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我們玉城的萬花園,好像是清朝乾隆微服私訪之時所居之地。其實也就這里好看點,還有各種各樣的花,剩的那幾個景點,像什么清朝墓、明朝墓、漢朝墓,都沒什么看的,另外還有幾個采摘園,也都在下邊鄉(xiāng)鎮(zhèn),挺遠的。”
趙青苗去超市上班了,趙青禾按照李局座的吩咐,帶著王憐惜游芳攬勝。
六月份的萬花園,還是有很多鮮花盛開的,王憐惜站在其中,輕輕俯視一朵她也叫不上名字的花。
配上她那精致的臉蛋、完美的身材,趙青禾竟有些看的呆了。
你若這樣安靜的出場,何至于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自己的妹妹也算得上是明眸皓齒,但跟此時的王憐惜相比,簡直于螢火與皓月。
與王寒雪那種亭亭玉立、颯爽英姿的美不同,王憐惜此時給人更多的是一種別樣的風情。
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出雙瞳剪水、空谷幽蘭兩個這樣的詞來。
“那一片,是什么?”王憐惜采了幾支叫不上名字的花后,指著旁邊仍然還有一片紅色的花海問道。
“那邊是金園,全是金達萊?!?p> “高麗國的國花?!?p> “是啊,在我們這帶火了一個金達萊提督?!?p> “說說,怎么回事?!?p> 王憐惜不動的時候,靜如處子,一動的時候,原形畢露。
不管是中午吃海底撈時的胡吃海塞,還是現(xiàn)在說個話都能晃歪半個身子,全然沒有方才賞花時的那般寧靜美好。
“前幾年我們這有個市提督,為了擴大萬花園,便買了這一片的金達萊花?!?p> “這個不正常嗎?”
“關鍵是他跑高麗買的。”
“金達萊不就在高麗嗎?”
果然,好多人都不知道這事。
“金達萊也叫興安杜鵑,咱們一般都叫它映山紅,東北那旮沓,漫山遍野的都是。”
“你知道的還挺多。”王憐惜意外的瞅了趙青禾一眼。
“我們的金達萊提督跑到高麗花了數(shù)十倍的價錢弄回這一片的野花的事,被人從網(wǎng)上爆了出來,當年弄得沸沸揚揚?!?p> “啊,數(shù)十倍的價錢?莫不是貪了?”王憐惜疑惑道。
“后來聽說監(jiān)察院查了的,真的是買了花?!壁w青禾臉色古怪的道。
“哈哈,智商捉雞?!?p> “聽說這個市提督調到東岳市了,你是東岳市的,知道誰嗎?”
吃飯的時候,兩邊重新認識了一下,也知道了王憐惜家在東岳城。
“杜先仁?”
“杜仙人?想當神仙當瘋了嗎?”
“。。。先后的先,仁慈的仁?!?p> “可能是他,我只記得他姓杜?!?p> “哈哈哈哈哈,竟然是遺傳。”
“什么遺傳?”
“沒什么?轉完了,回家?!?p> 王憐惜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前走去。
果然,美好只是瞬間,趙青禾不忍直視,緊追了兩步,并肩而行。
“憐惜妹妹,你這是去哪兒啊?!?p> 一側花叢里竟然忽然鉆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家伙,年齡看著比王憐惜還要大。
當然要比她大,否則為什么叫她憐惜妹妹?
暗罵自己一聲蠢,趙青禾不漏痕跡的跟王憐惜稍微拉遠了一點距離。
這家伙,后面跟著的那個人,貌似有點眼熟?
如此矮瘦的有特征,不就是罩三中那邊場子的陳飛虎嘛。
“肚子疼,你怎么來玉城了?”
還有人叫肚子疼?趙青禾一看對面那人就不好惹,孫飛虎夠兇的了,那人還是他的老大。
想笑又不敢笑。
“憐惜,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現(xiàn)在叫徐子騰?!?p> “怎么,連祖宗都忘了?”王憐惜嘲諷道。
“我,我改成我媽的姓了,憐惜,先不說這個,咱都三天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我嗎?”
“想你滾遠點。”
無論說的多么難聽,徐子謄便一直在那對著王憐惜跪舔。
這人帶有多賤,趙青禾心里鄙視,又悄悄遠離了王憐惜一步。
這人是奔著王憐惜來的,萬一誤會我跟她怎么樣可就壞了,離遠點。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或許是已經看到了趙青禾的小動作,王憐惜直接橫移了兩步,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那青年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都能噴出火來,趙青禾心里暗暗腹誹。
這不是給我找事嗎,之前那事中午吃飯的時候不是說已經揭過去了嗎。
下午我?guī)阌紊酵嫠哿牡靡埠茼б獠皇恰?p> 怎么轉眼就坑我呢。
王憐惜還不忘添油加醋:“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看了么,這是我男朋友?!?p> “不是,不是?!壁w青禾剛說了兩個詞,就被王憐惜拉著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大聲道:“老公,回家了,跟他們在這啰嗦什么?!?p> “站??!”徐子騰一聲大喝。
看他那瘋狂的要吃人的樣子,若不是陳飛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恐怕直接就沖上來打人了。
“怎么,還想請我們吃飯,祝賀我倆喜結連理?”王憐惜嘲諷道。
“哈哈,憐惜,你騙不了我;你就是找男朋友,也不可能找高中生吧?”徐子騰冷靜了下來。
“他高中畢業(yè)了,我正好比他大三歲,你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
“不是,你別誤會,我不是她男朋友,不過看的出來,她是真不喜歡你;你有什么事的話,沖著她,可千萬別沖我來。”
趁著王憐惜不注意,趕緊擺脫了她的雙手,很沒義氣的說道。
不過他也沒敢離開,畢竟王憐惜只是一個姑娘,還是一個無比漂亮的姑娘。
陳飛虎罩場子收保護費,應該算是黑社會吧。
徐子騰是他老大,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萬一對方做什么惡,自己還有小黑可以護花。
“是啊,他還沒答應我,但是我就是喜歡他,我現(xiàn)在在追他,你滿意了吧?”王憐惜繼續(xù)道。
大姐,不是吧,你干嘛非要把我拉下水。
徐子騰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咬牙道:“小子,等著瞧。”
不是,關我什么事啊,我又沒說要做她男朋友。
喂,喂,你別走啊。
不過他現(xiàn)在是不會把真實想法說出來的,相反,他的心里似乎還有點小驚喜小雀躍。
如果真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那去跟他們作對,也是值得的,誰叫咱有小黑呢,誰怕誰。
但平白背個大鍋,還是有點不爽,不,是很不爽。
“那個,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趙青禾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真的?!?p>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