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有些詫異,難道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嗎?怎的眼前這個姑娘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那句“藍田玉暖日生煙”是有什么深意嗎?算了,不想了,撈好處,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選擇!
“那個在問我之前,就不應(yīng)該先報一下自己的名字嗎?”
感到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鹿相忘馬上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從懷里掏出些零碎的銀兩遞給身邊的副統(tǒng)領(lǐng),輕聲道“天色有些晚了,勞煩統(tǒng)領(lǐng)大人,幫我們安排下住的地方,順便安排人幫此人弄身合適的行頭,有些話我要單獨問他”
也許是一聲統(tǒng)領(lǐng)大人,叫的自己心中舒暢,并未接過鹿相忘遞過來的銀兩,笑了兩聲“如此小事,怎能勞煩鹿郎中破費,交給我等便好”。
鹿相忘此時雖然是中州書院的學(xué)生,但是院長的得意門生。院長為了發(fā)揮其特長在書院中設(shè)立了“研究所”從事研究相關(guān)戰(zhàn)爭武器和便民的器具,據(jù)說這個名字也是鹿相忘提出的,雖然研究所直屬院長,但現(xiàn)在卻是是由鹿相忘來管理。平日里書院的學(xué)生一般稱呼為鹿師姐,先生夫子們則會稱呼鹿堂長。
同時因為這個“研究所”從事的工作與工部有些相同,當今陛下,便也做了順水人情,封了鹿相忘為工部郎中,從五品上。
所以此時,副統(tǒng)領(lǐng)稱呼一聲鹿郎中倒也是合情合理。
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此時的鹿相忘,只想盡快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詢問一下凌肖事情,便也沒有再三相讓。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副統(tǒng)領(lǐng)的安排,招呼了一下書院的師弟們,便跟著軍士離開了碼頭。
“沒想到,你小子這么有福氣啊,能讓這位神女一般的鹿郎中看上,聽說她可是書院院長的最疼愛的徒弟,那可是神仙般人物的徒弟啊。以后你怕是要飛黃騰達了?!?p> 帶著凌肖前往洗漱地方的煙鬼,挪移的說道:“日后你小子要是真的發(fā)達了,可別忘了煙鬼我”。
心中笑了笑,這鹿姑娘,怎么也說也是算自己的師妹吧,要說是提攜,怎么算也是我提攜她吧。不過沒想到的是這鹿姑娘竟然也是老師的徒弟,能拜院長為師可不容易??!自己當年可是打了一架才成功的,看來這個鹿姑娘確實有些本事。
不過就算是師妹,該敲詐也絕不能手軟。
自己都混到這份上,只怕是師兄妹里的,獨一號了。
朝陽城一處不錯的別院之中,端坐在花廳之中,鹿相忘擺弄著眼前的茶具。所有鎮(zhèn)海軍安排的傭人都被秉退了,她并不習(xí)慣有人服侍,還是自己動手來的安心。
至于那幾個胸?zé)o點墨的草包學(xué)弟們,也都打發(fā)了,讓他們自由娛樂去了。真別說,那些個貴族世家的公子哥找樂子的本事,這一路上鹿相忘是領(lǐng)教了個十成十,真的是有些后悔讓這些家伙跟著出來了。
要不是這幾個學(xué)弟們,自己的進度怕是要加快不少的。
這枚珠子,是自己在一堆用于實驗的鮫珠中找到的,對于自己現(xiàn)在和二師姐一起研究的大型軍事裝備的陣法鍥合度息息相關(guān)。之前只是以為這是一顆大一些的鮫珠,按照今日那人所言看來這是外表上相似而已,此物應(yīng)該另有出處。
對于今日港口之中這個赤裸上身、有些狼狽不堪的人,不知怎的,此時的鹿相忘竟然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對他所言沒經(jīng)過考證便相信了。難道就是因為那句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詩句“滄海月明珠有淚?”還是那人一副看淡了世事波瀾不驚的表情?
一會兒自己必須仔細的問問,他的來歷。
“姑娘久等了!”
憊懶中帶有一絲狡猾的聲音從廳外傳來,打斷了鹿相忘的思緒。
該是那人來了,抬起頭,看向廳外走來的男子。不知是否是有意為之,此時換上的是一身干凈的襦衫,并沒有怎么仔細的梳理發(fā)髻,有些零碎的垂在身后。沒有了之前的狼狽樣子,看上去倒也是有些英俊。
只不過這身打扮讓鹿相忘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心急過重的人。這種款式的襦衫一般都是書院獨有的,有些未能考入書院的一些讀書人,便將這些款式抄了去,只是顏色上與書院些許不同,也算是避開了書院的忌諱。
但眼前的男子決計不是這類的書生,此時專門挑選這種襦衫,這身打扮明顯是沖著自己書院弟子的身份來的??峙孪胫柽@種打扮,能與自己親近些。
看著鹿相忘皺眉,凌肖知道對面的想法,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本來會見自己的師妹,自然是和他一樣紅白色專屬的院長親傳的襦衫更加好一些。只是剛才讓那些鎮(zhèn)海軍去尋找,并未找到,只能找到這種仿制的襦衫,不過這樣更加妙了。本就打算這敲詐一番自己的師妹,這種打扮定會讓她不喜,人在有心情波動的時候,容易亂了方寸,這更適合讓自己敲詐。
果然是前一陣子被錢金銀那個狡猾的胖子帶壞了。不過作為萬商行大本營的東洲,這朝陽城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城市了,怎么一路上并未見到萬商行的標志?這讓本來想打著依靠錢金銀的旗號,在萬商行騙吃騙喝的凌肖計劃落空了。
徑直的走到茶桌錢,隨意的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略顯有些輕浮的說道“不知姑娘,在這花廳招呼在下有什么吩咐!”
“不用故做這種姿態(tài),你知道我要問什么,直接說吧,先說說這枚珠子的事情”。
微微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個師妹也是個人精級別的存在啊,略微收斂了一下潑皮流氓的氣息不過依舊懶散“我說,要求教,自然要拿出求教的態(tài)度。這種冷冰冰的語氣,可不是應(yīng)該有的禮啊”!
“這位公子幾次三番提到“禮”難道就不知道我書院,向來是誰占優(yōu)勢誰就有道理?,F(xiàn)在我不知道公子有何依仗,但是門口的鎮(zhèn)海軍只需要我召喚一聲,便能將你抓了。此時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不如痛痛快快的將你知道的說了,免的平白受一些牢獄之災(zāi),才是正選!”
“果然是書院院長教出來的。有道理,不過你趕時間,雖然最終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但是拖些時日對于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的,所以····”并沒有將話說完,長長的脫了個尾音,自顧自的倒起茶水,等待著鹿相忘的回答。
凌肖這種無賴的感覺,讓鹿相忘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味道,怎么也有點老師的感覺,難道這人以前也在書院待過?應(yīng)該不會,書院畢業(yè)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在皇朝為官,要不然去了邊軍和留在書院教書,倒也有些人,畢業(yè)之后歸隱山林。可是混到眼前之人日里碼頭之上那般地步的還真真的找不出來。
“有什么條件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痛快,你也看到了,我呢,現(xiàn)在遇見了一些困難,你要是能管吃管住的話,我倒不介意告訴你這個珠子的來歷?!?p> 原來還真是為了錢銀?僅僅是這樣嗎?如果真是如此自己之前倒是真的有些高看眼前的男子了。
“如果只是錢銀的話,消息要是有價值,我可以按照販賣消息的最高價給你,不過要是不值你也一分都拿不到的?!?p> “我不要現(xiàn)銀,只需要你雇傭我,每日管些伙食就行了,因為沒有我估計你們很難得到這枚珠子?!?p> “請!說明?”
“在求教之前,總得告訴我你叫什么吧!不然總是姑娘姑娘的叫著,有些不順口?!?p> “哦?只怕是來的路上已經(jīng)將我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何必再多此一問,就像我知道你叫凌肖一般,只是不知道是否是真名而已”。
自然的,將凌肖帶來之前,鎮(zhèn)海軍的軍士早已經(jīng)將這眼前的男子今日所登記的信息一并送來。只是此人應(yīng)該是今日才來到朝陽城的,在城中多方打聽并沒有的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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