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真是隨遇而安,這幾日過得很是悠閑呀?!?p> 三王爺宮牧進(jìn)來時,謝鈺笙正在練字,聽見宮牧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將最后幾個字寫完,才是收筆,說道:“偌大的地兒,不自得其樂,豈不悶得慌?!?p> 說完,做了個手勢,請宮牧坐下,這架勢,儼然屋里的主人。
宮牧也是笑了笑,“還想看看夫人驚慌失措的模樣,結(jié)果卻是失望了。”坐在謝鈺笙對面,接過謝鈺笙遞來的茶水,繼續(xù)道:“夫人而今卻是波瀾不驚,不知慕將軍現(xiàn)今如何了?”
“如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驚慌失措不是加劇三王爺?shù)目旄忻?,我的這些覺悟還是有的。”看宮牧爽快喝下自己遞過去的茶水,謝鈺笙也是溫和笑了笑:“王爺不怕我在茶里放些東西?”
三王爺放下茶杯,搖頭:“夫人不都說了,如今你為魚肉,而我呢!我豈會讓砧板上的魚肉有反噬的機會?!?p> “王爺真是好本事,能將我困在這皇宮之中,不怕我夫君找上門來?”是的,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她身邊的侍女都會武功,能做到悄無聲息把她弄進(jìn)宮來,他確實很厲害。
“哈哈,我倒是希望慕言城現(xiàn)在呢!我倒想知道他帶著太子殿下出城,此時得知了夫人被劫的消息,是站在太子那邊還是我這邊呢?還是先回來救人?夫人,你覺得呢?!?p> 謝鈺笙一驚,她知道慕言城離京,現(xiàn)在又生變故,他身上有虎符有軍隊可以調(diào)兵,可見如今京中局勢緊張!她卻落入這個人手中,謝鈺笙看了眼宮牧,心中有怒氣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是處事不驚的笑著,不說話,宮牧見他不說話,他便走了。
自那日見了一面,而后又是幾天,謝鈺笙再沒有見到其他人,仍舊只有小全子陪著她。
再次見到宮牧?xí)r,謝鈺笙正坐在院子里賞花,見宮牧滿臉笑容,不是平日那般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是真的開心,手里還提著兩壺酒前來。
謝鈺笙見了,“不知道王爺有何喜事?還帶了酒來我這里?!?p> 他只嘴角扯了個笑容:“圣上重病昏迷,你說,算不算喜事?”
謝鈺笙一愣,她一直待在這里,并不知外頭發(fā)生什么,但圣上重病乃至昏迷,對她來說應(yīng)該算不得喜事,這意味著太子與他的爭奪更為激烈了,而她這顆棋子,還預(yù)算不到自己的命運。
“我這位皇兄叱咤一生,到頭來還不是凄凄慘慘,床前竟無孝子陪伴,呵!我皇兄之前一直說我不夠格坐在他的位置上,你說,我當(dāng)真不如那個太子?他嫡子從出生就注定比我們這些人命更好么!”說完將最后一口酒灌入腹中。
謝鈺笙只道:“嫡子又如何?沒有仁愛之心一樣事事無成,只可惜他終究是昏庸無道?!?p> 他聽罷,哈哈笑出:“說得好!說完,將喝完了的酒壺隨手一扔,又拿起了謝鈺笙才喝了兩口的酒壺,就這么直接仰頭倒進(jìn)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