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弘樹在富岳的印象中性情一直很沉穩(wěn),大部分時候也比較溫和,看不太出來宇智波一族的傲氣。
當然富岳早知道他有另外一面,那次兩人交手的時候,他就展露了另一種氣質(zhì)。
只是現(xiàn)在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咄咄逼人毫不顧忌對面木葉指揮官身份的宇智波弘樹,卻只是單純因為關(guān)心富岳的原因才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
這讓富岳心中一暖,拉了他一下道:“弘樹大叔,我現(xiàn)在好些了,帶我回去治療吧?!?p> 還好現(xiàn)在體內(nèi)有查克拉的存在,體質(zhì)本身也和原來不一樣,能耐受的痛感比較高,不然現(xiàn)在富岳早就昏死過去了。
另外,因為此時富岳是趴在地……繩樹身上,所以他拉扯到的自然只能是弘樹的褲腿,好在問題不大,有效果就行。
其實大蛇丸又不瞎,當然不會看不出來真正受傷的是富岳,但且不說他和富岳沒什么關(guān)系,若非是繩樹在此,他也不會特意到這里來走一遭,早就去找海老藏了。
這張戰(zhàn)役進行到現(xiàn)在,木葉和砂隱都拼紅了眼,但海老藏卻尚未出現(xiàn),這讓他難免有些不安。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倒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也就只有水戶門炎認出了被富岳壓在身下的那個少年是自己老師的子孫輩,聯(lián)想到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心里也不由一陣后怕。
剛剛那個場面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眼睜睜看著繩樹踏入陷阱,就算是沉穩(wěn)如大蛇丸也當真是嚇了一跳。
繩樹不只是綱手的弟弟,也是他的愛徒,雖然這其中有幾分是因為綱手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但他對于繩樹確實投入了不少的心力。
眼睜睜看著愛徒就要死在面前而無能為力,那一瞬間的大蛇丸差點有了毀滅世界的沖動。
不過緊接著他就看到富岳抱著繩樹躲過了后方的爆炸,盡管被余波影響,但受到的傷害打擊基本都被富岳承受了,繩樹反倒很是安全。
只是關(guān)心則亂,不到這里親眼看上一眼他沒法放下心來。
至于富岳,跟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大蛇丸能看上兩眼就不錯了,更別提什么慰問的話了。
聽到富岳打圓場的話,弘樹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么,就準備扶起富岳回營地。
一邊的鹿彌這時突然道:“讓我來看看吧……”
原本壓抑著憤怒的弘樹面帶詫異的看過來,而另一邊的朔茂同樣有些詫異道:“等等,我怎么不知道鹿彌你原來還會醫(yī)療忍術(shù)?”
鹿彌翻了個白眼,“我們奈良家族一直有醫(yī)療忍術(shù)的傳承,不過我只學了點皮毛,平時不敢出來獻丑,現(xiàn)在應(yīng)急一下而已。”
醫(yī)療忍者大多在后面,現(xiàn)場也只有他能稍微幫富岳緩解一下。
當然也僅限于富岳一人,周圍那些木葉中忍他就顧及不上來了,只能等醫(yī)療忍者們趕到了再進行救治。
畢竟周圍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起爆符之后木葉這邊受創(chuàng)嚴重,中忍直面沖擊、上忍受到牽連,若非是他們后面坐鎮(zhèn)的幾個人過來,恐怕木葉就將在正面被砂隱反沖擊一波了。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不太妙,大蛇丸和朔茂等人眼見這邊有鹿彌能照料著,也不敢多待立馬轉(zhuǎn)身去支援戰(zhàn)場了。
而鹿彌讓弘樹將富岳重新放下來,弘樹將馬甲脫下來墊在沙地上讓富岳趴在上面,然后由鹿彌檢查傷口。
繩樹也爬起身來在旁邊緊張的看著,神情又是內(nèi)疚又是忐忑。
不多會兒鹿彌就抬起頭來說道:“還好不是很嚴重,我用藥先幫你涂抹一下傷口?!?p> 為什么還要用藥,醫(yī)療忍者不是會掌仙術(shù)然后特殊查克拉抹一下就好了么?
富岳當然也就在心里想想,而且他其實也清楚掌仙術(shù)有難度,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奈良族長,多謝了。”弘樹當然不會認不出鹿彌的身份,不過彼此以往沒打過什么交道,說起話來比較生疏。
這鳳梨頭還真是奈良家族的?果然家族傳承的發(fā)型才是本體……
富岳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突然“啊”地叫了一聲,鹿彌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怎么,很疼么?”
富岳悶聲道:“很疼——嘶!”
“很疼就對了,”鹿彌笑了笑道:“這就說明有效果,記住疼了要叫,不然我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p> 富岳:“……”
他突然開始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但想想宇智波和奈良沒啥仇啊,奈良家族作為木葉的智囊,也從不會吃飽沒事干做得罪人的事情。
似乎唯一的解釋還真就是他口中說的那樣了,又或者他其實只是一個半吊子的江湖野郎中,只能靠這種方式來判斷醫(yī)療效果。
“說起來我倒是很意外,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一個中忍以身涉險?!甭箯浭莻€聰明人,隨口說的話也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對于繩樹的身份,不管是大蛇丸還是水戶門炎都沒有明確說過,但鹿彌對他這張面孔有些印象,加上大蛇丸的反應(yīng),早就有所猜測了。
據(jù)此進而揣測富岳行為的目的,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聽到在說自己的事情,繩樹連忙道:“都是我不好……”
富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繩樹是我小隊的成員,我自然不能讓他遇到什么危險?!?p> 富岳表面很平靜,心里其實很想罵人。
要不是繩樹被安排在了他的隊伍里,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他多少都有些連帶責任,他又怎么會經(jīng)歷這一遭。
剛才是有驚無險,但稍微有點差池,他可能就不只是背部受傷了。
瞬間開啟寫輪眼然后將身體優(yōu)勢發(fā)揮到最大,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原地避開爆炸的核心區(qū)域——沒辦法,誰叫繩樹這家伙太過積極,跑得太前面都要深入敵后了。
鹿彌情知沒那么簡單,卻也沒再深究這個問題,又說道:“勝平跟我說起了你們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快就安排你們直接出戰(zhàn)了。”
對他認出自己的身份來富岳并不意外,認不出才奇怪,便隨口應(yīng)道:“”
“好了,剩下的時間就等他慢慢好了。注意傷口不要與水接觸,睡覺也只能趴著。等到藥效完全腎透支后,就沒問題了?!?p> “我知道了,哈……”富岳情不自禁打了個呵欠,此時不僅是身體疲憊,他的精神也很疲乏,只想要沉沉的睡一覺。
哪知道鹿彌卻說道:“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睡著,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萬一不小心睡著醒不過來了就完蛋了。”
富岳很想說自己感覺自己很好,但又怕自己的常識還是不如對方的“專業(yè)”,只能聽話的撐著眼皮保持清醒。
鹿彌又看了周圍一眼,說道:“你們還是先回營地去吧,這里不適合休養(yǎng)?!?p> 戰(zhàn)場已經(jīng)再次擴散開來,木葉這邊緩過勁來,雖然受創(chuàng)嚴重,但在大蛇丸他們的帶領(lǐng)下還是完成了對砂隱的反擊。
所以此時他們周圍已經(jīng)沒什么危險了,但這畢竟是在荒野的沙地上,沒有人說不定也會出現(xiàn)什么爬蟲啊、蝎子之類地東西,總之對現(xiàn)在比較虛弱的富岳來說不是很安全。
弘樹和繩樹連忙湊過來,一左一右上前來攙扶富岳起來準備回去,而奈良鹿彌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另一邊離開。
作為參謀他還負有戰(zhàn)場指揮之責,在大蛇丸他們?nèi)プ穼ず@喜貢r,得由他來收攏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