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恢復(fù)正常,程星月終于送了一口氣。
霧氣散去后,亭子旁出現(xiàn)了兩條路,一條連著剛才過來的亭子,一條通向前方的屋子。
“你拿著靈器,我們趕快去后堂吧。”珠子飛到桌子上方,在兩把靈器前亂晃。
“這兩把靈器雖然材質(zhì)普通,可是一直被老主人和夫人帶在身邊,受他們靈力滋養(yǎng),已經(jīng)達到上品靈器,你帶著它們,也許能幫到你?!?p> 程星月收起兩把靈器,與珠子一起趕往下一個地點,順著小路,他們來到了一間房間,推開門后,屋內(nèi)有一方桌,桌旁有四把椅子,另一側(cè)是有兩個長桌,擺著兩盆花卉,雖然這屋子已經(jīng)千年來無人問津,可是兩盆鮮花卻依然艷麗。
“這是后堂,是老主人和夫人用膳的地方?!敝樽痈蟻斫忉尩?。
“這里也有陣法嗎?”程星月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嗯,這里的是困陣,若我們找不出出口,恐怕就無法離開這間屋子了?!敝樽釉谖輧?nèi)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地方,之前他是整座澎池的靈魂,雖然對這里各處了如指掌,可是也僅僅是因為它與澎池相連,各處陣法都不會阻攔它,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失去了和澎池的聯(lián)系,想要闖陣就要向外人一樣,一點點破陣,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程星月聽后仔細觀察著整個屋子,除了桌椅、花卉,這個屋子為數(shù)不多的擺設(shè)就是墻上的三幅畫。
一副畫的是春分圖,萬物復(fù)蘇,綠草如茵,一副是秋葉圖,黃葉遍地,秋風(fēng)瑟瑟,一副是冬景圖,大雪皚皚,潔白一片。
三幅圖并排掛在一個墻上,讓程星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春、秋、冬,唯獨少了夏日圖。
“這三幅畫一直在這里嗎?”程星月問道。
“讓我想想?!敝樽勇牭匠绦窃碌膯栐捄螅舶l(fā)現(xiàn)了不對,圍著三幅畫轉(zhuǎn)了幾圈。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墻上應(yīng)該是四幅畫才對,春、夏、秋、冬,是老主人依據(jù)四季所畫,夫人很喜歡,所以老主人將它們從書房移到了后堂,這樣夫人吃飯時就能看到。”珠子終于想了起來,難怪一進屋子就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少了一副花。
“難道之前有人來過這里,將畫取走了?”程星月不免有些擔(dān)心,這澎池已經(jīng)存在了數(shù)千年,被人發(fā)現(xiàn)后,一直以來是尋寶人常來的地方,這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已經(jīng)到訪過這里。
“這……”珠子一時也無法判斷,雖然這座澎池還沒有新的主人,可是也只能說明還沒有人找到控制澎池的機關(guān),而且自己這個澎池的靈魂也沒被發(fā)現(xiàn),至于有沒有人闖入過這間屋子,珠子也無法確定。
“這困陣沒破,證明那幅畫和這陣法關(guān)系不大,我們還是先破陣吧?!弊詈笾樽又荒苋绱私忉尩?。
“那副夏日圖畫的是什么你還記得嗎?”程星月還是覺得這圖與這屋子有關(guān)系,如果真的被人拿走,為何單單帶走了一幅畫?若沒有人拿走,那這畫又在何處?
“我記得是幅群芳爭艷圖,老主人畫花草樹木尤為傳神,那副夏日圖也算是他的得意之作,夫人當時還說,這畫上的畫,比花園里開的畫還要艷麗?!敝樽诱f著突然飛向了兩盆花中間,然后在它們之間來回飛。
“怎么了?”看到珠子的異樣,程星月也走了過來。
“被你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兩盆畫像極了那幅夏日圖上的花,這里原來擺設(shè)的花卉是從花園中摘來的,花園里并沒有這個品種的花?!北怀绦窃乱惶嵝?,珠子才想起,之前這里放的花,都是插剪的,并不是直接種在盆里的。
程星月將兩盆畫從臺子上抱了下來,放到了方桌之上,剛進來時,就覺得這兩盆花開的太好了,這么長的時間,無人打理,為什么它們還能活著?沒想到居然是兩盆假花。
程星月摘下兩片葉子,葉子化為墨跡,在空中消失。
看到這種情況,程星月更是摸不著頭腦,為何這畫中的花會出現(xiàn)在畫外?
“不如把墻上的花移動一下順序?”珠子在一旁提醒道。
程星月將三幅畫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擺好,留出了夏日圖的空缺,又把兩盆畫放到了空缺位置的下面,突然,兩盆畫自己漂浮在空中,,移動到了空缺的位置,白光一閃,一幅夏日圖就出現(xiàn)在了墻上。
屋子的側(cè)門漸漸打開,這困陣終于破了。
走出側(cè)門,程星月終于到了正廳,也就是珠子軀體所在的地方。
到達正廳后,珠子完全顧不得程星月,歡呼一聲,沖了進去。
當程星月再進入時,只覺眼前白光一閃,整個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什么情況?我們不是破陣了嗎?”由前向后破陣的尋寶人也來到了這里,與程星月僅僅差了片刻功夫。
雖然聽到了有人說話,可是由于正廳太亮了,眾人都無法變物。
當眼前的白光消失后,程星月已經(jīng)回到了湖邊,看了看四周,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
“便宜主人,你不會傻了吧?!蓖蝗恢樽拥穆曇繇懫?,程星月尋聲望去,看到的居然是一個手掌大小的貓咪,雪白的毛發(fā),微迷起的眼睛,長長的胡須,程星月一眼就被眼前的生物萌化了。
忍不住將貓咪抱在懷中,撫摸起來。
“停、停、停,你怎么跟夫人一樣,喜歡摸人家。”貓咪高傲的昂起了腦袋,不過身體卻十分誠實的蹭了蹭程星月,顯然剛才的撫摸它還是很受用的。
“你是那個珠子?”程星月不確定的問道。
“什么珠子?人家有名字,之前就告訴你了,我叫小七?!毙∑邚某绦窃率稚咸讼聛?,抬起前爪擦了擦臉。
“小七,我們怎么又回到這里了?”程星月奇怪的問道。
“當然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一會那些闖進去的人都要出來了,我小七已經(jīng)回來了,怎么可能還讓人在我的家里亂逛,你一定不想讓人知道你離開過吧?!闭f著小七邀功似的太著頭看著程星月。
“謝謝你,這就是你的軀體嗎?”真沒想到,這小七的本體居然是只貓咪。
“嗯,我拿回軀體后,已經(jīng)重新控制了澎池,一會我們離開后,我就會把澎池也帶走,誰也別想再來我的貓窩搗亂了?!毕肫鹱约旱募?,被這些尋寶人弄得烏煙瘴氣,小七就十分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