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時是楊家的大小姐,A市多少人羨慕她的存在,她的自尊和驕傲怎么可能允許她把這些告訴你,況且你也從未告訴過她你愛她?!?p> 紀樂蓉看著沈康滿臉震驚的癱坐在地上,平緩了呼吸接著又開口道:“有了孩子后,她就想和你好好生活,可是你卻從不信她,她也打過電話給我,跟我說過你們的事,可她最終還是受不了你的猜忌走了?!?p> 說到這紀樂蓉頓了頓,“我也以為她是真走了,可沒想到是被你殺了!”
他難受的錘著胸口,如果紀樂蓉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這時站在一邊穿著防彈服的警察沖了進來,將那一群人團團圍住。
沈康看著自己的妻子,既然自己救不了她了,那么他就去陪她。
“盼兒,對不起...你等等我,我來找你,要殺要剮隨你處置,好不好?!?p> 他眼神變得堅定,快速從腰部掏出一把槍,警方以為他要開槍殺人,砰砰砰幾聲當(dāng)場將他擊斃。
沈康口吐鮮血,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楊盼。
盼兒,我得到懲罰了,黃泉路上,你慢點走,我來找你了......
眾人見他沒動了,警方將剩下的人全部帶走。
沈隱遲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他面前斷了氣,心里說不上來是種什么感覺,父親您是后悔了吧,從你開始害死母親的那一刻就在后悔吧,可在你心里有沒有那么一刻是對我感到歉疚的?
鐘憶深抱著葉相知經(jīng)過他身邊時看了他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醫(yī)院里,葉相知正在里面搶救。
醫(yī)生焦急的從搶救室走出來,“病人失血過多,血庫里的血不夠,你們誰是O型血?!?p> 紀樂蓉十分焦急,葉學(xué)川是O型血,可是他現(xiàn)在處于昏迷嗎狀態(tài),根本不能輸血......
寧芹走上前,“我是O型血?!?p> “請跟我來?!?p> 醫(yī)生領(lǐng)著她就去抽血了。
時間過得很慢,在外面等著的人十分煎熬。
過了好久,搶救室的燈總算滅了,醫(yī)生推著病床從里面走了出來。
鐘憶深快步走了過去,她的小臉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病人家屬?”
紀樂蓉連忙上前,“我是?!?p> “之前和你說過的,她之前血液里面含有毒素,這次失血倒是幫她清除了不少,可以依舊還是有殘留?!?p> 鐘憶深這才抬頭看向醫(yī)生,“什么毒素?”
“現(xiàn)在還沒有分析出來?!?p> 他走上前就揪著醫(yī)生的領(lǐng)口說道:“這么久了,還沒分析出來,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醫(yī)生被他的眼神嚇到,說話都變得不太肯定:“這應(yīng)該是還沒被研發(fā)出來的,所以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解決方案?!?p> “鐘憶深!”鐘振東嚴厲的叫著他的名字。
鐘憶深這才慢慢松開手,醫(yī)生一得到自由趕忙就離開了。
“等相知醒過來再說吧。”
熟睡中的葉相知又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這次好像夢到更多,看的也清晰了許多。
“小知,這個給你?!蹦泻⑹种械臇|西送給面前的女孩。
“這是什么呀,哥哥?”
“這是我編的一個草戒指,小知長大后就給我當(dāng)新娘好不好?”男孩羞紅了臉,帶著稚嫩的童音堅定地說著。
“好!哥哥說什么都好!”女孩臉上掛著笑容,嘴角兩個酒窩深深淺淺。
葉相知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孩,陌生又熟悉,“你們是誰......”
隨后畫面一轉(zhuǎn),男孩牽過女孩的手說著:“小知,別睡了,咱們?nèi)ズ笊缴贤姘??!?p> 兩個孩子手拉著手就往山那邊走去。
葉相知下意識地喊道:“別去,別去,危險!”
鐘憶深本來就睡得淺,聽見她在說夢話,想要叫她醒她:“小知,小知?!?p> “不要,不要。”
“小知,醒醒?!?p> 他推了推,卻怎么也叫不醒她。
葉相知身體溫度逐漸升高,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鐘憶深趕忙叫來了醫(yī)生。
“快,送進搶救室?!?p> 鐘憶深無助的靠坐在搶救室門口的座椅上,他手我的緊緊的,好怕一松開,就把小知放走了......
紀樂蓉連忙跑了過來,“怎么樣了?”
“伯母,您怎么來了?”
“我剛剛想來看看小知,結(jié)果護士告訴我說送進搶救室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搖搖頭,自己也不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醫(yī)生從搶救室里走出來。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她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p> “啊,怎么會這樣。”
“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知道她體內(nèi)的毒素到底是什么成分,不然根本無法治療?!?p> 鐘憶深走上前急聲問道:“你不是之前說毒素已經(jīng)清除了一大半嗎,怎么會突然發(fā)作?”
“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催快它發(fā)作。”
“你們之前怎么怎么沒有檢查出來?”
“它之前是隱性狀態(tài),所以才沒有被查出來。”
“你們就是這么當(dāng)醫(yī)生的嗎,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可以這么草率!”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贬t(y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說著抱歉。
“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暫時壓制,除非我們能拿到毒素樣本研制出解藥,不然她恐怕?lián)尾涣硕嗑?.....”
聽完醫(yī)生的話,紀樂蓉癱坐在地上,他們上哪去找毒素樣本......
鐘憶深一拳砸在旁邊的墻壁上怎么會這樣......
沈隱遲派去打聽葉相知消息的人說她中毒了,一直昏迷不醒,而他也是急的不行。
傍晚趁著鐘憶深不在,便偷偷去看了看葉相知。
他走近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人,呼吸也很平穩(wěn),“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葉子,你等等我。”
隨后在葉相知眉角出輕輕一吻,這是他第一次離她這么近,她的呼吸就在自己耳邊,臉上漸漸出現(xiàn)了笑容,溫柔且深情。
聽到外面有動靜,連忙從另一邊走了出去。
沈隱遲從醫(yī)院回來后就直接去了城北后山的某一處。
沈隱遲氣沖沖的走進來,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就往墻上撞,“解藥呢?”
“什么解藥?”
“你當(dāng)初給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哦,你是說那個啊?!蹦腥搜b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看著發(fā)了瘋的沈隱遲,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沒有解藥?!?p>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我沒有?!蹦腥撕芾潇o,他的眼神里透著譏諷。
“你怎么會沒有,這個不是你做出來的嗎?”他一拳揍到男人臉上,瞬間男人嘴角溢出了血。
“只有毒藥沒有解藥。”
“你......”沈隱遲氣憤的抬起手有準備揍他。
可男人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冷眼看著他,“我?guī)湍阕狭松蚣耶?dāng)家人的位置,你就是這么報答恩情的?”
沈隱遲后退了兩步松開了他,男人朝旁邊吐了口血水:“我當(dāng)初既然可以幫你爸,并且毀掉他,你,我也照樣可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和我動手。”
沈隱遲感覺到一陣無力,原來什么都沒有變,只不過是從他父親換成了眼前這個男人,他還是一枚棋子......
“你能做出解藥嗎?”
“你要救她?”
“對!”他的眼睛仿佛透著狠絕,他的葉子不能有事。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要你付出些代價?!?p> “什么?”
“你來當(dāng)我新的實驗品?!?p> 沈隱遲渾身一僵,新的試驗品......
他猶豫了片刻,可是一想到今天在醫(yī)院見到葉相知蒼白的小臉,笑了笑,自己連棋子都當(dāng)過,何況是試驗品而已。
葉子為了你,我只要你平安,我是什么做什么都無所謂,試驗品自己當(dāng)就是了。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這個作品或許比前兩個更好也說不定。
“我會和他們一樣忘掉以前所有的記憶嗎?”
“也許會吧?!?p> “那你記得把藥交給鐘憶深,一定要讓葉子好起來?!?p> “你放心好了,我這人說到做到,決不食言?!?p> 沈隱遲把自己的手伸過去,男人拿起針管就扎進他的血管里......
之后的幾天鐘憶深一直陪在葉相知身邊,她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只不過偶爾會做夢,嘴上卻只說著:“不要,不要?!笨梢琅f是怎么也叫不醒她。
他無力的握著葉相知的手說道:“小知,我該怎么辦?”
男人第一次感到這么無助,這幾天他讓人到處去打聽消息,也派人去沈家地下基地查看過,全都是無功而返,世界這么大,上哪去找醫(yī)生說的毒素樣本。
“小知,我現(xiàn)在只能干等著嗎......”
他看著床上女孩姣好的面容,無奈的笑了笑:“如果到最后真的沒辦法了,我就來陪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走上那條冷冰冰的路?!?p> 次日
翟承宣他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從寧城趕了回來。
許語微一進來看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她就說不上來的難受,自己不過就離開她一段時間,怎么再見她就成這樣了。
“妞兒,我回來了,這么久不見你不想我嗎......”
許語微坐到葉相知床邊拉著她的手,心疼極了。
“我哪也不去了,就守在你身邊,我們說好的,我要帶你走到設(shè)計巔峰,所以啊你快點醒過來,這一次我不會拋下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