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走出去開門,問道:“誰呀?”門口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我?!痹掳橐苫蟮拇蜷_門,一個二十來歲身材豐腴富態(tài)的女子站在門外,她旁邊還站著一個月伴認(rèn)識的人~產(chǎn)婆,她拎著一籃子用布蓋住的。
月伴疑惑的問道:“你是誰呀?我沒見過你?!闭f完又轉(zhuǎn)向向她陪著笑臉的產(chǎn)婆說道:“產(chǎn)婆我們小姐已經(jīng)平安歸來了,之前的銀錢也給你了,你還來做什么?”
雖然蔣娘子說過,雨兒比較特殊并不能怪這產(chǎn)婆,但月伴和月芝總覺得是她耽誤了小姐,才讓小姐受了那么大的罪。所以對她沒有好臉色。
產(chǎn)婆還是陪著笑說道:“是我太不仔細(xì),所以老婆子我厚著臉皮,聽說你們回來,就來看看雨兒小姐?!?p> 那陌生女子說道:“這王家夫人剛生產(chǎn)吧?那就是了,我是王夫人相公找來的乳母?!?p> 月伴聽他們這么說,開門讓她們進(jìn)來,產(chǎn)婆知道雨兒的房間,向著屋里走去,年輕婦人也跟了上去。兩人和月伴一前一后進(jìn)來。
產(chǎn)婆一進(jìn)門就連忙把籃子拿到前面,看見雨兒靠坐在床榻上,連忙過去,走到床邊說道:“夫人,是老婆子我粗心大意,差點兒耽誤夫人,老婆子我心里虧欠,我撿了自己最好的野雞蛋,聽說夫人母子均安,連忙趕來看看。”說完,將那籃雞蛋遞去。
雨兒推辭說道:“這事情不賴你,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您多加注意其他產(chǎn)婦就好了。”
產(chǎn)婆見她不接,放下籃子,有些急,從荷包里倒出拿帕子裹住的銀子又說道:“夫人,老婆子真的做錯了,所以這喜錢也給你還回來?!闭f著都帶著些哭腔。雨兒知道她也不容易,連忙說道:“產(chǎn)婆,我都說了,這事真不怪你,你大晚上來看顧我,這錢你該收下的?!?p> 產(chǎn)婆不肯,覺得自己差點害了雨兒,雨兒勸說無果,這時曹煦進(jìn)來了,端著蛋花湯。他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將碗放下,說道:“產(chǎn)婆,這雞蛋我們收下了,銀錢你也收下吧,你跑腿也辛苦的,下次多注意些?!?p> 產(chǎn)婆聽到這里,也明白自己要是再糾纏就沒了意思,連忙說了些好話夸雨兒大度善良,告辭走了。
曹煦扶著雨兒下床走到桌邊吃蛋花湯,看見那年輕婦人,對雨兒說道:“這就是我找來的兩個乳母其中一個,另一個孩子生病了,就沒讓她再來。”
雨兒點頭,看向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呢?”
年輕婦人說道:“我叫梅子,就是淮鎮(zhèn)人,我家離這里走路一炷香時間?!庇陜哼吢犓f邊點點頭,見她體態(tài)豐膄,干凈整齊點了點頭說到:“我女兒還比較乖的,也不鬧人,現(xiàn)在還有些小,你先適應(yīng)幾天吧?!?p> 梅子聽話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夫人和老爺感情可真好!小小姐以后肯定是個聰明伶俐的貼心小棉襖!”人都喜歡聽聽得話,雨兒和月芝聽她這么夸,都笑了。
曹煦待在淮鎮(zhèn)每天都陪著雨兒坐月子,他們一起在屋里散步,一起吃飯,有時候雨兒睡了,小凡凡醒來,雨兒睜開眼,看見曹煦已經(jīng)在小凡凡床邊,有時換尿布,有時抱著她哄。
雨兒覺得自己對曹煦愈加依戀和放松,在他面前,她能做那個最真實的自己,前幾天雨兒和曹煦講了楊文憲出事的事情。曹煦聽完說道:“我父皇已經(jīng)知道此事,也派人去找尋了,楊大人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回來?!?p> 雨兒說道:“我本來要再寫信給甘甜甜,那就由你代筆幫我寫一封吧,告訴她我一切安好,楊大哥肯定會平安歸來,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p> 曹煦點頭,去書房,不一會兒就拿著寫好的信來讀給雨兒聽。雨兒聽后覺得很妥當(dāng),就讓他寄出去。
彈指一揮間一個月過去了,坐月子可真不好受,辛虧雨兒是在九月底生產(chǎn)的,這時沒那么熱,也不太冷,否則雨兒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這一個月要說什么最受不了的就是洗澡,因為不能洗,每次都只是擦擦,這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呀!雨兒覺得自己都餿了,她問曹煦:“我這一個月都沒洗澡,每天你都扶著我,你聞不到味道嗎?你是怎么忍受的呀!”
曹煦故意低頭嗅她,嗅了嗅她的脖子,說道:“哪有什么味道?我只問道奶香味!”
雨兒又被他調(diào)戲了,但卻覺得開心,他并不嫌棄她。,今天終于滿了一個月,雨兒鬧著要洗熱水澡。月伴和月芝可不敢做主,問乳娘能不能洗,乳娘連連擺手說道:“這可不行,一個月連惡露都還不盡,怎么敢洗!?”
于是雨兒又忍了三天,頭發(fā)實在癢得不得了,她央求曹煦:“曹煦你就讓我洗一回澡吧,我真心忍受不了了?!?p> 曹煦見她直撓頭發(fā)也是于心不忍說道:“我去問問蔣娘子,若是可以就趕快給你洗洗?!闭f完便出去去蔣娘子家里,問好了這些,又問了細(xì)節(jié),這才放心的回去。
回到王宅曹煦吩咐月伴和月芝叫她們燒水,而且將地龍燒起來,等過了一晚,屋內(nèi)溫暖如春,曹煦才將浴桶搬來,倒入溫?zé)崴?,并且?xì)心的為雨兒準(zhǔn)備了洗頭的皂角,洗身子用的香胰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月芝服侍著雨兒進(jìn)入浴盆洗起來。洗過頭,頭發(fā)順滑,不瘙癢了,雨兒一下子就覺得干凈了許多,這么些天沒洗,月芝給雨兒搓著背,雨兒自己搓著手臂和前面,手臂上一個個長條兒“蟲子”,雨兒逗月芝說道:“月芝呀!要是再讓我等一個月再洗,我估計泡都要幾個時辰,才能跑軟臟殼兒!”
月芝看著雨兒的泥垢哈哈笑著,說道:“別說一個月,就是是十天洗一次我也能泡出臟泥!”雨兒也笑的樂不可支。主仆兩人開心地洗完澡,月芝將雨兒的頭發(fā)包好,月伴進(jìn)來收拾東西。雨兒終于覺得渾身清爽多了。
用句詩講:熱氣蒸騰潤肌膚,泥垢脫落毛孔舒。凝脂玉體覆錦被,一覺直至太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