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抵每個懵懂少女都有一個深藏在心中的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郎。長相儒雅、溫和如玉的欄塵,幾乎承載了我少時對未來夫君的所有幻想。
不只是因為他的長相深得我心,還因為他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永遠保持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的淡然儒雅、似看破紅塵的超然脫俗,在某一時刻都曾深深吸引過我。
父親曾經(jīng)說過,若喜歡一個人,引起他的注意的方法便是可勁兒欺負他。
我從未對父親的話產(chǎn)生過任何懷疑,所以自打我確認(rèn)欄塵是我心目中那輪白月后,我便將大半部分精力都放在欺負他身上。
少時跑去執(zhí)離的宮殿,見到病懨懨地被婢女?dāng)v扶出來曬太陽的欄塵,我總會跑過去對他女子般的行徑肆意嘲笑一番。
在他面前將執(zhí)離心愛的茶盞打碎,然后在執(zhí)離過來的時候撲進執(zhí)離懷里,哭訴欄塵莫名其妙對我發(fā)脾氣還打碎茶盞的行徑。然后得意地看著欄塵被執(zhí)離教訓(xùn)。
幼時父親組織魔宮里的孩子一起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我聯(lián)合朱茶他們排擠欄塵,將他的筆墨紙硯放在充滿戾氣的魔窟中,看著他拖著病體前去拿回被戾氣所傷,帶著眾人在一旁拍手叫好。
還有什么呢?對了,曾經(jīng)騙他我的發(fā)簪掉進了蛇窩,讓他幫我去仙界請斂俞來相助,然后趁斂俞不備將斂俞推入蛇窩之中、編造欄塵對仙界之人恨之入骨的謊言來嫁禍給他,害得他被斂俞追著打個半死,躺在床上三四年才將養(yǎng)好。
我對他,打著心悅他的名義壞事做盡,讓他在魔宮里被孤立、被嘲笑、三天兩頭被執(zhí)離懲罰,他應(yīng)該恨我入骨才是。
可他總是在我計謀得逞得意地看向他時,溫和如玉地對我微笑,仿佛一個長輩在包容小輩的無理取鬧,仿佛我那些差點要了他半條命的惡作劇,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
即便我如此對他,他對我與對朱茶等人,永遠一視同仁。
我仿佛,在他眼里,只是一個同世間萬物一般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我常常想,他要是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同斂俞一般陪我去浪跡人界、能在我惹他生氣時跳起來揍我一頓,該多好。
欄塵、欄塵,像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圍墻,將塵世間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通通攔住,用足夠的耐心與包容告訴他周圍的人,這世間有多美好。
還記得母親曾跟我說過,欄塵這孩子,干凈純潔得不像魔界中人。
就是這樣一個我認(rèn)為斷絕了七情六欲的欄塵,在他父親領(lǐng)著部下攻破行月廷時,拖著病體匆匆趕來,將彼時已身受重傷的我藏好,勇敢地與他父親對峙。
這樣一個一直躲著斂俞的欄塵,跑到鳳族通風(fēng)報信,助斂俞入了魔宮救我。
但似乎從他父親圖謀不軌朝我父親下手那一刻,我幼時對他那種朦朧不清的戀想,就突然斷了。
翩翩公子少年郎,終是被淹沒在我歲月的長河之中。
行月廷一別,我再未見過他。
三杯隨意
斂俞、欄塵啥的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男二,對女主的感情絕對比農(nóng)夫山泉還要純哈哈哈哈哈 我能不能偷偷劇透一下,某花鳳凰和某病美人之間,有故事…… 日常提問,有人在嗎?人在嗎?在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