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話本子的事情后,殤晚寧就沒再碰過它,就將它晾在一旁。
“小姐,有人找?!避吩逻M了門,后面跟著個姑娘。
殤晚寧靜靜地看著姑娘的臉蛋,一雙眉柔若柳梢,略施粉黛的小臉難掩病態(tài)。
“你是誰?”殤晚寧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她,就連芊月也是詫異的表情。
女子挑眉笑了笑,抬起袖子輕輕咳了一聲,松了松嗓子,開口道:“你可是康德郡主殤晚寧?”
“姑娘認得我?”殤晚寧倚在桌上用書抵著下巴,語氣雖疑惑卻也冷淡。
也沒起身,就是這么抬頭看著她。
“我是大公主云淮?!?p> 聽見對方的名號,知道對方身份更大,連忙收起剛才吊兒郎當的模樣請她就坐。
“你也不必緊張?!弊碌脑苹囱诖捷p笑。
緩了緩神的殤晚寧輕輕一笑,目光清澈:“早聞大公主嫁入南越,倒也沒收到公主回國的消息,不知公主找我何事?”
殤晚寧就覺得奇怪,自己與這大公主毫無交集,她也遠嫁南越,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
“你心底會有很多的疑惑,不過不得不說,你依舊是你,沒有任何的變化,實事境遷,難改初心,天意成全啊。”
她說著殤晚寧完全聽不懂的話,就站起身來走,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你見過我。”
殤晚寧追了出去,明明沒落下幾步,可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空蕩蕩的長街只有幾個宮女奴才走著。
芊月擔心的跟了出來,剛那姑娘與殤晚寧說話的時候她就退了出去,看見那姑娘走了,又見自家小姐追了出來,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她怎么走得那么快?”芊月盯著殤晚寧的后腦勺問。
前面的殤晚寧沒回話,就只是搖了搖頭。
回到屋里,殤晚寧有些腿軟的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的。
芊月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好默默地站在她身邊。
“太后可在宮中?”許久,殤晚寧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芊月抬頭看了一眼陽光明媚的天空,大致估算了時間,“這個時候太后應該在沐浴?!?p> 殤晚寧低垂的眸子驟然瞪大,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芊月愣愣的跟在后面。
太后宮內,
因著剛沐浴完,太后的身上一陣清香,打開的窗子吹過一陣風,掃過她細柔的身軀。
宮女們按照慣例為她涂抹各種護膚小樣。
“晚寧?”正為太后梳著頭的福琳余光一瞥,就看見進門來不說話發(fā)呆的殤晚寧。
太后側頭,揚起手讓那些宮女先退下。
“怎么了?心情這么差?”太后輕揉的撫著她的發(fā)絲,低頭詢問。
怔愣不過片刻,殤晚寧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娘娘,我問你,大公主有沒有嫁入南越?”
太后摸著殤晚寧頭的手僵住,顫抖的收回,似是沒料到殤晚寧疑惑的是這個問題,她有些逃避的躲開殤晚寧投來的視線。
殤晚寧沒想到這個問題讓太后的反應這么大。
“晚寧,云淮已經嫁入南越了,這是事實,你和她從未見過,為什么這么問?”太后坐回妝鏡前,看著鏡子里那個表情有些詭異的殤晚寧。
“真的嗎?那剛才太后的反應怎么這么大?”殤晚寧冷哼一聲,眼眸中仿佛籠著浩渺煙霞。
“她來找我了?!睔懲韺幍穆曇舄q如冷泉般寒徹。
“什么?這怎么可能!”太后還未說話,一旁的福琳就扔掉了手中抓著的梳子,驚呼道。
太后聞言狠瞪了福琳一眼,然后溫和的看著殤晚寧說:“她可說了些什么?”
“我不記得她說了什么,不過很是莫名其妙?!睔懲韺幬⒉[著眼,一邊打量著神色恐懼的福琳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