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魂冰兒來冥族是有一段時間了的,她收到的任務是幫助前冥王的部下重新奪位,她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前冥王的部下已然沒剩了幾個,還有不少人策反跟了現(xiàn)在的冥王。
她思來想去自己是無能為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牧菀妃和小公主,保他們平安,這也算是仁至義盡。
她去過幽都,知道了雪后和離落來救萇貽蘭的事,前幾日她聽聞牧菀妃出逃的消息便跟著離開了幽都,并且想辦法和離落取得聯(lián)系。
離落本來是想離開冥族這個是非之地了,但是又收到了釋魂冰兒求助的消息。怪得很,他特別煩釋魂那個自以為是的人,卻對釋魂冰兒特喜歡。不能讓她一個孩子留在冥族,沒辦法離落絕定留下來幫她。
他們約了個地方,是準備碰面。
釋魂冰兒在原地休整等著離落過去,本來等個人也沒有什么,卻在離落快要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生了變故。她遇到了冥族的軍隊,上百人直面而來正面遇上,剛好魔族派人過來的事已然傳開,這一面認出來了釋魂冰兒的魔族身份!
上百人包圍過來釋魂冰兒只能跑,她抽出鞭子打倒了幾個人,沖出重圍。她在前面跑,后面的人整齊劃一的跟上,追了八九里路后面的人速度慢了下來,慢慢的釋魂冰兒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被甩開。
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麻煩開始了,她是怎么走進了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關(guān)健是她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趕過來的離落沒有遇到釋魂冰兒,卻遇到了當時追趕釋魂冰兒的軍隊,離落猜到出事了。在原地找了許久,沒有結(jié)果后他便只能傳消息回了明月冢。
只不過這消息不是傳去釋魂那里的,而是到了萬花亭,小鐘正閑的無聊看到離落傳回來的消息,興奮的帶過去找夙殘遙。
郁如煙這兩天脾氣好了,夙殘遙過來她也不鬧了,他們兩個就這么誰也不理的坐在兩邊角落。
舞虞坐在茶幾上把玩著杯子,在手上轉(zhuǎn)了幾圈,又用中指點著杯子在桌子上來來回回的轉(zhuǎn)著。她看了眼夙殘遙又看了眼郁如煙,看兩人都不吭聲一手撐著下巴繼續(xù)玩自己的。
“唉……”舞虞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啊,十年來就一直想見一面,這見面現(xiàn)在又不能安安穩(wěn)的說上幾句話了。
其實郁如煙知道,他就是魔族的始主,他是踏著寐谷同胞的血肉回的明月冢,他們一直都沒有希望回到過去了。但是啊,她執(zhí)著著,妄想著。
饒襲死了,郁如煙才幡然醒悟,她一直在懸空鏡等的人,根本就與她是敵對了。
那又怎么樣,郁如煙可笑自己沒骨氣,終究是下不去手殺了這個敵人,現(xiàn)在就連那個人過來找她她也只會沉默不語。
她,郁家的人!怎么可以就這么沒有骨氣。
郁如煙突然起身誰也不理的想要離開這里,舞虞停下轉(zhuǎn)手上的杯子,夙殘遙跟著站起來。
這么一個尷尬的場面下,小鐘走了過來,撓著頭說:“我過來也不用這么大陣丈吧,可以把我當空氣的?!?p> 舞虞心中倒是開心了,笑著過來拉小鐘:“怎么了,有好玩的?”
小鐘面對這番熱情嚇的哆嗦,他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啊,擠出一個痛苦的表情,道:“舞……虞姐,我是不是該離開一會兒,待會在來?”
“你要去哪?!蔽栌荻⒅$娛稚系膫餍欧麊枺骸笆裁礀|西,離落給的?”
“不錯?!毙$姭I花一樣將傳信符給舞虞。
兩人用了點靈力將傳信符打開,郁如煙不想在這里呆著離開了,夙殘遙想跟上卻被舞虞叫住。
“主子讓如煙自己去吧,離落這邊出事了。”
夙殘遙看著郁如煙離開,還是決定不跟上去了,她愿意與他同處一處便是最大的釋懷,再想跟她平平淡淡的說話那簡直是對郁如煙的逼迫。
舞虞走過來將傳信符給夙殘遙看,沒有幾個字,卻能看出來情況緊急?!摆ぷ宕髞y,危!”
“危!”小鐘嚼巴著這個字,“呀,看看吶,出事了,出大事了?!?p> “那我們就坐不住了呢!”舞虞同樣興奮。
“始主,您說離落那家伙整日里志高氣揚的總是讓人看不爽,這次他遇到麻煩了,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笑話。”
夙殘遙沉默著不說話,他的顧慮太大了,是他不該一時任性將郁如煙帶回來,她人在這里就是危險,她不同當年的昝攸好講話,如果他們離開了,危險就更加大了。
舞虞看出了夙殘遙一直不說話的顧慮,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冥族危險,我們得去接離落,如煙那里我來說吧?!?p> “她生來倔犟,你好好同她說?!?p> “放心,我還不知道她嗎,但是她同樣重情重義,她不殺了你,就不會讓你難做?!?p> 說的也是,郁如煙她那么倔犟,如果真的恨極了夙殘遙,她就能找一切機會殺了他。
郁如煙坐在百花中的亭子里看著風玩弄著花,花左右隨風搖擺,蝴蝶是怕了風了躲在了百花里不敢出來。
郁如煙知道小鐘過來一定是有事的,也猜到了他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所以她心情有些復雜。這有點像當年他們還在寐谷,夙殘遙出去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她就是這種心情。
夙殘遙站在遠處看著郁如煙,他沒有走過來的意思,是舞虞替他走過來的。
“我們要出去一趟了,你可要在家里看家!”舞虞走過來,坐著。
“這里不是我的家?!庇羧鐭熆戳艘谎畚栌?,眼神中有些郁悶。
“......”舞虞這會真想給自己兩嘴瓜,又笑了笑,她這般哄郁如煙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知道,我昨個也說了主子的不是,不該把你帶到明月冢的,可是吧,你瞧瞧現(xiàn)在的局勢你也還得留在這里幾天?!?p> “呵,過幾天還能送我回去不成?!庇羧鐭熇溲岳湔Z的。
“誰說不能,等我們回來我就想辦法送你出去,你說可好?!蔽栌葙r笑著,用手輕輕拍著郁如煙的手背,道:“怎么樣,你幫我們看看家?!?p> “堂堂魔族始主的地盤,他還怕自己走了有人會過來砸了他的?無非是怕我亂跑罷了,用不著他操心,我明白當下局勢?!庇羧鐭煱琢诉h處的夙殘遙一眼,氣呼呼的坐下。
舞虞聽這話有戲,奉承道:“可不是嘛,我就說主子他多想了!”
郁如煙遙著頭,“你這話說的到顯得我小家子氣了。冥族亂的不是一兩天了,你此去多保重?!笨戳搜圪須堖b又道:“他當能在亂世中安然無恙,別為他出頭,要顧好自己。”
“如煙還是那個如煙,我們此去時間會比較長,釋魂與主子算不得和睦,所以......”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p> 郁如煙愣是拉著舞虞說了好久的話,才肯放人,夙殘遙就在遠處看著她們,直到舞虞走過來他才打算走。
舞虞說:“主子可要過去看一眼,她拉我說這么久的話,是因為你能在這里看著她,多說會話我們就能晚一點出門。她還是在意你?!?p> “在意又如何,我們之間隔著的是死去的二哥?!?p> 他們離開了萬花亭,傳信符比他們先一步傳到了離落這里。“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