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上遭遇了三波追擊,不得不說宮牧的這支軍隊?wèi)?zhàn)斗力很強(qiáng),竟能和多于自己幾倍的隊伍周旋這么許久。直到一支長箭將趕車的車夫擊倒,馬車便開始沒了方向。
宮牧皺眉,這才開了馬車車門,本欲親自執(zhí)韁繩駕馬車,卻很快四周上萬士兵圍了上來,將所有去路圍得水泄不通。
宮牧握緊韁繩,減了速度停下,而眼前的士兵們讓出了一條小小的空隙,從后頭走出來的是慕言城。
一別六個月,謝鈺笙終于見到慕言城,他一身盔甲,英氣得很??墒撬萘撕芏啵樕弦层俱擦撕芏?。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而后盯著宮牧說道:“三王爺何苦做垂死掙扎,讓你這些將士放下手中兵器吧,圣上念及手足之情,定會饒殿下一命。”
慕言城的話在宮牧耳中就是笑話,他仰頭大笑:“不掙扎才只有死路,你的圣上豈是菩薩心腸。”
慕言城料到宮牧不會屈服,一抬手,四周長箭舉起,全對著中間的馬車做靶心。
“看來你的夫君當(dāng)真不顧念你性命,嘖嘖嘖,真狠心啊!你還是跟了我好了,我們?nèi)S泉下做對鬼夫妻也是妙哉!”宮牧的嗓音很大,感覺整個樹林里都聽得見,自然也包括馬車內(nèi)的謝鈺笙和隊伍里的慕言城。
二人擰眉的姿態(tài)一模一樣,然而慕言城拿過了身邊士兵的長箭指向?qū)m牧,而謝鈺笙卻是繼續(xù)籠著衣袖,右手捏緊了手中的東西。
“反正都是要死,放心,我陪你一起死!”
宮牧說完,把謝鈺笙拉了出來,雙手圍著謝鈺笙腰身,穿過她的腰側(cè)再握住韁繩,而他自己的身體卻全部躲在謝鈺笙之后。慕言城見了鎖緊眉頭。
鐵器刺破馬臀,馬頭一昂,發(fā)出嘶鳴,而后瘋狂地奔跑起來,往著右邊將士排布略微薄弱的方向直直撞了過去。
“不許放箭!”這是慕言城唯一的一聲命令。
之后,是馬車在右側(cè)竟然真的突襲出一個口子,讓他們徑直穿了過去。
馬兒越跑越癲狂,直到好一會兒后,許是太疲累,速度慢慢緩了下來,身后的隊伍也一直跟在身后。
漸漸回復(fù)到平穩(wěn)速度時,宮牧笑了笑,有些得意大笑道:“哈哈哈,我們還是要在一起的?!?p> 話音還沒落,腰間突地一疼,一把匕首就這么沒入他的腰腹,血瞬間浸透他的腰帶。
匕首拔出時不帶一絲猶豫,謝鈺笙立刻割斷韁繩,馬兒脫韁,前面頓時空曠起來,謝鈺笙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得非常利落也迅速,讓宮牧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看見謝鈺笙快要滾落在地,身后追趕的慕言城見狀,立刻跳躍馬身飛向謝鈺笙,正好接住了她,“沒事吧!”慕言城緊張的問道。謝鈺笙慕言城抱在懷里,他力道很大,箍得很緊,仍能感受他雙臂的顫抖,他柔聲說著:“笙笙,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
可宮牧在謝鈺笙預(yù)想的倒下。
宮牧慘白著臉,躺在地上,
大幅度動作讓腰間血液更加迅速的滲出,謝鈺笙都能感覺到一滴滴的血落到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