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借著一個潛水鏡,我們一個一個地下來。
最后下來的是張深立,因為胡青受了傷,不太適合下水,只能留下一個人接應(yīng)我們。
落雪再剛下來的時候,忽然抽了抽鼻子說:“這里到處都是魚腥味,簡直就像是一個大魚窩?!?p> 說到魚窩,我還覺得這個詞組有些別扭。豬窩狗窩我聽過,可這魚窩還是沒有聽過。
周教授好奇地問了一下:“落雪姑娘,這魚妖是怎么變成的?”
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要真的說這事,還要從幾千年以前說的。其實我們妖怪以前都是動物,根本就沒有人形的妖怪。只是后來,曾經(jīng)有一伙盜墓賊,直接挖洞進入了我們地底世界。只是當那伙人,看到我們妖怪時,太過于害怕,幾乎成崩潰的狀態(tài)。后來他們幾乎被嚇得昏迷過去。當妖怪湊過去的時候,就可以吃掉人類溢出來的恐懼情感。至于后來,吃了情感的妖怪,逐漸變化成了人形,知道完全變成人類的模樣?!?p> 聽完之后,我是嘖嘖稱奇,沒想到妖怪還有這奇怪的體質(zhì)。
當我看向落雪和胖子的時候,心里開始嘀咕起來。如果落雪變成這么落落出塵的模樣,等吃掉多少人的情感啊。
還沒等我們多想,胖子有些坐不住了。因為在這個洞窟里等的太久,又說了一大堆沒有用的話,直接嚷嚷著進去,想看的這個魚窩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張深立有些奇怪,居然帶著背包進來的。只是當他打開背包的時候,里面的水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這時我感覺有些冷了,大概是濕透的身體,不斷地吸收我的熱氣。最后只能用手把身體的衣服扭了一下,把水給擠干凈。
但是這樣的做法,還是杯水車薪,猶如治標不治本一樣。
最后看著隊伍慢慢地往前面走,我心想可不能落下,指不定黑暗中的縫隙中,正潛藏著可怕的妖怪。只要我一落單,突然跑出來把我給吃了。
我三步并作兩步,很快就跟了過來。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有些奇怪,地上的路非常的平整,除了從上面掉下來的小石頭,就基本上沒有坑凹之處。
胖子性子最急,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本來還想跟上他,但是這里的路比較狹窄,旁邊不是石壁就是河水,只能慢慢等跟在他們的后面。
洞窟之中,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十分的密閉,也正是它處在水河中,而沒有完全被淹沒。
我們一行人一便走著,一邊用手電筒晃動著,去看周圍的環(huán)境。
胖子走了一伙兒,忽然又停了下來。我正想罵他的時候,卻看見他如同做著注目禮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地面。
順著他的眼睛往下面一樣,發(fā)現(xiàn)地上正躺著一具魚妖的尸體。
這讓我感覺很奇怪,這里怎么又發(fā)現(xiàn)了魚妖的尸體?借著所有人的手電筒光,我發(fā)現(xiàn)這魚妖的尸體,對于外面看到的魚妖有很大的不同。
他周身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魚鱗,游泳用的魚鰭已經(jīng)變成了人手,皮膚也白的像雪一樣。
對于他死的模樣,我覺得有些好奇。因為他全身都是血跡,并不是由內(nèi)到外般的破殼式死亡。
當我看了幾秒鐘之后,我發(fā)現(xiàn)魚妖的腦袋有很大的不同。他死的方式,像是被旁邊的石頭給砸死的。
想了很久,我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對著落雪和胖子投射了求助般的目光。
只是胖子愁眉不展,完全看不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落雪赫然變色說:“不好了,魚妖已經(jīng)形成了一定的文明了?”
我?guī)缀醢×顺鰜?,落雪說得文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教授說:“看著這魚妖的死法,應(yīng)該是被同伴殺死的?!?p>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聽他這么一說,我瞬間了落雪說的文明是什么意思。
這種文明和戰(zhàn)爭如出一轍,就是異己求生法則。而在這個沙漠的綠洲中,只有那么一點的地方,資源更是無比的稀缺。而且在那些探險隊來了之后,瞬間使得魚妖有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瞬間進化出智慧,產(chǎn)生了領(lǐng)地意識。
胖子幾乎臉色不好看,幾乎壓低了聲音說:“不好了,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妖怪,恐怕后面的路難走啊。”
似乎還沒等胖子說完,周教授立馬接著說:“馬兄弟,這事我們必須要進去看。而如果你們要回去,麻煩你上去之后,照顧一下胡青。”
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什么時候成了后勤醫(yī)療隊的人了?而且自己作為落雪的保鏢,更不會在這時候退縮。
隨后他幾乎快要發(fā)作,我連忙拉住他說:“胖子,我們不要再說了,要是那魚妖給引了過來,肯定會有麻煩的?!?p> 旁邊的落雪也點了點頭說:“對啊,馬文龍,我們最好還是悄悄地往里面走,只要辦完了事,就趕緊離開這里?!?p> 之后,我們小心地避開魚妖的尸體,幾乎踮著腳往洞窟里面走去。
不到片刻,我們拐過兩個彎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光線十分昏暗的地方。似乎在這里,還能趕緊到一陣陣的冷風,吹得我兩條腿開始打哆嗦。
胖子覺得這里有些奇怪,怎么在這個洞窟中,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來呢?而且在這風中,更像是一股股是濕氣,瞬間奪走人的體溫。
周教授突然有些怪聲地說:“不對勁,這里似乎有什么東西?”
我說:“周教授,這里有什么東西?不就是一片黑漆漆的一片嗎?”
說實話我也感覺有些奇怪,這里的環(huán)境怎么會這么暗呢?難道說又遇上了吸光的石頭?
不等我思索,落雪十分干脆地從包里拿出一個信號槍,連續(xù)扣了兩下都啞火了。
我心想剛才下水的時候,沒有做好保護措施,這才無法發(fā)射信號彈。
最后還是老天爺不放棄我們,等她第三槍的時候,總算的把信號彈打了出去。
在信號彈成拋物線出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周圍昏暗的空間變得明亮起來。原來我們手電光只能照射一百米的范圍,而這里的空間,足足比十個足球場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