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zhàn)前動員
“報告!”“報告!”“報告!”,三名野豬戴著摩托車頭盔站在一起喊報告的場面幾乎可以去演滑稽劇了,但這真實地發(fā)生在這個較為寬敞的街道里。“從今天起,我以科林家族的名義,”“砰!”,面前身穿板甲的騎士猛然錘擊自己的胸口,三人開始宣誓。
“謙恭!”
唐·科林收起了老獵槍,
“正直!”
萊茵·科林正趕向這里,
“憐憫!”
卡爾扎薩正在空中飛翔,
“犧牲!”
凱爾·莫德爾已經(jīng)接近巷道,
“英勇!”
派爾耐·邁爾正咆哮著開火,
“公正!”
肯迪·柯迪薩在向城堡敬禮,
“榮譽!”
郭·艾雅站在玉蓮堂頂,
“信仰!”
污手黨眾人在污手街怒吼著宣誓。
“塔納利!”“斯派克!”“雷瑟蘭!”,三名野豬一齊咆哮道。
“萊茵·科林!”,突然,年輕人沖進了較為寬敞的街道,主持儀式的騎士轉(zhuǎn)頭來,頭盔下善意的雙眼暴露出他正在微笑,老獵人莫德爾在巷口停住了,同樣微笑著佇立。
“我愿以正義之名!”,四人站在一起高聲說道:“成為科林家族的一把利劍!”
“砰!”,四人狠狠地錘擊自己的胸口,圓滿地完成了儀式?!八{利斯派克雷瑟蘭,你們?nèi)齻€的機槍就在旁邊?!?,那名騎士說道:“萊茵·科林,你的戰(zhàn)錘在這?!保f著,他將木桌上的一把沉甸甸的戰(zhàn)錘遞給了新晉的騎士。
“嗨,獵人凱爾·莫德爾?”,說完,騎士笑著走向迎面走來的莫德爾,“好久不見,騎士凱爾納·莫德爾?!保瑒P爾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凱爾納也脫下手上的護甲,露出病態(tài)白暫的右手?!昂镁貌灰??!?,凱爾納笑道。
而在另一邊,集結(jié)在污手街的黨徒已經(jīng)騎馬啟程了,一大群野馬奔騰而出,黨徒們在四周窺視的眼睛中目送而去,悶著聲馳行而去?!斑@是污手黨的地盤,讓那些蛆蟲死開!”,為首的黨徒身穿板甲頭戴戰(zhàn)盔,看上去是個騎士,他低吼著發(fā)出戰(zhàn)前誓言,身后的眾黨徒也各自咒罵著說出自己的誓言,一個個猙獰如從地獄歸來的死靈騎士。
“派爾耐,我來了……”,他沉著聲說道。
“噠噠噠噠噠噠——”“死開!垃圾!”,派爾耐·邁爾挺著一把幾乎要發(fā)燙的步槍在青玉魔像的圍攻下咆哮著,沖來的門衛(wèi)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身旁仍在浴血奮戰(zhàn)的弟兄們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自己倒下了,這第一線就倒下了!
“死吧!”,另一旁,身穿藍衣的水晶侍女猛然撲向疾馳而來的屠戮者,雙手衍生出的爪子立刻切開它堅硬的臂膀,“嘭!”,瞬間霜結(jié)起來的冰刺貫穿屠戮者的胸腔,高大的黃玉魔像不久便倒了下去。
“堂主,他們馬上就來了?!?,白眼恭敬地說道,站在玉蓮堂頂?shù)墓ぐ判Φ溃骸斑@幾個就先殺了吧。”,玉蓮堂堂主緩緩說道。“遵命。”
“鎮(zhèn)東城,是玉蓮堂的?!?p> “噠噠噠噠——”,已經(jīng)近乎虛脫的派爾耐·邁爾勉強抓著這把發(fā)燙的步槍,對面前的趕來的青玉魔像掃射。“艸”,又要換彈了,在這種高強度的對峙下,自己帶來的彈藥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派爾耐!”,突然,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皨尩摹薄皣}噠噠噠噠噠——”,“你他媽終于來了?。 ?,滿頭大汗的派爾耐喘著粗氣跑到一旁接著為同伴進行掩護。飛馳而來的騎士低聲說道:“別逞強?!薄皨尩哪銊e逞強!”,一氣之下派爾耐本想站起來接著交火,卻虛脫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污手黨的地盤!”一眾騎兵在騎士的帶領下高聲吼道:“滾出鎮(zhèn)東城!”
他們拿出背上的槍械,朝著天空開火?!芭榕榕榕榕榕榕榕榕榕椋 ?,一時間東城區(qū)火光乍現(xiàn),一個彪形大漢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里:“哼……將死之人……”
“砰砰砰——”,在騎士的沖鋒下,面前的門衛(wèi)很快就被清除掉了,尾隨而至的步兵們帶上了派爾耐等人——他們可是污手黨的功臣!“嘭!嘩!”,突然,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房屋中沖出,咆哮著沖向步兵們,就連前面的騎兵也注意到了他們。
西城區(qū)。
“教父大人,第二批戰(zhàn)士已經(jīng)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動。”,站在卡爾扎薩旁邊的紫袍煉金師就是圣心會當年首席煉金師的大弟子,如今同樣在圣心會聲名遠揚?!昂?,七年了,是該有個了斷了。”,卡爾扎薩神神叨叨地說道,推開神像后的機關(guān)。“哧——”,磚石的暗道漸漸顯露出來,卡爾扎薩與煉金師緩步走下。
走過配制藥水的車間,他們又走過幾個暗道。實驗室,到了。
“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批不斷嘶吼的野獸,它們掙扎著想要掙脫控制,異變的身體竭盡全力地伸出特制的牢籠,唯有一個?!斑@就是扎普·斯里維克?”,卡爾扎薩看著這個背著巨大藥瓶的瘦小身影,問道。
“教父大人,這些戰(zhàn)士都是斯里維克忠誠的手下。”,煉金師恭敬地說道。“吼……”,卡爾扎薩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聲,面前的斯里維克緩緩地抬起頭低吼著:“吼……”,很快,牢籠中的野獸們安靜了下來,那頭最鬧騰的巨熊也服服帖帖地閉上了嘴。
“啟程,開戰(zhàn)。”
而此時,唐·科林正伏在一戶人家的木桌上寫著什么。在這血腥的房屋中,這個罪惡滔天的劊子手也要寫下自己的遺書了嗎?他是悔恨地流下淚水嗎?沒有人知道他在寫什么,所有試圖看這封信的人都被他一槍崩糊了。
“哥……都來了……”,這個污手黨的老大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奮戰(zhàn)著,不禁回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
“咚咚咚——”猛然地,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