了,”老爺爺說完撐著傘慢慢離開。
他年齡大了,動作不是很利索,走路顫顫巍巍的。
雒硯看到他動作不便還來幫助自己,陷入思考,人類有好多這樣無緣無故幫助別人的,她身邊就有這樣的一群人。
又待了一會雒硯開始往家的方向走,雨還在下,路上她時不時會踩到小水坑。
回到家,家中空無一人,雒硯進(jìn)浴室去洗澡,洗完出來吹頭發(fā),偌大的房子回蕩著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
最該習(xí)慣一個人的雒硯此時覺得有些寂寞。
她不明白他們口中常道的“喜歡”是種什么感情,但她知道他們都對她很好,就連總是吐槽她的黃毛都會把好吃的留給她。
雒硯開始有些習(xí)慣這種生活了,身邊總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