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惹不起的女人
魏莫謙頓了一下,“這件事情還是要從余笙的父母身上下手?!彼念伾鑵柶饋?,不覺想起了余父之前提到特察局時那種警惕略帶畏懼的眼神。
他總覺得他遺忘了些什么。
“如果想說自然就告訴你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并不想告訴你!”木司辰拿著孟婭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和余笙父母的所有證詞,小到喜歡吃什么,大到想去國外留學(xué),這些都絲毫不差地說了出來,只是單單沒有細說項鏈的事情。
“這件事我提了,不過我看她父親十分警惕,只是說著那是普通的項鏈,一般無二。”魏莫謙略顯無奈。
“那是你的問題,如果你連這都問不出來,你還當(dāng)什么偵探?我看你還是早日解甲歸田繼續(xù)回你那特察局,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來擺弄你的無能!”他將筆記本狠狠地砸在桌上,隨即一個白眼飛了過去。
貓兒一語不發(fā)地看著兩個人,嘴角隱隱閃現(xiàn)著絲絲淺笑。
木司辰果然嘴毒。
魏莫謙就像是嘴里被塞了一個饅頭一樣,一下子就噎住了,什么辯解都想不出來。
“項鏈也沒有找到,這件事情還不能下結(jié)論,他們不是罪犯,又不能嚴(yán)訊逼供?!泵蠇I替魏莫謙解圍道。
“問話,那是特察局的事情,偵探,就是從各個方向探查事件的真相,問不出來那就去找,去分析,光靠問,你當(dāng)你有讀心術(shù)嗎?”他的話語間帶著絲絲凌厲的嘲諷。
“照你這樣,早點洗洗手別干了,浪費資源,浪費時間!”魏莫謙奸笑著手搭在木司辰的肩上,朝他那邊靠了靠,“你一定又要這么說了,是吧!”他朝他挑了挑眉后無奈地聳聳肩,“司辰,你能不能換點臺詞,這些臺詞我都聽了幾百遍了?!?p> “不正經(jīng),聽了幾百遍都沒有絲毫的長進?!彼荒樝訔壍赝崎_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我最近沒什么安排,這個案子我可以跟進。”
“你終于想起來你還是事務(wù)所的人了?”他不由自主地調(diào)侃起來。
木司辰一個白眼射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魏莫謙就先發(fā)制人,“一天到晚翻白眼,眼睛有毛病嗎?”
“有毛病的眼睛看有毛病的人,沒毛病。”他輕哧了一聲。
魏莫謙愣了一下,是個狠人,連自己一起罵,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
甘拜下風(fēng)。
“別吵了!”孟婭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簡單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然后該干嘛干嘛!”她看了一眼魏莫謙示意他。
“咳咳!”魏莫謙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個領(lǐng)導(dǎo)者的架勢,“明天早上九點,事務(wù)所見,到時候我就安排任務(wù)?!?p> “一看就是什么都沒想好,波波!”木司辰將狗抱在懷里,“我們吃飯去,你魏叔叔請客。”
魏莫謙看著一人一狗瀟灑地從他面前走過去,心里不禁畫滿了問號,總覺得自己的地位不如一只狗。
是幻覺吧。
魏莫謙聳聳肩,“那就這樣吧,走吧,貓兒,孟婭,吃飯去,我請客?!?p> 貓兒甩著她的兩條馬尾辮就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日暮漸墜,霓虹閃爍,寶藍色的天空徐徐刷上了點點墨色,將人影拉的很長,喧囂的街市上,不絕于縷的鳴笛聲透露著這座城市的安靜與平和,三三兩兩的行人分散在步行街的每個角落,落日的余暉映照在路人歡愉的臉龐上。
“這個案件聽起來蠻有趣的?!蹦舅境捷p轉(zhuǎn)著酒杯,看著紅酒隨著順滑的杯壁上下擺動,若有所思地說道。
魏莫謙的臉微微一黑,“我卻不覺得有趣,甚至有點令人厭惡?!?p> 這些天,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腦子里思緒凌亂,這是從前的他絕對不會犯的錯誤,最近的他越來越沉不下心思,總覺得內(nèi)心無比浮躁。
他輕輕將刀叉放下,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末了,長嘆一口氣,“除了項鏈和quite找不到任何共同點,就連項鏈?zhǔn)遣皇顷P(guān)鍵,我都不確定?!彼麊问址鲱~,略顯無奈。
“那是,十年前的案件了,今日卷土重來,你一不知動機,二不知行兇手法,啥都不知道,就單單一個項鏈,隨時線索都會斷,你要能靠這個查出來,特察局局長都得叫你爸爸。”木司辰戲謔地看了他一眼。
“嗯嗯,我覺得司辰哥說的有道理?!必垉簼M口沙拉嘟囔著嘴符合。
“你吃你的飯,別說話?!蔽耗t拿了一塊面包懟到了她的盤子里。
孟婭冷冷的眼神掃過來,他不覺吞了一口口水,安靜了下來,默默拿起了水杯押了一口冷水,真是透心涼。
“貓兒,不要理他,你吃你的,他就是欠揍?!泵蠇I拿過她盤子里的法式面包,扔回了魏莫謙的盤子里,發(fā)出了清脆的“啪嗒”聲。
木司辰側(cè)著頭往下看,碩大的落地窗,映射著窗外斑駁的霓虹燈,別有一般風(fēng)雅。
魏莫謙看著他的眼神,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你這次的巡演干什么去了?從來沒見你這么疲憊過,還把自己搞進了醫(yī)院?”初到醫(yī)院時,他煞白的臉險些讓魏莫謙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他有什么不測。
“遇到了一個麻煩的人而已。”
“麻煩的人,那個總是和你對著干的自稱世界第一魔術(shù)師舒亦橙?”他有些好奇,在他印象里,木司辰向來是對這個人不屑一顧的,不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讓他心神不寧的人。
“不是他,是一個麻煩的人?!币惶岬竭@件事情,他還心有余悸。
不過好在,巡演結(jié)束了,麻煩也消失了。
不過,這只是他以為而已。
“木司辰?你怎么在這里?”一聲輕柔的女聲從不遠處飄過來,音調(diào)逐漸走高,木司辰罕見地瞳孔一緊,酒杯里的酒險些晃出來。
不會吧,她真的追來了……
他以為那是玩笑話而已。
一時間頭都大了。
其余三個人紛紛轉(zhuǎn)頭,尋找著那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過來的聲音。
不遠處,一個長相嬌美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