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于痕的身前,紫東田眼中已經(jīng)充滿了殺意,哪怕是聽到了紫羅的怒吼也不去管了。
他假裝很是滿意的樣子拍了拍于痕的肩膀鼓勵道:“此次你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紫家看重的外姓子弟,這一次招生試煉,我......很看好你。”
說完竟然直接離開朝紫蕭楓處走去。
似乎什么都沒有做,那眼中的殺機似乎只是錯覺,就很正常的對晚輩說了些鼓勵的話?
駐劍而立的于痕在紫東田走到自己身后時突然說道:“多謝長老厚愛,晚輩定不會讓前輩失望的?!?p> 紫東田似是很滿意的笑著點點頭,雙眼瞇起,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么。
見到紫東田離開于痕之后,紫蕭然和紫羅等人急忙走向于痕,一臉警惕的看著離去的紫東田,紫羅低聲對于痕道:“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于痕搖搖頭表示沒什么,帶有些虛弱的語氣道:“我此時心神消耗太大,需要休息。”
見此,紫羅連忙點頭讓紫蕭然帶著于痕重新回到馬車上。
此刻的于痕似乎連路都快走不動了,一路紫蕭然攙扶著才走進馬車內。
紫家族人見到于痕朝這邊而來都下意識移開了腳步。
之前于痕那修羅煞神般的氣質實在是有些可怕。
而這時紫東田也走到了紫蕭楓面前,紫蕭楓有些不解的迎上前道:“爺爺,你就這么放過了他?”
紫東田雙壓瞇起,輕聲道:“那小子身上不知有什么東西,凝而不發(fā),很是危險,我不敢冒險行動?!?p> 紫蕭楓皺起眉頭,他沒想到于痕身上竟然有這等保命之物。
紫東田淡然道:“今天暫且放過他,不過,他也活不到都城!”
紫蕭楓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冷笑,心中想著就讓你再活幾天又如何,早晚得死!
被紫蕭然扶進馬車后,于痕不禁松了口氣,心神也放松了下來,頓時陣陣眩暈之感襲來,但于痕知曉不能就這么暈過去,狠狠咬了咬舌尖,強打精神拿出靈石開始恢復起來。
那紫東田走到于痕面前時毫無疑問的是動了殺心,那拍向于痕肩膀的手掌更是凝聚了靈海境的靈力,但就在那時,于痕強行凝聚心神,溝通那副畫,全力催動起來,且不是一擊,而是準備三擊同時使出。
只要紫東田那掌膽敢有一絲想法,那么拼著玉石俱焚于痕也要殺了對方。
也就在紫東田凝聚靈力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于痕于痕身上那極為危險的波動才打消了念頭,裝模作樣的鼓勵于痕。
雖然紫殞與紫墨一脈一直互相爭斗,但一個前輩鼓勵晚輩,一名長老鼓勵族中子弟,別人還真的挑不出毛病,只是都知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也不能說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并沒有該變什么,但眾人也都留了個心思。
知道紫蕭楓怕是鐵了心要殺于痕。
經(jīng)歷了劫匪這段插曲,眾人只能冒著夜色前行,不能留在此處。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爺,平日里都看不到的妖獸,今晚卻不斷的冒頭襲擊這行隊伍,各種都有,最強的竟是堪比靈海境。
昨日經(jīng)歷了那莫名其妙的事情,失去了一晚上的記憶,眾人狀態(tài)本就不太好,又在黃昏時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眼看當下又走了三四個時辰,可如今還不能休息,不少人臉色已經(jīng)逐漸難看起來。
那帶頭的三位長老此時也神色嚴峻,隨時堤防著可能突然冒出來的妖獸。
不少人如今已是神色疲憊,緊張防備著周圍。
這時很多人不禁想起了還坐在馬車上的于痕,頓時有人心生不忿,那紫蕭孔陰陽怪氣的道:“真羨慕某人,一覺睡到下午,出來逛了一圈又回去接著享福?!?p> 與于痕交情較好的紫蕭云和紫蕭然頓時不干了,紫蕭云直接出言反駁道:“先不說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說下午這一戰(zhàn),你說的某人,拯救大家于危難中,可謂是力挽狂瀾,就連紫東田長老都拋棄了門戶之別夸獎了別人,可你紫蕭孔,堂堂天驕!被兩個小小劫匪攔住絲毫動彈不得,還有臉在這里瞎嚷嚷什么?”
說的時候還特別在紫東田長老和天驕這幾個字特別加重了語氣,嘲諷意味極為明顯。
紫蕭孔硬著脖子說道:“若是給我這么一個機會,我也能做到。”
紫蕭云被這話氣笑了,嘴角一抽笑著道:“做到什么?躺一天然后出來繼續(xù)躺?你殺個六境巔峰試試?你要真能殺,給你躺十天都行。”
紫蕭孔怒目圓睜,顯然被紫蕭云這話氣的不輕,但要他殺一個六境巔峰他還真的做不到,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話反駁,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紫,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紫羅在前方低聲訓斥道:“閉嘴,再吵把你們兩個喂給野獸吃了!”
紫蕭云這才罷休,假裝什么事事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一邊巡視著周圍一邊趕路。
紫蕭然嘴角一抽,靠近紫蕭云低聲道:“你嘴真毒啊?!?p> 紫蕭云冷然一笑悄悄道:“本來就看不慣他們,找著了機會不嗆一嗆太可惜了?!?p> 紫蕭然無奈,苦笑著搖搖頭繼續(xù)趕路。
這時馬車車簾被掀開,于痕現(xiàn)身后淡淡道:“此刻我身體已無礙,既然有人覺得我不應該繼續(xù)呆在車里那我出來便是?!?p> 示意旁人將馬遞給自己,于痕騎著馬走到了紫蕭然旁邊。
看著那已經(jīng)將鮮血洗掉但臉色依舊蒼白的的于痕,紫蕭然擔心道:“那一戰(zhàn)你消耗那么大,該多休息會兒的?!?p> 于痕笑著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馬車上呆久了感覺身體都僵了,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也好。”
見此,紫蕭然也不好再說什么,繼續(xù)趕路。
想著這一路發(fā)生的事,于痕只覺得有些奇怪。
從紫家出來直到抵達山郡城,自己這一行人基本都是平安無事,可似乎這后半段路程總是接二連三遇到事情。
于痕向紫蕭然低聲問道:“往些年后半段路程也走得如此艱難嗎?”
紫蕭然搖搖頭,也有些疑惑道:“往年即便是有些情況,大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加上每年這個時候南晉都會派人清掃都城周圍,所以這段日子按理說應該是極為安全才對?!?p> 聽聞后,于痕不禁沉思,意思是說今年有什么不一樣嗎,是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南晉國連自己都城周邊都無法顧及了?或者是自己這一行人單純的運氣太差了?
若是前者,可在山郡城也不曾打聽到有這類消息啊,李家不會不提醒。
那么就是后者?從山青城出來時運氣都還不錯,基本都沒什么事啊,莫非是從山郡城出來后運氣才變差了?
雖然運氣這個東西捉摸不定,但卻實際存在,不過于痕沒見過有人無緣無故的運氣就變得極差。
既然不可能無緣無故,那么定然有什么原因。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會使得自己一行人運氣變差?
突然的,于痕腦中似有似有什么閃過。
他驀然想到,會不會是隊伍內某個人的運氣變差導致整個隊伍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