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魔道修士
阮集意守丹田,任由自己地下河漂流,身體隨著洶涌河水翻滾,不時碰撞在堅硬的巖石上,幸好他肉身強(qiáng)橫,只是渾身上下留下無數(shù)撞擊的痕跡,并沒有受傷,而且晉升筑基后,他已經(jīng)不用張口呼吸,因此一直停留在水中也沒事。
兩天后,他漂浮到一處緩流處,漸漸停靠在一塊大石上。
此時阮集的丹田內(nèi)壓力重重,如同他突破練氣時一樣,隱隱有破開丹田之勢,他不僅一次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又一步圓滿,直接晉升筑基頂峰了。
丹田中的靈液已經(jīng)變成膏狀,潔白無瑕,內(nèi)部蘊(yùn)含的靈氣無比凝煉,這膏狀靈液還十分巨大,原本的靈液只有小指頭大,這膏狀靈液竟然有拇指頭大,大了四五倍。
牛叉馬劈曾經(jīng)告訴過他晉升筑基后靈液會變得混濁,筑基的修煉就去偽存真,將靈液凝煉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直到變成圓形膏狀,才可以結(jié)丹。
阮集左思右想,他的靈液確實(shí)已經(jīng)變成膏狀,而且潔白無瑕,那應(yīng)該就是筑基圓滿了,至于個頭有些大,只能往吃的神魂果比較多上面推。
阮集感覺自己的身體停止了翻動,便睜開了眼睛,盡管四周漆黑一片,他依然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k
空氣依然潮濕,旁邊湍急的地下河發(fā)出轟隆隆的響聲。
阮集呆了呆,只見遠(yuǎn)處盤坐著幾個人,這些人將身體泡在冰冷的地下水中,似乎正在打坐。
那幾個人也睜開眼睛,目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似乎因?yàn)樵谶@里遇到其他人感到驚訝。
阮集當(dāng)即就準(zhǔn)備跳進(jìn)河中繼續(xù)逃走,可是稍微一感應(yīng),立刻察覺這幾人修為和自己差遠(yuǎn)了,暗罵自己膽小如鼠。
“咳咳,殺”
“咳咳”
......
那幾個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朝著阮集一陣低吼,如同野獸,只是感覺到阮集強(qiáng)橫的氣息,不敢付諸行動。
“嘩啦啦”
阮集不敢動用靈力,直接憑借肉身站起。
“嘶”
那幾人吸了一口涼氣,立刻閉嘴。
阮集低頭一看,頓時臉上燒紅,自己還光著身子呢。
走到岸上,勉強(qiáng)發(fā)出一絲靈氣,從儲物袋取出衣物麻溜穿起。
這幾個人不過是初期筑基,身上氣息浮動得厲害,似乎有些難以自禁的兇狠。
“喂,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阮集發(fā)出稚嫩的聲音說道。
“我我,我,草”
“小小,鬼”
“殺”
......
洞內(nèi)立刻響起一陣哭嚎,像是煉獄中無數(shù)魂魄的慘叫。
還有一個筑基手上出現(xiàn)一柄黑色長劍,口中念念有詞。
阮集眉頭一豎,這三個結(jié)巴修士竟然果斷下了殺手,陡然,他心中有一種熟悉感,當(dāng)初他罪孽深重時,不也結(jié)巴么。
“蓬蓬蓬.....”
三人還未將術(shù)法形成,就被如雨拳頭打倒在地。
阮集站在石頭上,兇巴巴叫道:
“還敢動手,我打死你們”
之前他有罪孽纏身的深刻經(jīng)歷,明白有時候罪孽來的比較委屈,因此沒有立刻下狠手打殺了三人。
“我我我.....”
其中一個領(lǐng)頭青年怒氣滔天,橫眉豎眼,就是話說不清楚。
“蓬蓬蓬.....”
三人只感覺自己挨了一頓揍,根本沒看清對方如何出手。
阮集站在一旁,手里多了三個儲物袋,惡狠狠說道:
“還敢兇,老實(shí)交代,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打算干什么”
三個青年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如注,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領(lǐng)頭青年悲憤異常,沒想到竟然讓一個孩子打了,心中本就突突,此時更是血?dú)馍嫌?,一臉猙獰叫道:
“我殺殺殺......”
阮集身形一閃。
“蓬蓬蓬......”
那領(lǐng)頭青年的身體飛上得下,然后狠狠的砸在大石頭上,此時這青年翻著白眼,奄奄一息。
“我”
另外兩個青年一臉后怕。
阮集兇巴巴叫道:
“你們也找打”
隨后沖上去,將兩個青年也狠揍了一頓。
“投,投降,啊”
“投投投......啊”
后面兩個青年躺在地上虛弱叫道,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阮集的神魂意識一陣沖刷,蠻橫的將儲物袋中和原主人的那一絲牽連沖斷,兩個青年當(dāng)即捂頭大叫。
“嘩啦啦”
地上出現(xiàn)三堆小山一般的東西。
三個青年陡然從地上躍起,向湍急河流鉆去,妄想趁阮集查看他們的收藏逃脫。
可他們注定妄想,阮集打殺了那么多山匪,裝死假裝投降的山匪見了不要太多,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招。
阮集一躍,轉(zhuǎn)瞬沖至他們身后。
“蓬蓬蓬......”
三人被阮集抓住后腳踝甩在巖洞內(nèi),隨后沖上去又是一陣狠揍。
“投降,投降.....”
“饒饒饒命”
三個青年被打得慘叫連連。
足足打了十幾分鐘,三人真正奄奄一息,身上的氣息都紊亂起來,似乎有走火入魔之勢。
阮集手上有多了三樣?xùn)|西,赫然是三枚木制吊墜,雕刻成張牙舞爪的惡鬼形象。
“陰木”
阮集嘀咕道。
陰木有安魂之效,這些魔道修士神魂不安寧,因此更加需要陰木安撫神魂。
阮集手一捏,吊墜化成粉末散入水中。
“嗡嗡嗡”
地上一堆雜物中,有一面玉牌亮起。
這就是通訊玉牌,只要輸入靈氣就可以激發(fā),阮集經(jīng)常看到商行的人使用。
阮集將玉牌抄到手中,輸入一絲靈氣。
“你們怎么回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玉牌上立刻傳來一道兇狠咆哮。
“我我我......”
阮集模仿青年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
對面立刻不耐煩道:
“還不快過來,準(zhǔn)備開始了”
玉牌隨之黯淡下來。
地上三個青年大駭,他們經(jīng)脈中靈氣亂走,鎮(zhèn)壓都來不及,竟然錯過了呼救的機(jī)會。
阮集托著下巴疑惑,什么快開始了,不過一想這些人個個罪孽深重,說不定這些人正準(zhǔn)備干什么劫道的活。
隨后他將地上一堆書信招來,不緊不慢的開始查看信件內(nèi)容。
他最習(xí)慣的還是檢查書信,經(jīng)常會挖到一些秘密。
“嗯?紫霞門,賈真仁”
阮集看著書信嘀咕。
書信是紫霞門賈真仁寫的,他要挾名為吳青峰的入魔修士為他提供消息,他才允許吳青峰和愛慕的宗門女弟子相見。
“無恥啊”
阮集一邊看,一邊念叨。
地上一個青年滿臉猙獰,瞪著阮集,似乎十分羞惱。
接著阮集又打開另一封書信,一會皺眉嘀咕道:
“峰,等你到??菔癄€,蓮的身只屬于峰,哎呀呀,這是哪里抄來的”
書信字跡清秀,是紫霞門一個名為呂秀蓮的女子在寄托相思,不過在阮集看來,這呂秀蓮明顯是在搔首弄姿,故意吸引吳青峰罷了。
“你你你......不要”
吳青峰滿臉通紅,想一頭扎進(jìn)水里,可是又明白自己辦不到,但是那家伙不僅看他的信,還念出來,實(shí)在讓他羞憤欲絕。
另外兩個青年一臉緊張,生怕這孩子把信件看完,那什么都完了。
只是阮集一點(diǎn)也不趕時間,坐在地上,一封一封的把信件拆開來看,還不時品鑒一番。
“但愿能早日相逢,與君日夜纏綿,嘖嘖,夠肉麻的”
“君偉岸的身姿永遠(yuǎn)印在妾的心中,不毀不滅,哎喲,真是夠大膽”
.......
“咳咳咳”
吳青峰吐出一口黑血,瞪著眼睛昏了過去。
阮集瞥了瞥那吳青峰,繼續(xù)翻看其他信件,不一會,兩眼一瞪,看向領(lǐng)頭青年。
“你不錯,夠狠”
阮集語氣森冷說道。
這個王堅宸干了不少壞事,在他的信件中,絕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滅門交易。
王堅宸一臉慘笑,咬牙說道:
“弱弱弱肉強(qiáng)強(qiáng)強(qiáng)食罷罷罷了”
阮集墊著一封信,說道:
“你們竟然打算劫殺吳朝太子,掀起吳朝內(nèi)亂?”
王堅臣說道:
“是是是是又又怎么么么么樣”
阮集嘆了口氣,說道:
“那可是無邊罪孽,你這樣死了,下輩子會做什么?”
王堅宸瞳孔一縮,接著有恃無恐說道:
“陰陰陰曹地地府,我我我們有人”
阮集無奈,說道:
“難道天地不管嗎?”
王堅宸說道:
“天天天天......”
“嗤”
一粒鋼鐵珠射出,王堅宸目光呆滯起來,隨后長吐一口氣躺在地上。
阮集果斷結(jié)束了這人的性命,這種罪大惡極之輩,就算底下的勢力替他洗白,也要費(fèi)一番功夫。
第三個青年名周樂極,本是一名世家公子,不慎被人陷害進(jìn)入魔道,從此自甘墮落,為惡四方。
“嗤嗤”
阮集用又射出兩粒鐵珠,將周樂極和吳青峰兩人的性命了結(jié)。
這三個魔修都屬于一個叫幽天門的魔道門派,這個門派以逆天為宗旨,專干一些喪盡天良見不得人的事。
地上雜物不少,瓶瓶罐罐中,有的是壓制靈氣暴動的,有清神醒神的,還有不少毒藥和控制他人的丹藥。
他們還收藏了不少功法,大多是他們搶來的,粗看都不怎么樣,遠(yuǎn)不如王三給他的功法。
還有幾個幽天門的冊子記錄的是邪術(shù),有操控凡人心智的,還有血祭殺傷秘術(shù)等等,都是極其邪惡的害人之法。
阮集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收入儲物袋中,又在墻壁上掏了一個大洞,將三具尸體塞了進(jìn)去,然后封住洞口,隨后躍入水流之中。
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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