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各有所忙
為什么獸人會聽一個人類的命令,柯伊蒂塔斯到死都沒想明白。
“這是部族的哪里?”盧平忍著背上的劇痛,招呼著旁邊的獸人為他上藥。
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創(chuàng)傷,也算是給盧平這平平淡淡的一生添加了不少調(diào)料。
“大酋長,這里是哈扎莫,在部族的最南邊?!惫男∏蹰L唯唯諾諾道。
盧平掃了一眼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尸體,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何必呢?何必呢?傳到哪里不好,非要穿到爺?shù)念I(lǐng)土,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好!忘記問情報了!”這是盧平才一拍腦門想起這件事情,畢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
“哎,好難啊。”盧平閉著眼睛滿臉苦惱,看樣子平平靜靜過日子的時候似乎不多了。
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間段搞這么一出!
盧平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莫名其妙的當(dāng)了一群肌肉健將的領(lǐng)袖,照這個情況來看,似乎自己還要帶著他們?nèi)ゴ蛘蹋?p> 我只是個孩子呀!
現(xiàn)在的盧平一動也不敢動,右后方肩胛骨位置上的創(chuàng)傷還隱隱約約的傳來疼痛感,這里值得一提的是,獸人的草藥還真的挺有效果的。
上藥的時候會非常疼,但片刻過后,傷口處就會傳來一個清涼的感覺,隱隱蓋住了疼痛。
“不過這樣子似乎也好,最起碼精靈和帝國都不會在敵視部族了?!北R平這樣子想到。
兩個獸人舉著架子,盧平盤著腿坐在上面,衣服隨便披在背上,一只手支著腦袋。
“是大酋長么?”
“讓我見見他!”
盧平的思路被這一聲打斷了,只看到一個獸人跌跌撞撞的直奔盧平而來。
“退下!”帶隊的獸人一聲冷喝,差點沒把盧平震下去。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
“我有要事相見,我有奧森的族標(biāo)!”離近點倒是看到了那個獸人似乎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鮮紅的血液已經(jīng)滲透了繃帶,看樣子這一路跌跌撞撞跑來使得他的傷口再度裂開。
盧平皺了皺眉,部族成員很喜歡打鬧是不假,可是他們下手大多都有分寸,哪里有傷成這樣的?而且他有奧森的族標(biāo)......
“讓他過來,磕磕碰碰像什么樣!慢點走!”盧平坐在架子上指了指那獸人。
隊長點頭側(cè)了個身表示放行。
那個獸人幾乎是跌倒在盧平面前,還沒站穩(wěn)就開始說明來意。
“南邊!奧森派我們巡查南邊的邊境!”
盧平一聽,這才想起之前是有下令嚷奧森派人去看神秘領(lǐng)域來著,南邊......
哦!這里原來是南邊!
盧平猛的記起南邊說的是哪里!
“繼續(xù)說?!北R平讓他繼續(xù)下去,看著這獸人一身的傷,盧平似乎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我們是七個人一個小隊奉代理大酋長的命令前去南方神秘領(lǐng)域的邊境,第一天還好,可是第二天......”
盧平會想自己從外出到現(xiàn)在回來似乎也沒有過幾天。
“從神秘領(lǐng)域里面出來了兩個...人類,我們沒有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選擇了在遠(yuǎn)處觀望?!?p> “可是他們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p> 聽到這里,盧平倒是把這兩個人和七宗罪關(guān)聯(lián)了起來,這兩個人又是代表著什么詞綴。
“那個男人?!鲍F人閉上了眼,似乎回想起十分恐怖的畫面,“實力很強(qiáng)?!?p> “我們七個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p> “什么?!”這下盧平坐不住了,“七個獸人打不過一個人類?”
柯伊蒂塔斯的實力盧平也不是沒有見到過,雖然對于盧平來說簡直就是強(qiáng)到?jīng)]有邊境,可這相比于平時見過的這些獸人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除了那幻術(shù)之外。
難不成七個人有著七個不同的特殊能力?
“幻術(shù)?”盧平試著問道。
“不是。”獸人表示確定的搖了搖頭,“他與我們對上的瞬間,我們的力好像消失掉了一樣!”
那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讓這七個瞬間迷茫,緊接著就是瘋狂的收割!
七個人拼死讓最后一個幸運(yùn)兒逃了出來,也就是在盧平面前這個獸人。
這時盧平想起了那個瘋子之前提到過的詞語。
職能。
“難不成......”
“大酋長!若是有一天再遇到那個人,請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再次去挑戰(zhàn)他!部族勇士的血不能白流,我要讓他付出代價!”那個獸人說著說著眼睛變得微紅。
部族對這種信仰的觀念是無法被撼動的,盧平心里也明白,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放任這名勇士,也只是白白犧牲罷了,可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會的?!?p> “讓他下去休息養(yǎng)傷?!?p> “繼續(xù)走吧,最南方的傳送法陣應(yīng)該在稍微靠內(nèi)一點的地方,把我送過去?!北R平表面十分平靜,心里卻有著種種想法。
十年后會怎么樣?
我又能做到什么?
對了!甘多夫!如果找他幫忙的話......
一提起甘多夫,盧平突然瞳孔微縮,想起了不久之前的細(xì)節(jié)。
柯伊蒂塔斯當(dāng)時背對著自己行走似乎是有原因的,盧平當(dāng)時能看到柯伊蒂塔斯眼里有著很微弱的光芒,當(dāng)時還以為是太陽的折射造成的反光,現(xiàn)在想想也不可能??!
當(dāng)時是背光!盧平心臟砰砰直跳,那老頭...故意的,他在裝自己陷入了幻術(shù)!
是幻術(shù),那老頭那個時候給柯伊蒂塔斯上了幻術(shù)!怪不得柯伊蒂塔斯會認(rèn)為自己在前方,怪不得那家伙會說出又被戲弄的話!
這句話并不是指盧平從身后出現(xiàn)嚇?biāo)侵干瞄L使用幻術(shù)的自己居然中了幻術(shù),所以他才那么痛恨盧平,把自己耍了的小鬼!
一切都連接起來了。
甘多夫,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事。
“這就是帝國么?大人的世界?”意識到這一系列的過程,盧平才知道原來自己和柯伊蒂塔斯都在甘多夫的算計之中。
“真是個可怕的老頭。”盧平捂著臉,“看來自己不再多學(xué)學(xué)東西,那是真的要被吃的一干二凈啊?!?p> 此時距離法陣越來越近,盧平心中那種被人玩弄的感覺也越來越令他不爽。
甘多夫,你腦子里都藏著些什么?
盧平緊緊的握住口袋中那顆神秘的相位水晶,嘴角無聲上揚(yáng),還好自己還是想辦法弄過來了一塊。
......
精靈,世界樹。
“甘多夫法師,您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盧平啊?!本`女孩一路上都在輕輕的抹著眼淚。
甘多夫慈祥的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孩子,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這,他猶豫了一下,可還是彎下腰湊到精靈的耳邊。
“再過三個月,去帝國看看吧,哪里似乎做了不少你們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說不定能改變一下你的心情呢?!备识喾蛭⑽⑿Φ?。
艾麗不明白甘多夫告訴她這些干嘛。
“好了孩子們,我們都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我就先告辭了?!备识喾蛘驹诜囍?,四個法師被光芒籠罩,片刻后消失在了原地。
迪諾從身后走來拍了拍艾麗的肩膀。
“甘多夫都那樣說了,你就相信他吧,你的朋友應(yīng)該會沒事的,那個狂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沒有戰(zhàn)斗能力了?!边@話迪諾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辦法呢?
回到了帝國,甘多夫不經(jīng)意間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鮮血。
看來我付出的代價也要來了,再撐一會兒...為了這個世界。
甘多夫笑了笑。
“走吧,老朋友們,去見見那個老頑固,把該做的報告匯報上去?!?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