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思洛快速起身去拿了幾包薯片,又折回,見顧擇延重新端正的坐在沙發(fā)上認真的看著影片,她頓時放松下來。
坐回原處,她邊看著眼前的電視屏幕,邊打開零食包裝獨自吃了起來,因為顧擇延從來都不吃垃圾食品。
令夏思洛心安的是,電影的最后幾十分鐘總算安靜下來,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平平靜靜的將這部影片看完。
不曾想,顧擇延突然悄無聲息的湊到了她耳邊,鼻息間的氣息掠過她的耳畔,她一個激靈想要躲開,卻被他穩(wěn)穩(wěn)的捧住了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她心里方寸大亂,“顧擇延,我們的感情進展是不是應(yīng)該一步一步來,就像電影里講的那樣?!?p> “有道理?!鳖檽裱尤粲兴嫉恼f。
話落,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沒有霸道得不留余地,卻是如獲至寶般的溫柔輾轉(zhuǎn)。
她躲開了他的吻,以為他沒明白她的話,趁著空隙提醒他,“顧擇延...我...”
“我明白?!鳖檽裱訙睾偷厝嗔巳嗨念^發(fā),“那就把這當(dāng)成我們的第一步?!?p> 夏思洛怔怔地點點頭,“也好?!?p> “噔噔噔——”急促空靈的叩門聲在安靜房間里突兀地響起。
“有人敲門,我去看看?!?p> 夏思洛起身去開門,卻猝不及防的被門外的景象嚇到了。
一只垂掛在門框正中間,已經(jīng)死去的動物赫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被嚇得捂住嘴失聲驚呼,身體強烈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讓她迅速倒退幾步,趔趄著撞翻了一旁的鞋架,摔坐在地上。
顧擇延聞聲趕來,將她扶起,拉入懷中,和緩地撫著她的頭發(fā),溫柔地安撫道:“沒事,沒事?!?p> 夏思洛穩(wěn)了穩(wěn)心神,離開了顧擇延的懷抱,對他說:“我沒事。”
她壯著膽轉(zhuǎn)身看向了掛在門框上的動物,一步一步緩緩靠近,單薄的身體也因為負面情緒開始顫抖起來,也說不清這種情緒到底是害怕、憤怒還是悲哀。
挨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動物是一只可憐的狐貍,它的兩只淺灰色的眼珠暴露在空氣中,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釘在狐貍身上的還有一張紙,上面清晰地寫著“TO DIE”的字樣,和中午收到的一模一樣。
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眼神暗了暗,面上卻勾起了一個十分無奈又嘲諷的笑,“真是,無聊至極?!?p> 說著她將那只狐貍摘了下來,放著地上,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那只狐貍,眼神空洞無光,沒有任何表情。
顧擇延在身后默默地聽著她輕飄飄的抱怨,看著她淡漠無畏的動作,心里難受極了,“洛洛,這里交給陳穆,和我進去休息吧?!?p> 夏思洛站了起來,看向顧擇延,平靜的面容下卻透著濃濃的悲傷與無奈,“我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說完,她無助地看著顧擇延,白凈的臉上印刻著幾道清晰的淚痕,整個身子看上去不足身后門框?qū)挾鹊亩种?,身形單薄到仿佛一股風(fēng)就能卷走。
看到此情此景,顧擇延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他把她擁入懷中,恨不得把全身的力量都輸送給她。
這一刻,他很想讓她知道,在這世上,只要她想,他就會立刻化身成堅實的護盾為她驅(qū)散所有陰暗,守護她這道柔和溫暖的光長明世間。
最終,一切默契都在無言的安撫中詮釋得剛剛好。
夏思洛與顧擇延一同窩在沙發(fā)里,感受到溫暖與陪伴,她的身體漸漸回溫,慌亂不安的心也開始沉靜下來。
她依偎在顧擇延的懷里,枕著他的肩膀,平靜的敘述道:“顧擇延,你知道嗎,我今天下午也收到了一封恐嚇信,我當(dāng)時以為那不過是一個惡作劇,可是今天晚上我又收到了同樣的恐嚇信,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讓我看見,我真的想不到我到底招惹了誰。”
顧擇延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洛洛,這件事你早該跟我說的?!?p> 夏思洛扁了扁嘴,委屈的說:“直到那時,我還天真的以為這件事沒有那么糟糕?!?p> 一直對社會報以善意,她對娛樂圈的潛規(guī)則不以為意,直到顧擇延提醒她,再到夙西晨的切身經(jīng)歷點醒她,她才正視“潛規(guī)則”這三個字,小心謹慎行事,可是不好的事情還是接二連三地降臨在她頭上。
幸好,現(xiàn)在她有了顧擇延,相信未來再大的狂風(fēng)暴雨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再那么害怕無助了。
“以后有事記得告訴我,否則我會擔(dān)心?!鳖檽裱拥?。
這道富有磁性又有力量的聲音,穩(wěn)穩(wěn)地沿著夏思洛耳道輸入心中,讓她看不清的前路多了份信心,“一定?!?p> 過了一會兒,陳穆給顧擇延打來了電話:“顧總,送恐嚇信的人查到了,但她喬裝打扮了一番,辨不清身份,但可以確定她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