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角落里的交談聲。
其余三組都是艷羨的看著他們,還能去嘗試就證明他們的課題并不是無法完成。
李天聰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設計圖,心中連一點嘗試的勇氣都不敢有。
萬噸排水鋼鐵巨艦,他連聽都沒聽過,估計就算是上萬船匠也造不出來。
江中立也是無可奈何,他連蒸汽機的原理都不了解,更別說去嘗試了。
物理實驗室內(nèi)一片消沉。
而此時的語言教室內(nèi)卻是一片盎然,彭志對這門名叫英語的語言十分感興趣。
王新看著教室內(nèi)的寬松氣氛他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真的怕這些學生,認為這是什么蠻夷之語而不屑學之。
王新也僅會英式英語,至于其他的語種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他覺得應該給大頂山請幾個外教老師了,不然這師資力量實在是太單薄了。
幾天的忙碌下來,王新每個科系都去了一趟,安排完學習任務后,振華學堂的事情終于是可以正常運轉了。
超市外王新跳下了馬匹,在巧兒的帶領下走另一條通道上了超市的三樓。
見王新到來顏秀英急忙走了過來,手指著超市內(nèi)各種商品讓王新給點意見。
在王新的一番肯定后,顏秀英終于決定明天開門營業(yè)。
之后顏秀英就帶著自己招募的幾個婦女各自忙去了,僅留下王新一人在原地矗立。
沒辦法王新也只能離開了超市大樓,本想接過劉大錘手中的黑色烏駒。
但他余光掃到了超市對面一進磚房小院,看著門眉上掛著的匾額頓時就來了興趣。
“大錘我們過去看看?!?p> 看著匾額上寫著“安濟堂”三字,王新嘴角多出了一絲玩味。
走進宅院,環(huán)往四周,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各式各樣的草藥上,空氣中還散發(fā)著植物的清香,藥房內(nèi)還隱約散發(fā)著一些中藥味。
客廳兩側還擺放著幾對桌椅板凳,客廳中央則是一張古樸的木桌,鐘鳴正坐在木桌后給一個婦女把著脈搏。
看著他一身樸素白衣,還有那下巴留著的白色胡須,遠遠看去還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
走進客廳王新就尋了一張凳子坐下,并沒有前去打擾鐘鳴。
在送走最后一名病人時,鐘鳴才發(fā)現(xiàn)了一旁的王新。
鐘鳴沒有如其他人一樣,一見王新就上前行禮,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問道,“不知道王公子今天怎么有閑心來我這,關你氣色面色紅潤也不像身體不適?!?p> 王新對鐘鳴的態(tài)度也不惱,他知道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傲氣的,鐘鳴身為都國名醫(yī)又是秀才出身,自然是看不上王新這樣的白身。
在給第一次的傷員治好傷時,鐘鳴就打算離開的,還是王新說膠州山賊匪盜居多,才讓他畏懼留在了大嶺山。
他在大頂山的這一年來,基本都住在后山的一片茅屋里,每天研究著自己的醫(yī)術,閑暇還會去海邊看看晚霞。
那日子如閑云野鶴般無拘無束,很多時候看得王新都是羨慕不已。
王新笑著說道,“路過恰好碰上就過來看看,鐘老不在后山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反而搬到了這里,難道是想念世俗中的熱鬧了?”
聽到王新的話鐘鳴臉色陰沉,面帶怒氣的說道,“我搬到這都是被你所賜,你居然還來問我?!?p> 聽到鐘鳴憤怒的話語,王新直接是被弄迷糊了,久久都沒反應過來鐘鳴是在說什么?
他語氣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你搬到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看到王新一臉迷惑的樣子,鐘鳴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我本來在后山住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前段時間搞得烏煙瘴氣的我能搬到這來嗎?”
聽到這王新大致是明白了,“感情他是被炮兵隊訓練時,發(fā)出的隆隆炮響聲趕到這來的。
王新有些尷尬的笑道,“咱們不提這個,就算鐘老你沒搬過來,過幾天我也會去找您的?!?p> 鐘鳴有些疑惑不知道王新找他做什么?
“你找我所為何事?”
王新坐正身子,語氣認真的問道,“不知道鐘老對瘧障是否有所了解?!?p> 聽到虐障二字鐘鳴有些無疑地看著王新,“大頂山雖說植被也算豐富,但還不至于有瘧障你問這是為何?”
聽鐘鳴這話應該是有所了解,王新語氣興奮地說出了自己的緣由,“鐘老在大頂山久了,應該對外界的消息不是很清楚,去年鄭國國內(nèi)發(fā)生了嚴重的干旱,不少百攜妻應子出門逃荒。
今年開春之際,鄭國又對燕國發(fā)起了攻勢,導致戍邊百姓流離失所,現(xiàn)如今有大批流民朝著膠州而來。
我王新雖人微言輕,但我也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盡量幫助他們脫離這場災節(jié)?!?p> 聽到王新的話,鐘鳴只感覺內(nèi)心巨震身體顫抖,離鄉(xiāng)數(shù)載竟不知家國發(fā)生如此變化。
此時的他也是憂心忡忡,有些為自己的祖國感到擔憂。
王新并沒有去勸慰鐘鳴,只是繼續(xù)說起了自己的目的,“我想把那些流民送到琉球去,琉球遠隔中原大陸,去此肯定能安穩(wěn)生活,再不必擔憂戰(zhàn)亂之苦?!?p> 鐘鳴起身繞過木桌來到王新身前,雙手抱拳彎腰給王新行禮,“公子仁義,之前是老朽唐突了?!?p> 王新急忙起身扶起鐘鳴,“鐘老您言過了,只是琉球植被豐富瘧障蚊蟲也十分嚴重,不知鐘老可否有辦法解之?!?p> “公子放心,老朽對瘧障也是有所知曉,待我琢磨數(shù)月應當能想出破解之法。”
前一句話王新還是滿心激動,但聽到需要數(shù)月時間時,直接被氣得無話可說。
鐘鳴見王新的臉色,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只能無奈的嘆氣說道,“北方瘧障并不常見,數(shù)月也只是保守之數(shù),若是公子能送老朽到南方瘧障之地看看,說不定還能盡快找出破解之法?!?p> 王新明白自己有些著急了,他仔細在大腦深處翻找著一些零星的碎片。
突然王新大腦中閃現(xiàn)出兩個字預防,王新一直在想著怎么根治瘧障,卻沒想到還可以預防啊。
只要防患于未然,那瘧障就根本不可怕,但為了有備無患對瘧障的根治還是要研究的。
“鐘老瘧障的事情就辛苦你了,只要能找出破解辦法,時間長一些也是沒事的,親自去瘧障之地就算了吧。”
鐘鳴這把老骨頭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對于王新來說,鐘鳴的醫(yī)術還大有用處,這樣舍本逐末的事情他還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