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起堂內(nèi)事相商
玉琳瑯輕挑眉梢,定定地看著面前神色不明的紫衣男子。
“小辭卿,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這位朋友討論一二,”落栩睿一臉笑意地說著,“有些事情,辭卿你還是不要過早知道的為妙?!?p> 落辭卿撇了撇嘴,“知道了爹爹?!?p> 待出門前,還一步三回頭地看向她的小姐妹,然而青衣少女并不領(lǐng)情,她一臉了然,仿佛成竹在胸。
白衣女孩撅起了嘴,她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畫面,側(cè)身轉(zhuǎn)向她的爹爹,眼底盡是擔(dān)憂。
“爹爹,你可要小心,琳瑯?biāo)?.....好似看上你了!”
語罷,一溜煙消失了個(gè)無影無蹤,徒留青衣少女暗自氣結(jié)。
被暗戀的某爹:“......”
“小女頑劣,閣下不要介意,但是......落某已心有所屬,怕是要辜負(fù)這拳拳心意了。”
被辜負(fù)的某人:“......”
她好似知道辭卿這性情是從哪里來的了。
......
戌時(shí),云起堂。
夜已沉寂,萬家燈火皆數(shù)暗滅,只余云起堂燭火依舊,恍若白日。
隱約可以看見堂內(nèi)二人相談甚歡,依稀有笑語傳出。門扉處趴著一瘦小身影,身著白衣,恍若夜間鬼魅。
其頭上挽著的烏木釵隱隱約約地散發(fā)著光澤,頗有些許魅惑。
仔細(xì)識(shí)來,正是某大半夜不睡覺,偷聽墻角的“小辭卿”。
偷聽墻角的“小辭卿”伸長了脖子,正屏息凝神,妄圖識(shí)得些許只言片語,卻不過是枉然罷了。
雖有歡笑聲傳來,卻是模糊不清,難以辨別。
落辭卿撇了撇嘴,“什么嘛,欺負(fù)我玄靈之氣不高啊......”
話音還未落下,卻是變生肘腋。
“嘭!”隨著門被猛然打開,可憐的小辭卿一個(gè)趔趄,摔了個(gè)狗吃屎。
摔了個(gè)狗吃屎的落辭卿一臉茫然地起身,捂著受傷的額頭,“欸,這里是哪里?”她退身,裝模作樣地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云起堂?我怎么到了這里?這不是爹爹的地方嗎......”
“欸,爹爹,琳瑯,你們說完了啊,”她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我好像是夢游了,看來是最近沒休息好。”
面前的二人皆是雙手環(huán)胸,戲謔地看著她。
落栩睿笑了笑,“辭卿看來真是累了,穿著外衣便睡了。”
白衣女孩面色依舊,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正是如此呢,爹爹和琳瑯也要早些休息了,這都什么時(shí)候,天都黑了,可別傷了身體?!?p> “琳瑯,來我的梧桐居睡吧,帶你來參觀一下我的院子?!?p> “什么你的院子,”紫衣男子笑著,仿似想起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更甚,“那是桐兒的院子?!?p> 落辭卿白了她極為“尊敬”的爹爹一眼,拉著玉琳瑯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本事,你也來我娘的院子睡啊,真是悲慘的老男人,只能一個(gè)人獨(dú)居?!?p> 悲慘的老男人:“......”
......
梧桐居。
一青一白兩個(gè)身影和衣躺在紫檀木的架子床上,垂落的紗簾隱隱綽綽,映著月光折射下來二人的影子。
“辭卿,你怎么不問問我和你爹爹在云起堂都說了些什么?!?p> 白衣女孩偏了偏頭,“琳瑯,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來到西涯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無論你是位高權(quán)重,抑或是身份低微,你都是玉琳瑯?!?p> “而你是玉琳瑯,便足夠了。”
足夠我愿意與你傾心而談,足夠我愿意將一切相交。
夜色早深,萬事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