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人是病嬌
當晚,秦姝就去了木司辰的家。
午夜?jié)u漸降臨,整個城市陷入了沉睡,偶爾有稀疏的車流聲夾雜著清戾的鳴笛聲,將床上的熱輾轉(zhuǎn)反側(cè)。
凱旋花園11幢1101室里,一點也不安寧。
木司辰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fā)上,空氣中安靜地只剩下了他陰郁的喘息聲,手機上不時有消息蹦出來。
顧西洲:“聽說有美女去司辰家了?”
魏莫謙:“可不是嗎?忙到現(xiàn)在都沒有睡覺呢?。樾δ槪?p> 孟婭:“多管閑事?!?p> 貓兒:“……”
他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出來的信息,既是無奈又生氣,旋即編輯了一條消息,“你們她的安全你們負責,我不管。”
他頓了一下,刪掉了。
“明天誰保護她的安全?”他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出去。
一分鐘后,手機開始“滴滴滴”地響。
魏莫謙:“明天我和孟婭去馬輝家里碰碰運氣,沒空?!?p> 顧西洲:“實驗在最關(guān)鍵的時期了,走不開?!?p> 貓兒:“我,要不我保護她?”
魏莫謙:“算了吧,你的戰(zhàn)斗力幾乎等于零。司辰,看來只有你能擔當這個大任了?!?p> 他臉一黑,屏蔽群聊。
“噼里啪啦!”他的房間里傳來了不明物體掉地上的聲音,“咚!”一聲沉悶的巨響險些將他的耳膜震穿。樓上樓下傳來了小聲的抗議夾雜著凄厲的咒罵。
木司辰立刻起身,三兩步就推開了門,接著直接愣在了那里,原本整潔的臥室,簡直就是一片狼藉,散落在地上的書被碎掉的水晶球完全浸濕,四處都是玻璃,床單不知道為何被拖下來了一半,甚至他一直珍視的手辦,都已經(jīng)頭腳分家!
這個場景,任誰都不能忍!
“你現(xiàn)在給我出去!”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卻無法將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低氣壓散去,整個空間里彌漫著他冷峻到瀕臨爆發(fā)的氣壓??粗约赫湟暤臇|西在自己的眼前碎裂,看著整潔的房間在頃刻之間一片狼藉,木司辰現(xiàn)在只想把魏莫謙揪過來打一頓。
多虧了他的好主意,讓他可以提前重裝一下房間了。
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漸被掐的泛白,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別這么看著我,這都是你的狗干的。”她滿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博美,“這個房間恐怕不能睡了吧,那我去隔壁的房間睡。”秦姝說著抬腳就往外面走,卻被他一把攔下。
“我允許你去了嗎?”
“難不成,你想讓我睡沙發(fā)嗎?”她不愧是演員,生生地擠出了兩滴淚,但是木司辰也不是普通的男人,靠著這假的不能再假的眼淚怎么能迷惑他?他斥笑了一聲,“沙發(fā),挺適合你?!?p> 秦姝當即就炸了,“你讓一個女孩子睡沙發(fā)?”
他迎著她靠近的身子,輕輕一推,將她整個人困在了墻角,用他那性冷淡的聲音說緩緩說,“那你知道,隨便跟著一個男人回家,會是什么后果嗎?你別把我看得太高尚,我也是男人?!彼麕缀跏琴N著她耳朵說出了這話。
秦姝輕咽了一口口水,臉上霎時間浮現(xiàn)起一抹酡紅,又迅速消失,“你想干什么?”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會發(fā)生什么,你心里難道沒數(shù)嗎?”他故意將自己聲音放低放柔,害的她險些就沉淪在他的氣息中。
“是嗎?我還挺期待的,期待你究竟會對我做什么,說不定直接對我負責也不是不可以。”她不似尋常女人的嬌柔,反而攻勢猛烈了起來,伸手拉過他的領(lǐng)帶,兩個人緊貼在一起。
木司辰的心跳頓了一下,“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勸你放開我,后果可不是你這個小身板可以承受地起的?!彼只貧w了他的正常聲音。
她的嘴角微微咧了上去,“是嗎?我很期待啊?!闭f著她踮起腳尖,嘴貼到了他的耳邊,“我愿意試一試,你敢嗎?”說完,清冽一笑,宛如清脆的銀鈴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切實地聽到了自己厚重的心跳聲,迅速冷靜下來,旋即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我對你,沒興趣。”他低頭將她整個人掃視了一眼,豐滿的胸脯,緊俏的臀,確實是尤物,但是自己對于這樣一個鮮嫩欲滴的女人,卻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
秦姝聽到他的那句蒼白無力的辯駁,當即笑出了聲,“對我沒感覺的,你可是第一個,你該不會?”她玩笑地朝著他看過去,后面的話卻不再說出口,“算了,我有的是時間追你?!?p> 她霸氣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眼眸里散射著魅惑,“木司辰,你應該知道的,我玩過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大多都是貼著臉當舔狗的?!?p> “你是我第一個認真追的人?!?p> “我也想試一試,當舔狗究竟是什么滋味?!闭f完,她邪魅一笑,走向了一旁的空房間。
木司辰沉默了一會兒。
“這女人,是病嬌吧?”他無奈地搖頭輕笑了一聲,“不知道顧西洲會不會治這種病?!?p> 他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蜷縮在角落里的波波,溫柔的輕撫著它的毛發(fā),“你又皮了是不是?”它躲在他的懷里小聲地低吠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他的眼睛在這片狼藉上掃視了一眼,一臉生無可戀。
恍惚間,他瞥見了地上血紅色的液體,淺淡地在地磚上劃過一道痕跡。
他伸出手來,輕微觸摸了一下,“血?”他順著那血滴的方向看去,點點血漬延伸到了魏莫謙的房間,因為血量少,幾乎不易察覺。不遠處的地上,靜靜躺著一塊沾血的玻璃。
“自作自受,活該。”他朝著那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將波波放回它自己的窩里之后,便從客廳里找出了閑置許久的藥箱,挑出了一些藥品,整齊地擺在了房門前,然后輕敲了一聲。
敲完房門,他就回房抱出了被子,整齊地鋪在沙發(fā)上。
今晚,是要睡沙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