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析蘭趁虞芷貞去和賀蘭雄約會的這一小段時間,就立即擺上小主人的款,照顧著各位官家小姐,那樣子做的是叫一個好。
郁夫人還在前廳同幾位貴眷聊天呢,夏王氏也就是夏茵瑣的母親跑到郁夫人跟前說上一嘴。
“郡主娘娘,你真是教導(dǎo)有方,瞧瞧你們家庶女競有嫡女那一份氣質(zhì)”
聽到這郁夫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拍馬屁果然是拍到了馬蹄子上。
幾位貴眷也知道不對勁也沒怎么去幫夏王氏解圍,她向來口無遮攔,京城貴圈中說不知道莫析蘭是莫娟悅這個小娘養(yǎng)在身邊的,郁夫人壓根就不理。
看見郁夫人不說話,幾個貴眷臉上也是尷尬的笑容干瞪眼,夏王氏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也難怪夏王氏一根直腸,沒什么城府的才會被妾室騎到頭上撒野。
“誰說不是呢,她呀可能是以前在她親生父親那邊就這樣了,有些東西天生就是那樣,不教總比教了強?!庇舴蛉巳齼删湓捑桶涯鎏m從她身上撇了個干凈。
“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就是庶女,一個庶女再怎么像嫡女那她終究還是個庶女。你說對吧夏夫人”
楊夫人是個護(hù)短的人,說莫析蘭像嫡女那可不是打了郁夫人和虞芷貞的臉面,她是要出來說道說道
夏王氏原本是來郁夫人這巴結(jié)一下的,誰知道沒打聽好惹的郁夫人不開心,夏王氏跟吃了癟似的,陪著笑臉道:
“你看我,說什么呢。虞府的姑娘都好,相比之下還是公主殿下好,有郡主娘娘這個親娘教導(dǎo)”
這馬屁拍的那也太明顯了,郁夫人原本就沒有太責(zé)怪夏王氏的樣子。而她是口直心快,也不會追究那么多。
“行了行了,咱們?nèi)タ磻虬伞庇舴蛉舜虬l(fā)著各位貴眷去看戲,自己也好偷個閑。
不過有一說一,今日莫析蘭的做派確實給了不少夫人好印象,只是礙于郁夫人不去夸贊罷了。
等虞芷貞回來時只見葉寶珠坐在一旁生悶氣,朝葉寶珠怒視的方向看去,賀蘭緒同夏茵瑣兩人。
也難怪。
“寶珠,怎么了你”虞芷貞上去搭話,
葉寶珠指著不遠(yuǎn)處談笑風(fēng)生的一雙人道:
“你看,那小狐貍媚子,在私塾里糾纏孫弘澈,在這又勾搭賀蘭緒”葉寶珠撅著嘴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葉寶珠看不慣夏茵瑣很久了,嘴巴里說喜歡孫弘澈,卻又和賀蘭緒勾勾搭搭,這些做派葉寶珠著實瞧不起。
虞芷貞想起平日里在私塾夏茵瑣追著孫弘澈問東問西的。
便想出了一個法子。
“她既然兩邊都想要,就成全好了。等會我去叫弘澈哥哥過來”
葉寶珠滿臉不解,怕是虞芷貞瘋了吧,怎么還吧孫弘澈也推給她?
“你瘋了吧你”
虞芷貞摸摸葉寶珠的頭笑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
好巧不巧,說曹操曹操到,只見孫弘澈朝虞芷貞走來,滿眼歡喜笑意盈盈,如浴春風(fēng)一般,那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生的風(fēng)流韻致,自然是個才子。
“貞兒妹妹”
“弘澈哥哥”
“好久不見啊”
看見虞芷貞后孫弘澈的眸子里便容不下其他人了。
“弘澈哥哥聽說你最近病了,身子可還好?”
孫弘澈從小身子孱弱,泡藥罐里長大的,但奈何長得柔美,許多官家小姐心生愛慕,這不,夏茵瑣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無礙”
“那我就放心了”
孫弘澈小時候真心疼愛虞芷貞,對虞芷貞來說就是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親哥哥。
平時對孫弘澈自然會比對別人而有所不同。
這才誤導(dǎo)了孫弘澈以為虞芷貞對他有意思,直到去年虞芷貞和賀蘭雄定了親,他一病就是一年,還差點就要撒手人寰了。
好在挺了過來,現(xiàn)在是日日湯藥不離口,這是天生就帶來的病虞芷貞也救不了。
只能讓他好生靜養(yǎng)。不要被刺激到。
夏茵瑣無意間瞧見不遠(yuǎn)處的虞芷貞同孫弘澈笑著談話,心中那個無名火立即燒了起來。
她現(xiàn)在看虞芷貞就像是眼中釘,恨不得上去撕碎她。
“殿下,失陪了”
夏茵瑣怒氣沖沖的朝虞芷貞走來,虞芷貞心想這家伙上鉤了。
“虞芷貞!”
夏茵瑣哪還顧得上什么形象,沖著虞芷貞直呼名諱大喊一聲,旁邊的目光齊涮涮的看過來。
虞芷貞擺出那張無辜的表情,迎上去。
“夏小姐怎么了,那么大的火氣?是不是府里的下人照顧不周,在這陪個不是了”
在外人眼里那虞芷貞可謂是溫柔至極,反倒襯托出夏茵瑣焦躁了。
“你少惺惺作態(tài),你一邊同大皇子殿下訂婚一邊同弘澈哥哥卿卿我我,惡不惡心”
虞芷貞心想,這玩意雙標(biāo)啊,也不瞧瞧自個兒。
等夏茵瑣說完,虞芷貞演技上場,委屈的哭了起來,哽咽道: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夏小姐可別血口噴人了,我與弘澈哥哥從來沒有一分僭越,只是平常敘舊罷了,若夏小姐看不慣也不至于這樣損貞兒清譽”
夏茵瑣腦子嗡的一下蒙了,這虞芷貞平日里和她吵架那叫一個氣勢洶洶、目中無人。這才說她兩句眼淚就唰的流下來,搞得她是千古罪人似的。
孫弘澈瞧見著虞芷貞拭著淚,嚶嚶嚶的在一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心里自然不好受。
皺了皺眉頭道:
“夏大小姐,你何必這樣對貞兒妹妹呢”
夏茵瑣愣了一下,孫弘澈在護(hù)著她,居然護(hù)著她!心里掀起一層層妒忌。
好你個虞芷貞!
“不是的弘澈哥哥”夏茵瑣還能怎么辦連忙解釋唄。
“自己在私塾纏著孫弘澈,在這勾搭五皇子,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葉寶珠在一旁嘟囔著,雖然聲音小,卻一字不漏的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可謂是神補刀。
“葉寶珠!你在說些什么!”
聽到葉寶珠的話,夏茵瑣直接跳了起來,指著葉寶珠。
葉寶珠向來口無遮攔,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更是吵架這方面沒慫過。
愣是擺出一副:怎么樣不服啊,不服打一架啊。的樣子
“自己做什么事還不讓人說啦”
好家伙啊,這是讓夏茵瑣百口莫辯啊,
賀蘭緒的表情逐漸復(fù)雜,竟有些暗自傷神。
剛剛夏茵瑣腦蟲上身,卻沒注意賀蘭緒也跟了上來,這好家伙,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給賀蘭緒聽了去。
“弘澈哥哥我沒有,五皇子身份貴重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孫弘澈一臉漠然,瞟了一眼站在夏茵瑣身后黑著臉的賀蘭緒道:
“無論你怎么樣,與我無關(guān)。也不必解釋”
“弘澈哥哥…”
孫弘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壓根不想聽夏茵瑣說的一個字。
“貞兒我們走”
虞芷貞和葉寶珠屁顛屁顛的跟在孫弘澈的身后。
葉寶珠暗喜,瞧見了吧,讓她腳踏兩只船。
葉寶珠這才知道虞芷貞剛剛的用意,不是時間管理大師么,要是兩個男主角碰面,看夏茵瑣能怎么辦。
夏茵瑣看著孫弘澈離開的背影只能無力的呼喚,試圖聽她解釋,她不是他想的那樣。
“弘澈哥哥…五…五皇子!”
夏茵瑣隱隱約約感覺身旁有人,轉(zhuǎn)頭一看,險些把自己的魂給嚇沒了,不知什么時候賀蘭緒在他身旁,她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