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只是單手一抓,幾乎都快把我掄了起來。
等他脫手的那一刻,我身體微微向前低伏,用兩手撐著地上,這才避免搶了我的臉。
現(xiàn)在想想有些后怕,如果自己的臉被摔壞了,恐怕比死還難受。
雖然自己撐在地上,可后面的背包太重了,我極力地穩(wěn)住,不讓自己被躺下。因為在我的旁邊,正好有一把生了銹的鐵刀。
即時,我耳朵像是收了什么刺激,一陣尖銳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發(fā)麻。
隨后我扭頭看去,幾乎整個心都涼了。胖子正在和一條不知道何時過來的白色的長蟲在纏斗。
“這白蟲太詭異了,像是一條長蛇?!蔽夷壳爸荒苓@樣猜想。
白蟲不依不饒,來回躲閃,避開胖子的攻擊。胖子用著火把打,心里頭是越來越氣,嘴里不時口吐芬芳地罵著。
好在胖子的火把比較有震懾力,很快就把蜈蚣給趕跑了。
那白蟲剛落地的時候,不斷地在大蛇的皮膚下亂鉆,很快就進(jìn)了大蛇的尸體里。
看到這個時候,我心里是毛骨悚然啊。難道這大蛇身體里,還有吃腐肉的寄生蟲?可是這東西也太大了吧,難道吃了蛇肉,發(fā)生了變異?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突然大蛇的皮膚開始異動起來,一個個小包,慢慢鼓了起來。
忽然,大蛇的皮膚瞬間開裂,一個個白色的小腦袋冒了出來,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這白蟲樣子很怪,看模樣就像是肚子里的蛔蟲。
我心里有些大駭,幾乎腿都軟成爛泥了,一只手撐著地面往后退。
胖子緩過勁來,看著我哈哈大笑說:“你小子跟軟腳蝦一樣,真像地上爬的猴子。”
白蟲一個個在地上亂跳,像是找到了新鮮肉體,快速地朝著我們游了過來。
胖子被白蟲嚇得不輕,一手拿起鐵鏟,就朝著它們劈了過去。
只是這么輕輕一刮,就把蟲子砍成了兩截,噴灑了一地的墨綠色的液體。
我心想這白蟲子還真是奇怪,皮膚白的嚇人,血液確實綠的瘆人。再想想自己,皮膚是灰白灰白的,可血液鮮紅無比。
地上的蟲子很多,密密麻麻有上百條,接著還有不少的白蟲,陸陸續(xù)續(xù)從大蛇的尸體里鉆了出來。
我們看得頭皮發(fā)麻,金三彪直接把油火噴了過去,燒的白蟲發(fā)出吱吱的慘叫聲。
離我最近的蟲子,看見它嘴里的牙齒,比仙人掌的刺還要多,看得人心里一寒。
金三彪燒了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油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處在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況。
胖子心里著急,嘴里一刻也停不下來。
“我說三爺,你這是什么玩意兒,怎么一下就燒不了呢?”
“馬兄弟,我們這次帶的油不多,現(xiàn)在還是趕緊往里面走,只是離開這里,它們追不上我們,也只會回到打死的尸體里?!?p> 聽了金三彪的意見,我深深地往后面一看,幽暗的過道十分壓抑,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是燕青從包里拿出一根長長的東西,對著啪啪地打了兩下。
我一聽這聲音,心頭猛然一跳,她居然把槍給帶進(jìn)來了。
金三彪一看自己的底牌露了出來,對我我們滿臉微笑的說:“馬兄弟,陳兄弟,你們別見怪,這東西我們一般都是用來多付大粽子的。”
胖子臉色不好,我心思也活泛起來。槍能對付大粽子,也能對付我們這些外人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必須要趕緊離開這里,避開白蟲的攻擊。
槍聲又響了幾下,驚得我心驚動魄,如果現(xiàn)在不聽他們的話,恐怕就得成祭品。
我連忙干笑一聲說:“三爺,里面說不定有辦法擋住白蟲,我們可以進(jìn)去看看?!?p> 隨著白蟲的不斷逼近,我們只能慢慢往后退去。
別的不說,燕青這女人的槍法真的不賴,雖說沒了先前第一次見面的好感,但恐懼感是越來越強(qiáng)烈。
我們?nèi)齻€大男人走在前面,她負(fù)責(zé)斷后,處理過來的白蟲。
金三彪走在過道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才想著這個墓地的情況。按他的猜想,這里很有可能是苗疆的養(yǎng)蠱中的養(yǎng)蟲術(shù)。
說起這個養(yǎng)蟲術(shù),起源于巫儺文化,曾經(jīng)在諸子百家中占有一小塊地方。但是這種東西主要目的不是娛樂消遣,而是有人死的時候,請來驅(qū)鬼的。
隨著時代的變遷,巫儺文化也逐漸分化,形成不同的方式,存在全國各地。其中分支有苗疆蠱術(shù)、湘西趕尸等流派。
金三彪一說完,我們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分派。
這個過道十分地甬長,我和胖子一直往前面走,甚至都沒有注意后面的金三彪兩人。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扭頭去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他們難道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陷阱,然后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胖子也覺得其中的事有些蹊蹺,便打算回去看一看。
我一把攔住他,對著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管這些事。對于他們兩人,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甚至殺了我們都是很輕松點的事。
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避開他們,或者逃離是最好的。
胖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后讓我把火把拿著,自己拿著手電筒,慢慢往里面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手里還有一個鐵鏟,身體微微彎曲,呈一個防御的狀態(tài)。
隨后我把手電收了起來,把火把和鐵鏟死死地抓住,慢慢朝著里面走去。
此時,我心里覺得奇怪,燕青剛才撤退的時候,偶爾會打上一發(fā)子彈。
可現(xiàn)在整個墓道里,完全沒有任何聲音,靜悄悄的十分可怕。
或許是因為剛才被嚇得不輕,整個神經(jīng)完全緊繃起來,一個小石頭在地上滾一圈,也能聽得很清楚。
我伸手用鐵鏟擋住胖子的身體,用眼神對著胖子瘋狂使眼色,告訴他在一個墓道里有動靜。
接著又是一個小石頭,在地上滾動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在我們的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