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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落,搴珠箔

一劍寒光飛

一葉落,搴珠箔 百草萌 2018 2020-05-21 20:21:13

  微香飄動,空氣中一股優(yōu)雅的茶香,蔣玄暉步履輕盈,手捧著湯盞至案桌上,一口惜春餅剛?cè)阶炖?,眼角余光看見一個信箋鋪開落在案中,“誰來過了?”

  他蹲下身,展開看去,上面寫著幾行秀雅的行書:擇日誅殺鄭元規(guī),計(jì)謀爾定,大魚已除裕上。

  蔣玄暉無聲無息地抿了下嘴角,朱友諒悄然落在近旁,此時扭頭見到他若有所思,低聲詢問道:“怎么樣,有何良策?!?p>  “嗯……我說友諒啊,你進(jìn)出時候稍微出點(diǎn)聲響好吧?!笔Y玄暉反手掩下信箋,抬眸說道。

  一旁的朱友諒笑道:“誰讓你那么專心的看著信箋內(nèi)容,也未曾注意我的到來,不過鄭元規(guī)在李漸榮那,會不會有些難動手?!?p>  蔣玄暉似乎微微笑了笑,滿不在乎的咬了幾口惜春餅,“不難,女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你可別忘了,鄭大人在怎么變,脾氣,性格他還是純爺們,怎會受得了那后宮的勾心斗角,咱們靜觀其變,吃不吃惜春餅啊,我才讓他們做的,香的很吶~”

  ******

  綾綺殿

  幕紗在風(fēng)中明暗飄揚(yáng),偶爾會有叮咚輕響出現(xiàn),似一段余音繚繞。

  幕簾外,鄭元規(guī)和粒兒分別站于兩側(cè)。

  “粒兒,你給我進(jìn)來?!?p>  鄭元規(guī)微微看了她一眼,粒兒抬起頭沖著鄭元規(guī)淡然一笑,抬手掠過拂面而來的幕紗走了進(jìn)去。

  “啪啪!”兩記清脆干凈的聲響飄了出來,鄭元規(guī)遲疑了一下,眉宇間一緊,稍稍轉(zhuǎn)頭向幕紗后看去。

  李漸榮雙眸微挑,看似隨意無聲的一帶掃遍全身,竟看的粒兒心中無目的輕顫,身形也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粒兒,你跟著本宮多少年了,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不僅打皇上身邊人的主意,還想打皇上的主意,是宮里把你悶壞了吧!”

  粒兒眼神中的不分逐漸擴(kuò)大開來,聲音唯唯諾諾中帶有絲絲嚇意。

  “回~娘娘!奴才不敢,也沒有那份心啊?!?p>  李漸榮雙手帶裙俯下身,繞到粒兒眼前,食指和拇指死死用勁捏著粒兒的下巴。

  “沒~~~有?你乘借到太極殿侍奉的機(jī)會,在侍奉陛下?lián)Q衣服的時候,對陛下眉來眼去,我可都打聽清楚了,不冤枉你吧,啊~?”

  “奴才真的沒有啊,是皇上說當(dāng)差的時候可以略微帶著笑容,要不然看上去死氣沉沉的不好,所以就。。。。。?!?p>  李漸榮的臉色有些異樣,“喲~還敢頂嘴!果然是去了一次就不一樣了呀?!?p>  身上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趁勢抬起,對著粒兒的臉頰在下手一巴掌,卻被鄭元規(guī)從后捏住手腕向后一推,李漸榮愣神中癱倒在地。

  “來人呢,反了啊,這是要翻天啊,我這里的宮女們要翻天了呀。”

  鄭元規(guī)靜靜的,神情冷淡的瞥了李漸榮一眼,伸手將粒兒扶起,溫聲說道:“你沒事吧。”

  眉宇間似有些怒意,但是聲音非常溫和,但也不似往日般嬌嫩,順從,叫人聽起來不太敢說話。

  片刻之后,“景~景兒,你!你怎么能推昭儀娘娘啊。我!我沒事。”

  粒兒在鄭元規(guī)攙扶下站起,語氣間帶有一些責(zé)備。

  “姐妹倆還真的是情真一片呀。”

  幕紗外若隱若現(xiàn)的立著召喚而至的威肅士兵,李漸榮聽到腳步聲,挑起幕紗悄眼偷偷望去,瞬間心中悠然而來一種輕快感,她唇角輕揚(yáng),抬手說道:“外面的人給我聽好了,將她們二人當(dāng)場打死。”

  鄭元規(guī)那兩道清冷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漸榮身上,當(dāng)她的話語剛落,輕抽一口氣,匆忙拉起粒兒,拼命向綾綺殿外跑去,粒兒哪里見過此等場面,嚇得在鄭元規(guī)背后手足無措。

  李漸榮將袖一擺,橫眉指著兩人,“殺了這兩個叛主的奴才!”

  幾道白光借著力道穿透幕紗沖著二人面門而來,鄭元規(guī)粗眉緊蹙,隱忍很久的心中之火如獲大赦。

  “我去引開他們,粒兒,你往太極殿方向跑??!皇上肯定會為你作主的!快走!”

  粒兒愣愣的,望著周遭發(fā)生的一切,半晌后:“哦……”

  鄭元規(guī)縱身一躍,抬腳將幾把劍一一踢了回去,同時他不假思索的快步一蹬,飛到了綾綺殿外,士兵將鄭元規(guī)團(tuán)團(tuán)圍住。接連不斷地薄劍蜂擁而至,鄭元規(guī)怒聲低吼,側(cè)身一轉(zhuǎn),踏著劍身旋轉(zhuǎn)而起,腳尖一點(diǎn)凌空騰上,劍尖怔怔的緊跟著直刺鄭元規(guī)腳底。

  體內(nèi)一股奇怪的氣息正流轉(zhuǎn)于周身各處,氣息并不安穩(wěn),到處亂竄。

  強(qiáng)壓于丹田,可依舊無法控制,氣息向著心口急奔。

  原以上騰的身形竟然微微往下落,鄭元規(guī)大驚,連忙揮拳朝一個士兵的天靈蓋砸去,接著一個筋斗,連續(xù)翻滾在地,兵器聲砸地此起彼伏,白光四濺。伴隨著體力耗損嚴(yán)重,不安分的氣息霸占了鄭元規(guī)整個經(jīng)脈,他連疲于躲閃的戾氣也用完了。

  為什么會這樣。

  嗖~~~

  一個刺耳的嘯叫聲穿破云層,突然鄭元規(guī)雙眼亮了亮,飛箭架開了薄劍的攻擊,撲哧!硬生生的刺到了自己的心口上,從心口上涌的鮮血四散流開,沒多久,整個衣裙便成了一洼紅色。

  鄭元規(guī)面色慘白如紙,失血相當(dāng)嚴(yán)重,他撫著箭頭試圖坐起身。

  撲哧,又是一聲,背后一灘殷殷鮮血,緩慢流淌擴(kuò)大,猛見粒兒站在綾綺殿門口,李漸榮拿著一把劍架在粒兒脖間,她揮手示意周圍的士兵退下。

  “景~~~兒,對,對不起,我!我還想活命!”

  鄭元規(guī)屏住最后一口氣,踉蹌掙扎的爬了起來,雙手撫著胸口緩慢的邁了幾步,一步,第二步邁了許久,忽然襲來的劇痛,讓粒兒的身影在忽明忽暗中,愈來愈淡,越來越看不真切。

  不久以后

  綾綺殿門外地上血跡一條連著一條,星星點(diǎn)點(diǎn),斑斑灼灼。

  ******

  “大人,綾綺殿剛處死了一個宮女。”

  “叫什么?”

  “景兒~”

  啃了一半的惜春餅砸在地上,餅餡隨之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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