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小廝卑躬之致遞來的花折子,入目所及,琳瑯滿目,三大“一條龍”禮包,若干小項,打造不一樣的“公子”,雷殊也是醉了。
感嘆之間,雷殊跟著小廝也就是胡爾格,進了僅有兩人張臂之寬的小藥店。
進去之后,果然內(nèi)有乾坤,足逾五丈之深。
左右兩邊拓成小格的木架上,擺滿了一個個小藥瓶,扳指香包等小配飾。
雷殊一邊喝著胡爾格端來的茶水,一邊與店鋪老板袁望商討著邊邊角角的細節(jié)問題,范圍天馬行空,也很有深度,掏心挖肺的那種。
套用袁望的話說,就是保守秘密是他們基本的職業(yè)道德。
一盞茶過后,雷殊錦衣玉扇,足履云紋朝天靴,抬頭挺胸,直接越過了門口招待的“殘花敗柳”。
被一位藍領(lǐng)護院給領(lǐng)到了醉話樓的當家人面前,半老“寶寶”徐四娘面前。
柳眉櫻唇桃花眼,扶搖金釵腰蛇擺。
坐在三樓的雅靜廂房之中,與這位雅里騷氣的四娘對座飲茶“閑晤”。
室內(nèi)有屏風,有香爐裊裊,有一標志的黃衣歌姬,撫琴幽唱。
這讓雷殊先前從袁望那足足掏出五百大洋的心絞痛,暢然怠消。
檔次,神馬踏馬的叫檔次!
這樣的氛圍一度讓雷殊以為正置身于兩位江湖高人的會晤中,而他就是那其中一位“高人”。
直到,“寶寶”四娘開口至,“賢煜公子,對天葵之人,以為如何?”
“極好,極好!”
表面穩(wěn)如老狗的雷殊,實際上內(nèi)心激動的一批。
此時雷殊心里只有四個字,物超所值。
那份“黃金級套餐”,他值得擁有。
特別是雷殊注意到在他說出口后,徐四娘如畫的眼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約莫盞茶的功夫,四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環(huán)肥燕瘦,儀態(tài)引人。
四人站定躬身施禮后,“徐寶寶”開始逐一介紹。
一番介紹下來,聽的雷殊是急不可耐,蠢蠢欲動。
呃,可能用津津有味來形容,更貼切一些。
奈何那一層薄薄的面紗,讓他甚是抓心撓肝。
于是,在“寶娘”提出揭一只面紗100兩銀子的情況下,雷殊直接大手一揮,豪擲白銀500兩。
直讓“四娘寶寶”眉開眼笑,一個勁地在四女面前推說自己“狗大戶”人傻多金。
再說雷殊望著解下自己面紗的四女,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也跟著解放。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沒辦法了,大夏國的九年義務(wù)教育,讓他對美的認知暫時也就止步于此。
最左邊的綠衣女子,施款款之態(tài),眉眼清秀,嬌羞含怯,名喚綠蟻,擅煮茶,略通床第之術(shù)。
與其緊挨的黃衣女子,小名黃鸝,臉頰豐潤,一汪秋水星眸,巧笑倩兮,擅侍奉,書法。
再往過是彩層薄紗裙的官宦之女雪梨,皮膚白嫩,鬢角處斜一排乳白草花玉簪,我見猶憐,眼神哀怨,擅書畫,刺繡,通曉七弦琴藝。
最后一位說實話,最為打動某人的小心臟,一身透光紅衣,小蠻腰束一根紅底金紋絲帶,峰姿挺拔,翹麗圓潤。
再加上兩條纖細筆直的美腿,挽金叉穗步搖,鼻梁挺直,鳳眼紅唇,周飾胭脂,在其甚是平靜的神色中,平添三分媚態(tài)。
名喚赤姬,擅騎射,通歌舞,原有武藝傍身,鍛體七重,藥物限制中。
在雷殊雙眼冒光的同時,徐四娘一直暗中觀察著他對四女的不同反應(yīng)。
待雷殊逐一掃視過后,一聲“公子”,拖得老長的嗲后,四娘寶寶妖里媚態(tài)的笑逐顏開道,“可看上哪個有福氣的妮子?”
“哦,哦——”看的有些入神的雷殊這才被拉回了心念,故又端出一副彬彬有禮之態(tài),微笑著回道,“四娘何意?難道是我看上了哪位姑娘,她便直接能跟我走?”
看著有瞬間愣神的徐四娘,雷殊心里暗爽,見過調(diào)戲NPC的玩家么?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再說很快反應(yīng)過來的徐四娘笑的更加花枝亂顫,峰巒起伏蓋生波濤洶涌之狀,看的雷殊心都跟著發(fā)顫了。
“公子妙趣,但看公子對我精心養(yǎng)育的四位小女有多大的情義了?!?p> “哦?此話怎講?”雷殊故作不解。
“稚女情分十二重,一分情義重一金?!?p> “四娘才情,賢煜無知,敢問如何稱得四位姑娘各有幾分情義?”
“咯咯,公子盡會為難奴家,”說著徐四娘嬌媚橫生地欲言又止。
雷殊心里腹誹,“你個老婊砸,要不是看你有兩分姿色,能掏出小爺半塊碎銀?”
手上卻勤快的很,一張“百銀大鈔”輕飄飄地推在四娘身前,“勞煩四娘為賢煜解惑?!?p> “哎呦,公子既然如此有情有義,奴家就為公子評評一番?!?p> 雷殊心中暗罵,有情有義你妹啊,不就是圖謀我身上的俗不可耐的黃白之物么?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虛偽!
表面上卻作出一副用心聽講的模樣,裝嗶么,誰不會?
又是盞茶功夫過后,雷殊大概了解四女的重量。
綠蟻八分,黃鸝八分,雪梨九分,赤姬十一分。
聽著輕飄飄的,不過每一分都是沉甸甸的一個金元寶啊。
雖然他現(xiàn)在有錢,但講價這種樂趣,是花錢才能買來的樂趣。
于是一番口蜜腹劍的唇槍舌戰(zhàn)后,在某人被捧的云里霧里,反把四女的重量各提了兩分,徐四娘也笑的合不攏腿時。
說出了一句一度讓氣氛從大熱到冰點的劍拔弩張之狀,“四娘,為何我非得要承手一位姑娘的情義?”
尷尬,大寫的尷尬中,定神愣住的四娘,臉上笑意逐漸散去,連帶著在屋角撫琴的女子,都撥亂須臾心神。
“公子,這是何意?”
聽著變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生分語氣,雷殊心里略慌,表面上卻風輕云淡。
故意不看徐四娘的臉色,低頭輕酌一小口余味悠長的熱茶,余光中還瞥見在他說出那句話后,雪梨眼中不加以掩飾的黯淡,和赤姬攥緊的手心,臉上涌現(xiàn)笑意。
雖然他很克制,但抬頭間被一直盯著他看的四娘看在眼里,眸中冰冷更甚,好像一言不合就會把他怎么滴似的。
雷殊心中再次略慌,但存心調(diào)戲這種事情,才剛開了個頭,實在是還不過癮,于是抬頭后目光灼灼的誠意十足的對著徐四娘吐出了兩個字,“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