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憲連忙招呼眾人,帶著大家和鄭斌一起回到溪口。拿來的糧食楊文憲親自劃分按人頭每家每戶都分了。
鄭斌見他的確是為民便也不在為難他,抱拳說道:“剛才對楊大人多有失禮,請見諒!”楊文憲連忙回禮說道:“這是你的職責(zé),我理解,你不必對我抱歉?!?p> 溪口鎮(zhèn)慢慢的在時間軸的轉(zhuǎn)動下恢復(fù)了正常,楊文憲帶著大家馬不停蹄的對周邊村落進行救治,百姓們對他剛來時態(tài)度冷淡,等到楊文憲他們要走的時候,熱淚相送。
經(jīng)歷了大約四個月,南江和北江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兩地百姓給楊文憲起了個綽號:楊三白。
為什么是“三白”呢?一是做官清清白白,二是為人直白,三是為民給錢給物一窮二“白”。
楊“三白”大人太過于的人心,有人便開始不滿了。李國舅的二子李炳本就是紈绔,準(zhǔn)確來說就是個流氓。他本就與杰哥有仇,杰哥恨與李炳的勢力,試了幾次動手都沒成功。和李炳交好的也是一群吃喝玩樂、賭博、調(diào)戲小娘子的作惡之徒。
李炳有個朋友叫范無旬,他和范無季是兄弟,這兄弟可是同父異母的,所以這范無旬是范閣老的庶孫。這范無旬有個毛病,非常喜愛婦人。其實范家也為他訂過親,誰知范無旬在調(diào)戲一寡婦時,被訂親家姑娘的二嬸知道了,最后這親事黃了。
范無旬將范大人(范無季的親爹)氣得肝疼,但是他姨娘有本事,小意承恩用了點魅惑男人的手段,哄得范大人給了一筆銀錢,出府來躲,美名曰:做翻本生意。
結(jié)果范無旬這生意都做到了女人身上,最近他勾搭上了個有夫之婦。這小婦人是梁大嬸隔壁隔壁的鄰居。梁大嬸與她隔著一家,這范無旬開始是派個小丫鬟送信的,然后小婦人打扮好了就與他赴約私纏一番。小婦人丈夫是做小生意的,這天她丈夫有去上貨,離家要一周。這范無旬便摸上門來。
一晚的纏綿后,第二日清早,范無旬起床打開門要走。婦人招呼他今晚再來。他調(diào)笑一句便走了。路過梁大嬸門口,甘甜甜正好挎著籃子出門。這一眼,范無旬便惦記上了。
甘甜甜在梁大嬸和楊文憲等朋友的關(guān)心幫助下慢慢好起來,她本就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雖說遭了罪但也擺脫了。甘冬羅大人在忙完一切后,便上許家門,向許太太和許良要女兒。甘冬羅大人見到許老爺,連連逼迫,憑著他三寸不爛之舌,為甘甜甜討回了《放妻書》,并托人帶到雨兒那里。
甘甜甜拿到這書信時,心里是暖的,她明白爹并不是不管她,也決定不再回去,就在這江北留下來,甜甜會女紅,梁大嬸便給她找了個輕松的滾帕子邊的活計。甘冬羅大人不僅寄了《放妻書》給女兒還將嫁妝討要回來,折成銀票帶給了甜甜。甜甜知道自家的情況,這張銀票她壓在箱底,不敢動分毫。
梁大嬸的活計好做,勝在清凈,甜甜也喜歡。這天她已經(jīng)做好了要送去給主家。剛出門她并沒發(fā)現(xiàn)門邊走過的范無旬。梁嬸子叫她:“甜甜快去快回,嬸子做好飯等你?!碧鹛鹦χ鸬溃骸昂玫膵鹱??!?p> 甜甜關(guān)好門走去,一路上遇見一些認(rèn)識梁嬸子的人和她打招呼,甜甜都一一回應(yīng)。范無旬一開始是被她的笑容迷住的,就跟在她后面,看見她溫和晴朗地和眾人說笑,范無旬的心突然就被擊中了。
這半天他跟著甜甜,一路走,走到了甜甜交付帕子的一家門店。掌柜夫人將她叫進鋪子,給甜甜倒了杯水,然后檢查了帕子成品,沒什么問題便將銀錢交給她。甜甜開心的道過謝,又拿了一些絲線打絡(luò)子(古代人掛在腰間的類似中國結(jié)一類的。)
甜甜拿好籃子,與店主告別走出店門,一抬頭看見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男子,甜甜只看了一下,低頭出去。范無旬站在店門口問道:“老板,今天有什么好東西,拿來給爺瞧瞧!”
掌柜夫人聽到有客人,連忙堆著笑招呼,拿出店里好東西來。范無旬大約一看,百無聊賴的說道:“不好,還有其他的沒?我看見剛有個繡娘出去了,她繡的是什么?”
掌柜夫人一聽拍拍腦門說道:“哦!帕子,公子看看這帕子,這繡工可是真真好!”說著拿起幾個給范無旬。范無旬接過來,大部分都是鴛鴦戲水、夏荷、花朵等花樣都是女孩用的,挑選一番終于找到一條,上面繡著竹子的帕子。
范無季點頭說道:“就這條吧!本公子愛竹。多少銀子?”掌柜夫人笑笑說道:“這帕子是買成衣送的呢!公子要不來一套?”范公子是在富庶之家長大的,掃一眼就知道這家店衣服太一般。忽然計上心頭說道:“本公子送來一件衣服,你叫這繡娘將那衣服也繡上竹子吧!要是做好本公子賞你!”
掌柜夫人開心地點頭,并不做它想,有些女客也是會這樣做,她連忙應(yīng)下,談好價格并和范無旬越好時間。
范無旬想著能和甜甜有些干系就覺得天都晴朗多了。他出了衣鋪到處溜達,正好餓了,就打算找個飯館吃東西。路過一個餛飩小攤。忽然看見背對著他坐的不正是甜甜嗎?范無旬欣喜不已,來到餛飩攤也點了碗餛飩。
甜甜吃著這熱騰騰的餛飩,想著一會兒買些糖瓜給梁嬸子的孫女兒,再買些肉食等。正想著,有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打擾了,我能坐著嗎?”
甜甜抬頭,是個男子,她也快吃完了,便點點頭,接著吃她的餛飩?cè)チ恕7稛o旬坐在她斜對角,近距離看她,眉眼清秀,鵝蛋臉,一頭長發(fā)包著,衣著干凈文雅,沉穩(wěn)大方,越加覺得順眼。
甜甜很快吃完,起身走了,范無旬的餛飩才吃了兩口,他本來在心里想著怎么才能與這女子搭訕,沒想到話都沒說,人家已經(jīng)走了。一不留神燙了舌頭,哎!吃進嘴里的餛飩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