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垂下頭,她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覺了:“不是每次都倒掉,只是偶爾倒掉一回?!彼痔痤^,信誓旦旦的說道:“師兄你放心,以后我絕不會再把藥倒掉?!?p> 纖塵看到她這樣可愛的模樣,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面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再被我發(fā)現(xiàn),以后得柴便由你來劈如何?”
夜歌忙點頭,隨即小聲的問纖塵:“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東鳴?”
“你不是去問師父了嗎?”
她又拉住纖塵的手臂,嬌聲道:“師父說只要你愿意帶上我就行,師兄帶上歌兒好不好?”
纖塵心底苦笑,師父果然是師父,把這個兩難的問題丟給他。
“好?!?p> 夜歌欣喜,心里幻想著東鳴是什么樣子,又能不能讓她找回記憶。
晚飯時修陽未發(fā)一言,悶聲不吭的低頭吃飯,他雖然沒問,但也知道師兄定會帶夜歌去東鳴。
而夜歌像個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師父也笑的格外開心,纖塵話不多,但俊郎的面孔始終掛著笑容。
三日后天還未亮,夜歌便已起床,推開門看到纖塵的門還未打開,便去敲門,剛到門前,門“吱”的一聲打開。
“歌兒醒了?!?p> 夜歌點了點頭,因為今日去東鳴而過于興奮,夜晚都沒有睡上幾個時辰,心里一直擔(dān)心自己若是起晚了,師兄便會帶著修陽去東鳴。
纖塵推來木車,把裝好的藥材放在上面,這時夜歌也已洗漱好,看見木車眼睛一亮:“師兄你何時做了木車?”
她醒來已快滿月,并沒有見過它,木車十分嶄新,車輪上也沒有泥土的印記,一看便是新做的。
纖塵忙著搬東西,頭也沒抬的答道:“昨日?!?p> 以往都是兩人步行,兩袋藥材都是修陽扛著,修陽若是不愿他便不帶上他,還好修陽是修煉之人,這點重量累不到他。
這次不同往日,她一個女子隨行諸多不便,他又擔(dān)心她走不了多遠便喊累,索性做輛木車。
“師兄真厲害,一日便做好了木車,這手藝可以做木匠活了,以后挖不到草藥,你就去當(dāng)木匠養(yǎng)我們也行。”
夜歌的話惹的纖塵一笑:“歌兒就愛貧嘴?!?p> 若不是愛貧嘴怎會把師父每日逗笑呢。
天已大亮,師父和修陽還未起床,纖塵對著夜歌說道:“上來”
夜歌“啊?”了一聲,不確信的問道:“師兄是要我坐木車上嗎?”
纖塵點頭,可夜歌搖搖手說道:“我不坐,我和你一起推著就行。”
纖塵淡淡一笑:“那好。”
兩人一直向前方行走,直到走出茂盛的樹林才看到一條寬敞的大路,路面很光滑,前面不遠處還有背著包袱的行人。
在這條路上沒走多遠,夜歌就已經(jīng)兩腿發(fā)酸,額處也累出了汗珠,她用衣袖輕輕的擦去。
纖塵聽著她氣喘吁吁的聲音停下來說道:“上來?!?p> 夜歌有些慚愧,明明自己說陪他走的,沒想到身子這么差。
她這次沒有說話,聽話的坐上木車。
纖塵推著她,沒有覺得沉重,只因為她身子太過于輕盈。
夜歌背對著他,沿路看四周的風(fēng)景,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飄飄灑灑,前面還有幾捋頭發(fā)在她手中把玩著。
“師兄,還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