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臉上一陣的疼痛,意識也猛然間回到身體里。
當我把眼睛睜開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張令我恐怖的臉。
“燕青,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我也死了?這里是黃泉路上,與她相遇了?!?p> 還沒等我想明白的時候,又一個白光直接現(xiàn)在我的眼睛上,疼的我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用手往面前一擋。
“老陳,你這是怎么了?”胖子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這時候我也開始茫然起來,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地上有些涼,我連忙站了起來,忽然間又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的厲害,就像是熬夜了一樣。
胖子看我這模樣,忽然臉色變了變,甚至有些猙獰起來,就像是自己家的錢財被偷了,帶著歇斯底里的表情。
看著他如此古怪的模樣,我先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就在這一瞬間,胖子臉色又變了,露出一張憨厚的笑容,那嘴角幾乎都快扯到后腦勺了。
這時候我?guī)缀鯖]有多少心思想別的事,就像趕緊找到出口,趕緊離開這里。
金三彪在一旁說:“馬兄弟,我們都在這里轉了快兩個小時了,出口都沒有找到,這樣也不是辦法?!?p> 胖子先是眉頭一皺,然后又慢慢舒展開來,扭頭看了周圍的黑色石壁。大概過了幾分鐘,他低沉地說:“我們三個轉了這么久,逐漸對這里的環(huán)境了解一點,發(fā)現(xiàn)這里的過道都是扭曲空間,相互之間籌光交錯在在一起?!?p> 聽了胖子的話,我覺得好笑。如果你要去去喝酒,那才是籌光交錯。至于這里的空間,應該是縱橫交錯。
在這一瞬間,我的思維像是被被人給點醒了一樣。胖子說過,他和金三彪燕青三個人,都在一起,那么剛才我遇見的胖子,又是何人呢?
還有就是我從石壁里,拖出來的燕青,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燕青并沒有死,現(xiàn)在還好好的活著,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像清楚其中的原因,就抬頭看了一眼燕青。
可當我看到她的臉時,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心底升起,感覺自己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
她幾乎面無表情,冷峻的眼神中,一點生氣也沒有,充滿了死灰,讓我感覺莫名的害怕。
僅僅片刻之間,她看向我的眼神時,居然對我笑了出來。
這個微笑更加讓我害怕,因為我在伐木場見過,和劉叔的微笑一模一樣。
可是很快的時間,燕青臉上的笑又消失不見了。
最讓我感覺到疑惑,就是胖子除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也會不經(jīng)意間地看向我,著實讓我疑惑不解。
金三彪此時一直看著周圍的石壁,然后對著前面一個彎曲的過道說:“馬兄弟,你看前面是不是能過去?!?p> 胖子聞聲,順著金三彪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石頭,半遮半掩地擋住了過道。
我們緊跟在胖子的后面,因為擔心燕青會對著做不利的事,所以就走在了最后一個。
現(xiàn)在想想她剛露出的微笑,心里又咯噔一下,更加緊張地看著她的背影。
大概走了一個人,周圍的光線明亮了許多,還能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在兩邊的墻壁上,還能看見一個人形石雕,緊緊地靠著墻邊站著。
這里氣味越來越難受,總感覺特別的惡心。我仔細想了想,感覺這味道和牛棚里的味道很相似,十分刺鼻。
當我們轉過過道的時候,前面是一個大拐點。我扶著墻壁往里面走,一路上都是人形浮雕,壓抑的氣氛讓我兩腿發(fā)軟,別提我有多后悔。
胖子走得很慢,我看他抬頭看,左右看,明顯就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手。金三彪似乎對他很信任。隱約之間,我感受到他們的默契。
大概又走了一會兒,我突然感覺背后涼颼颼,就把金三彪的火把接了過來,讓我拿在手里。
山洞里的濕氣有些陰冷,我兩只手交換烤火,讓自己稍微暖和了一點。
可就在這事,我突然聽見我的背后,有一些異響。隨即我本能里往后一看,一個身高七尺的石頭人,那些寒光四射的石茅,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下轉過頭去,對著前面的人大喊:“胖子,石頭人過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提起來精神,幾乎驚恐般地看了過來。
剛剛這里怪異的石頭,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一根線緊繃著。如今我這么一喊,幾乎都是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
我們用手電照著石頭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氣氛幾乎壓抑到了極點。我趁著這段時間,認真地打量石頭人。
他依舊拿著石頭長劍,身上雕刻這鎧甲,一塊塊的甲片凹凸不平,看著就有一種殺伐的氣勢。我們幾乎都呆住了,誰見過這陣勢,分明就是神話小說里的情景。
我看所有人都沒行動,不由得好奇起來。手里只有鐵鏟,要真和石頭人打起來,根本就不怕。
只是石頭人難道只有一個?還是說,這里其他的石頭人,都可以動起來?
還沒等我們想明白,石頭人已經(jīng)動了起來,手里拿著石茅,直接就向我們撲了過來。
最讓人覺得詭異的事,就是燕青現(xiàn)在過道一旁,眼神木訥,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金三彪感覺其中的異常,直接從包里掏出槍來,對著石頭人打了幾發(fā)子彈。
可是效果明顯不大好,只是在石頭人身上刮出了幾個白點。
現(xiàn)在不能不拼命了,直接拿起鐵鏟就和石頭人打了起來。
石頭人來勢洶洶,我用火把當了一下,然后將鐵鏟拿起來,直接掄了過去。
剛打在石頭人的身上時,頓時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震得我頭皮發(fā)麻,都快把耳膜給震破了。
這時候胖子跑了過來,將鐵鏟打在石頭人的身上時,頓時打出一條很深的口子,牢牢地卡住了鐵鏟。
胖子一邊抱怨說:“三爺,你這東西太不好用了吧,怎么還卡住了?”
我看胖子力氣大,連忙后退一步,同時還把鐵鏟扔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