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邃,月光昏暗。
在這夜幕中,是紐約最黑暗的一面顯露,罪惡滋生的時候。
亞瑟穿著黑色連帽衛(wèi)衣,將帽子戴上,上半邊臉龐被遮掩,看不清其面容。
雙手隨意的插在衣兜里,一條牽貓繩套在右手腕,旁邊是被亞瑟以溜貓為借口帶出來的橘貓呼嚕。
走過幾條街道后,亞瑟就離開繁華熱鬧的區(qū)域,逐漸走入了一條混亂,有著五顏六色招牌的酒吧街。
街道上三三兩兩等人聚集在一起,男人身上穿金戴銀,皮膚紋著稀奇古怪的紋身,女人濃妝艷抹,衣著性感時尚。
時不時有姿容出眾的美女從亞瑟身旁走過,高跟鞋陪黑絲,亦或者張揚發(fā)色與發(fā)型陪烈焰紅唇,總能讓處于青春期的亞瑟,眼睛不由自主的游走。
一路上,很多人都注視著亞瑟,因為他年齡尚幼,穿著簡單樸素,還牽著一只貓咪,實在太過于特別顯眼。
“嘿!小孩,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家找你媽媽喂奶吧,哈哈哈!”
“小子,想來點能讓你嗨翻天的東西嗎?我相信你絕對會喜歡的?!?p> 路上時不時的有人跟亞瑟說話,不過亞瑟懶得理會,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個名叫黑加侖酒吧的地方。
根據(jù)他自己所搜集來的信息,那里就是鐵錘幫的根據(jù)地。
至于消息的準確性,亞瑟不敢確定,所以他才需要偵查,他可不想找錯了對象,那可就囧大了。
在這條道路錯綜復(fù)雜的酒吧街游蕩了十幾分鐘,亞瑟總算看到了黑加侖酒吧五個大字。
它在整條酒吧街雖然算不上很有規(guī)模,但是位置還算不錯,能看到不停出入的男男女女。
環(huán)顧一番四周,亞瑟牽著一臉不情愿來這烏煙瘴氣地方溜達的呼嚕,繞到了黑加侖酒吧的后門。
那里堆滿了垃圾,陰暗而又潮濕,彌漫著一股子令人作嘔惡心的腐臭味,還能看到一只只肥碩的老鼠,滿身污跡穿梭于垃圾堆中。
帶上那印著惡人兩個字的口罩,遮掩住自己的容貌后,亞瑟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把呼嚕拴在一根鐵桿子上,蹲下來,撫摸著呼嚕的腦袋輕聲說道:“等我回來,千萬不要亂跑,否則小心被人抓住頓湯喝?!?p> 然后亞瑟轉(zhuǎn)身,來到后門口,輕輕扭動門把手。
“咔擦!”的聲音傳入耳中,門應(yīng)聲而開,里面似乎是廚房,布滿了油漬,油膩膩一層,很明顯在這廚房工作的家伙,并不是一個愛干凈的人,特別還是廚房這種放置有大量食物的地方,一點衛(wèi)生意識也沒有。
對于有點輕度潔癖的亞瑟來說,這里面的環(huán)境讓他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
腳踩在好像覆蓋了一層油脂的地板上,鼻尖繚繞著淡淡的油煙味,走了幾步,來到另一扇門邊。
亞瑟剛剛準備推開門,離開廚房,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他聽到了外面有人過來的聲音。
于是立即躲到了房門側(cè)邊,手上風魔氣拳匯聚而成,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沒一會兒,一個看起來發(fā)福肥胖,滿臉絡(luò)腮胡,挺著大腹便便,穿著白色骷髏頭T恤的家伙走了進來。
他東倒西歪,身上酒氣沖天,手里拿著瓶雞尾酒,看看空無一人的廚房破口大罵:“謝爾那混蛋呢?餓死老子了,關(guān)鍵時刻總找不到人。”
嘴巴里滿是抱怨,他開始在廚房里搜尋有沒有什么吃的東西。
可是…
“嘭!”
亞瑟從后面步履輕盈,無聲無息的靠近這醉鬼,直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醉鬼根本就沒想到后面有人,他以為整個廚房就自己一個人。
所以被人偷襲的時候,他心里慌得一批,臉狠狠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一顆門牙都磕斷了,痛得醉鬼兩眼淚汪汪。
“法克!是誰踹老子屁股,找……”醉鬼男大聲嚷嚷,怒火沖天。
可是當他感覺后背被什么東西指著后,立即閉上了嘴巴,雙手高舉,醉意都被嚇得頃刻間清醒,聲線顫顫抖抖的說道:“大…大哥別殺…殺我,你…你想要什么…我錢包在…在褲兜里,你想要多…多少隨…隨便拿?!?p> 醉鬼男以為是入室搶劫,畢竟曾經(jīng)是有過先例的,只不過那搶劫的家伙最后死的很慘,因為搶什么地方不好,非要跑進鐵錘幫的地盤,這不是找死是什么,說出去都會被同行笑話。
現(xiàn)在又來了個懵懂無知,不知死活的家伙,醉鬼已經(jīng)能想像這貨到時候會怎么死了,只是對方明顯有槍,該怎么搞死這貨那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服軟,求饒,唯唯諾諾一樣都不能少。
手里拿著根黃瓜,抵著醉鬼男大腰子的亞瑟,壓低了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么稚嫩,察覺出自己只是個高中生。
低沉的聲音傳入醉鬼男耳中:“這里是不是鐵錘幫的地盤?”
聽到這問題,醉鬼男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妙。
他原本以為就是些搶劫偷盜的小毛賊而已,可對方竟然知道這里是鐵錘幫的地方,還敢跑進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是普通小賊,而很可能是來尋仇的。
這可讓醉鬼男心里開始叫苦連天起來,記恨鐵錘幫的有多少人,他不知道,因為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他沒有轉(zhuǎn)頭,但是能感覺到對方只有一個人,敢孤身一人跑進鐵錘幫來尋仇的家伙,這明顯都是瘋狂且不要命的主兒,自己不會被被對方把大腰子射爆的概率直線下降。
醉鬼男很后悔,自己干嘛要這個時候跑進廚房來,簡直倒霉透頂,他心里更是把謝爾那混蛋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不好好在廚房呆著瞎跑什么,不然就不會是自己那么倒霉了。
“那個…你可能搞錯了,我們這里…不是…不是鐵錘幫,是銅錘幫,鐵錘幫在隔壁?!弊砉砟醒劬Φ瘟锪镛D(zhuǎn)了一圈,他也不傻,知道如果說出實話,很可能就是“biubiubiu!”給自己來上幾槍。
只是他忘記了,他不傻,背后的那人也不傻,亞瑟一巴掌拍在醉鬼男腦袋上道:“你當我傻啊,銅錘幫,你咋不說叫錘子幫,整條酒吧街是個錘子的就一個,哪里來第二個錘子,你忽悠誰呢!”
醉酒男一聽,有種想找面墻撞死的沖動,酒喝太多了,再加上被槍指著心里慌慌,撒謊都不會撒了。
“大哥!大哥!饒命啊,不要殺我,我只是個臨時工,收錢撐場面的那種,我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