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吒緊跟著張?zhí)m芝的后腳跟闖進(jìn)了漂亮女人的家中。
踏入玄關(guān),客廳一覽無余,空無一人。
再往里邁兩步,便可以看到除了衛(wèi)生間和廚房,還有三個臥室,分別是一主兩客。
“先搜主臥?!?p> 張?zhí)m芝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來?!?p> 任吒貼在主臥門前,一伸手慢慢擰開了門把手,咔嚓一聲,鎖芯開啟。
砰。
張?zhí)m芝一腳踢開房門。
主臥內(nèi),貼墻靠著一套衣櫥,衣櫥正面隔著過道是一張雙人床。
床上蓋著一面粉色的空調(diào)被,被子鼓起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李楚生,你給我去死?!?p> 張?zhí)m芝雙目噴火,將空調(diào)被一把掀開。
呼啦一聲,一個人影隨著掀飛的空調(diào)被從床上竄起來,直撲反應(yīng)不及的張?zhí)m芝。
“張姐,小心!”
任吒大喊,同時抖肩沖拳,拳頭似一顆飛彈般砸落在在突襲者的身上。
那人胸口中拳,沖勢為之一頓。
趁這個空擋,張?zhí)m芝反應(yīng)過來,
“找死。”
她手一揚(yáng),掌成虎爪,狠狠地刮在突襲者的身上。
事發(fā)突然,張?zhí)m芝已是將此人認(rèn)定為李楚生,故而含怒出手,盡力全發(fā),一抓下去,牛批也能撕爛。
“啊——”
慘叫聲響起,突襲者抱著臉跌在地上,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流淌在地。
“這人不是李楚生?!?p> 張?zhí)m芝揪住突襲者的頭發(fā)向上一提,見到是一張陌生而仇恨的面孔。
她頓時心生亂麻。
那人皮膚白皙,模樣很是英俊,可惜臉頰上三道從左向右,手指寬的新鮮傷痕破壞了這份英俊,使得他看起來分外的丑怖,
“臭女人,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死死盯著張?zhí)m芝,仿佛是要把后者可在腦子里一樣。
“我等著你,”張?zhí)m芝絲毫不把小白臉的威脅放在心上,冷冷喝問:“說,李楚生在哪兒?”
“他就在……”小白臉?biāo)坪跏且驗(yàn)槟樕蟼诘睦?,疼得直咧嘴,模樣即像是哭又像是笑,“嘿嘿,我知道,可我就不告訴你?!?p> “說?!?p> 張?zhí)m芝沉下臉來。
忽然,任吒的耳中,聽得了一陣極細(xì)微的衣物摩擦聲,
“閃開?!?p> 他想也不想,一把拉開張?zhí)m芝。
呼——
幾乎就是在張?zhí)m芝離開原來位置的剎那,她背后的衣櫥猛然間洞開,一柄銀色的棒球棍帶著呼嘯當(dāng)頭砸來。
啪嘰一聲,小白臉的臉蛋和棒球棍來了一個負(fù)距離接觸,飛濺的血肉中夾雜著幾點(diǎn)白色的碎牙。
“靠?!?p> 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衫,臉龐消瘦的男人從衣櫥里跳了出來,手腕一甩,便將棒球棍上的血跡甩掉,他的臉上只有打錯目標(biāo)的失望,沒有半點(diǎn)打錯人的抱歉。
“你是誰?”
張?zhí)m芝后退一步。
“要你命的人。”
黑衫男口中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不停,棒球棍揮舞成旋風(fēng),照向張?zhí)m芝周身要害。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p> 任吒抓住地上的空調(diào)被,一抖一甩就罩在了黑衫男頭上,頓時讓后者變成了屋頭的蒼蠅。
趁他病要他命,張?zhí)m芝飛身一腳踢在黑衫男身上,一聲悶響,黑衫男越過大床,倒飛出去。
任吒剛要抬腳跳到黑衫男身邊,打算逼問后者的身份,卻冷不丁的覺得腳腕一涼,像是皮膚挨了一下冰塊似的。
“注意床下?!?p> 張?zhí)m芝的聲音響起。
任吒低頭一看,有一只手從床底下伸出來,手掌干枯黑瘦,五指細(xì)長,樣子像是放大了的猴爪。
那只手剛剛從任吒腳腕離開,便被一只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住。
叮當(dāng)叮當(dāng)兩聲,一對鋒芒閃動的裁紙刀片掉落在地。
任吒這才察覺,左腳腳腕發(fā)出一股鉆心的疼痛,點(diǎn)點(diǎn)殷紅的云朵在褲腿暈染開來。
“沒事吧?”
張?zhí)m芝一邊踩住床下伸出的手,一邊關(guān)心的問道。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真是想罵娘,
誰能想到,床上有人,衣櫥有人,連特么的床底下也有人。
“給我滾出來!”
任吒彎下腰,抓住了跟猴爪似的人手,用力往外一拽,因他心有怒氣,故而用處了十二分的力氣。
“??!不要?!?p> 一聲尖利的慘叫,一個矮小瘦弱,尖嘴猴腮的男人被拽出床底。
“不要?我偏要?!?p> 任吒提著矮小瘦弱的男人,像是揪著一只小雞仔似的,
“我要讓你好看。”
他握緊沙包大的拳頭,亂拳飛出。
一拳,讓矮小瘦弱的男人暈頭轉(zhuǎn)向,哭爹喊娘。
兩拳,讓矮小瘦弱的男人涕泗橫流,口鼻噴血。
三拳,讓矮小瘦弱的男人改頭換面,變成豬臉。
……
“夠了?!?p> 張?zhí)m芝喝道。
任吒回瞪過來,琥珀似的雙眸散發(fā)著幽幽赤光,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張?zhí)m芝心底莫名的生出寒意,她豎起食指,飛快的在任吒眉心一點(diǎn),沉聲,
“醒來?!?p> 任吒渾身一震,雙眸恢復(fù)清明,一看自己手中的矮小瘦弱的男人,腦袋像是踩過的西紅柿一樣,嚇了一跳,連忙松開手,
“我剛才怎么了,像是喝醉酒,腦袋暈暈乎乎的。”
“你是入魘了?!?p> 張?zhí)m芝皺眉。
“什么是入魘?”
“說來復(fù)雜,等以后有時間我再告訴你?!?p> 張?zhí)m芝說著,轉(zhuǎn)身出了主臥。
她要去找那個漂亮女人算賬。
客廳里,漂亮女人好端端的坐在沙發(fā)上,還給自己斟了一杯紅酒,細(xì)細(xì)慢品。
“身手不錯,我酒剛倒上,你就已經(jīng)解決麻煩了。”
看到張?zhí)m芝沖出主臥,漂亮女人仍是一臉悠然,不見半點(diǎn)慌亂。
“賤人,敢騙我?!?p> 張?zhí)m芝目下一掃,一腳踢飛了身邊的花瓶。
沉重的細(xì)頸闊肚琺瑯花瓶畫著圈砸向了漂亮女人。
咣。
漂亮女人被砸了一個正著,花瓶沒碎,她的腦袋卻破了,留了許多血。
“?。∥乙?dú)⒘四?!?p> 漂亮女人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摸額頭,手心黏糊糊的全是血,頓時發(fā)出尖叫。
誰讓你裝比不動了。
任吒從主臥出來,看到這一幕,心中吐槽。
“李楚生在哪,說實(shí)話?!?p> 張?zhí)m芝冰著一張臉,一步步逼近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面露懼色,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p> 她退到電視機(jī)邊上,拼命拍打著電視機(jī),
“李楚生,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