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伙的幫忙,可采花大盜還是要抓的,丁清海只好心里罵了一番那十個官役,自己朝著林中走去。
從林中穿了出來,一塊刻有鎮(zhèn)名的石碑立在道路一旁,如果再走一段路,那就出了這座縣城了。
丁清海又返了回去,在這片荒地搜了大半天,依舊沒見四哥二虎子的身影,他只好搖頭原路向縣城走去了。
曼婷珍沒有回府,她憋著氣一直走著,不覺間來到了這片荒地。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處這里了。
一個大小姐從未走過縣城的偏遠之地,這下可好,曼婷珍緊張的看著周圍,抓緊著稻草人轉身往回跑。
這次是真的迷路了,曼婷珍感覺跑了很久也沒見縣城的一角。她害怕地流下了淚水,一邊苦苦尋找出去的路,一邊心里祈禱上神保佑。
這一切也不見起什么作用,不過她看到了前面立著一座廢棄的木屋。想著里面可能有人住,曼婷珍急忙跑過去問話。
進了木屋后,里面除了灑落到地面的家具外,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影,曼婷珍剛想轉身離開。
“啪!”
就撞到了一個體型肥胖,戴面具的人。曼婷珍緩了一下氣,才給那人道了歉。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
那人沒有理睬曼婷珍,冷冰冰說了句:“撞了我,道歉就完事了?”
曼婷珍預感到事情不妙了,緊張了起來。
“這位大哥,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嘿嘿嘿嘿!”
那人看著曼婷珍,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
曼婷珍知道這會兒是遇到歹徒了,緊張的慢慢退向后面。又磚出了兩個體型瘦小戴面具的男子圍住了曼婷珍,其中一個帶閻王面相面具的男子陰笑的說了句。
“姑娘,別害怕,四哥會好好讓你舒服的。嘿嘿嘿!”
那人自稱是四哥,曼婷珍立即意識到她是遇上了采花大盜,不時尖叫起來。
“四哥二虎子!”
“沒錯!我是大虎!”
“我是二虎!”
體型肥胖戴猛虎頭相面具和戴魑魅魍魎面相的男子陰笑著分別做了自我介紹。
曼婷珍害怕了,想著從窗戶跑出去,但被四哥死死抓著她的手讓她離不了身。
緊張之下,曼婷珍狠狠踢了一下四哥的褲襠。四哥疼痛地放開曼婷珍雙手捂住褲襠叫疼起來。
趁這個機會,曼婷珍急忙跑向窗口,其余兩人發(fā)現(xiàn)了,都連忙跑去阻止。
就差一步,曼婷珍就可以爬上窗口了,可偏偏被大虎一手抓住了一只腳,狠的一甩手,她整個人從窗口摔了下去,臉還被窗角砸了一下,流了些淤血。
大虎沒有放過曼婷珍,他一手拎起曼婷珍就往四哥那邊扔去。
狠狠砸到了地面,曼婷珍痛苦的用手捂著胸口緩著氣。
四哥氣得走過去按住曼婷珍就趴了她的衣服。
“媽的!小臭娘們!不識抬舉!”
眼看貞潔就要沒了,曼婷珍緊張之下,用力抓住四哥的手就咬。
“??!”
四哥疼痛地放開了手,曼婷珍趁機會一個膝蓋踢向四哥的褲襠。四哥又一次手捂著褲襠躺在地上打滾。
曼婷珍立即起來要跑,大虎一手抓住了她又狠狠的將她往地面摔去。
四哥這下急了,單手伸向背后,掏出一根長長的銀針走去按住曼婷珍的手就扎去。
“他娘的!非讓老子給你這個!”
其他兩人也幫忙著按住曼婷珍的另一只手和雙腳。曼婷珍不管怎么哭著掙扎,都沒法子掙脫三人的手。針就這樣刺進了曼婷珍的血管里,再過一會兒,三人放開了手??蛇@時曼婷珍沒在反抗,而是雙腳緊緊夾著坐起靠在墻上,雙手不停摸著身子,臉上范紅了起來。
看到這種神情,四哥二虎子欣賞般的一邊露出邪惡的笑容,一邊看著曼婷珍。
曼婷珍是渾身的難受,忍禁不住還用手慢慢把衣裳脫去。
四哥二虎子看是時候了,就要上去享受。忽然間,一道刀光飛了過來,四哥二虎子反應極快,都躲了過去。
丁清海從門口跑了進來,手握佩刀指向地面。
“大膽賊人!居然在這里犯事!”
原來丁清海是往縣城的方向走去的,路過那破屋時,聽到里面有響聲。作為一個衙門的捕快,見有異動總會職業(yè)般地過去勘察。
看到有捕快,先是把四哥二虎子嚇了一跳,但看到那捕快一副瘦嫩的臉,都把他們弄得笑了起來。
“哈哈哈!看你像個書生,穿著衙門的役服來這恐嚇人。”
“大膽賊人!不知道我的厲害!”
被對面嘲諷了,丁清海發(fā)了火,揮起佩刀砍了過去。
大虎力大,抓住那刀刃使得丁清海無從下手??啥∏搴A庖泊螅磻部?,他當下一轉刀刃,刀刃劃了一道傷疤,大虎疼痛的收了手,看了一下手掌,手掌流著血液。
四哥和二虎不能忍,從腰間掏出短刀迎了過來。
短刀怎么能和長柄刀相比,更何況還是學過武藝的丁清海使揮,沒兩下子四哥和二虎手中的短刀被佩刀的刀刃打落在地。
大虎用手抓住一旁的大木樁,硬生生的拔了起來。木屋少了個支架,一半的屋檐塌了下去。
大虎就用手中的木樁向丁清海迎去。丁清海把佩刀靠著手臂收到背后,一手撐起了木樁。
兩人都是力大的活,一下子僵持了起來,四哥和二虎見到了時機,撿起地上的短刀迎了過去。
丁清海見事情不妙,可又不能放開手,心急之下,用腳踢向那兩人。好在那兩人還未揮刀砍來就被丁清海兩下子踢到了一邊。
大虎看著兩人倒地心就慌了些,丁清海趁勢用手掌猛的一推。
“啪!”的一聲,木樁橫向分了四節(jié)。沖擊力撞向了大虎,大虎招架不住,倒在了地上。
丁清海把背后的刀伸了出來,走向他們。
“你們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三個人見事情不妙,不異而同掏出暗器往丁清海揮去。丁清海立即轉刀,那些暗器一個個撞向刀背,紛紛落了地面。
仔細一看,那些暗器都是一條長的細針,尖刃處黑了一大部分。
那是涂滿劇毒的暗器,丁清海為自己感到了慶幸,同時心里也不由罵了幾句那三個人。
好歹毒的暗器!這三人要是不除,必將禍害世人!
再往前看時,那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丁清海急忙跑出屋外四處看了一遍,沒見著人影,正要去追趕時,里面?zhèn)鱽砹溯p微的哼聲。
丁清海意識到里面還有人,馬上趕了回去。
曼婷珍已經把上衣給脫去了,露出了肚兜,可她還是不停的摸著身子,嘴里還發(fā)出了輕微的哼聲。
丁清海立即跑去蹲下看了情況,曼婷珍見有人在身旁,難受般的用手去脫丁清海的衣服。
丁清海急得甩開了她的手,可曼婷珍還是伸手就去扒,丁清海立即點了曼婷珍的穴,曼婷珍就不動了,僵在原地。
丁清海想了一下剛才的情形,思索著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這位姑娘的舉動看是中了那三人的迷魂藥,任其擺布?!?p> 可救人要緊,丁清海沒想那么多,整了整衣服,把曼婷珍扶坐著轉了身,背對著自己。
丁清海便把雙手擺向膝蓋上,閉眼凝神,將體內的力量涌到兩手掌處,就將手掌“啪!”的一聲打向曼婷珍的后背。
這是要用內力把曼婷珍的藥效給逼出體外。
漸漸地,曼婷珍全身冒出了汗水,汗水流在她的肌膚上,像是打了油一般,光滑發(fā)亮。
那不是汗水,而是那銀針上的藥效。它們化作融水流出了體外,才顯出這樣的結果。
感覺到曼婷珍體內的藥效沒了,丁清海就收了手,兩手掌慢慢擺放膝蓋上,將剩余的內力收了回去。
緩了緩氣,丁清海站起來給曼婷珍穿上了外衣,解了穴。
曼婷珍恢復了原樣,她酸痛的抬了抬手,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就站起來給丁清海道了謝。
“多謝捕快的搭救之恩?!?p> 丁清海見曼婷珍沒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想到曼婷珍可能也是從縣城被抓來的,他就有了護送人的心思。
“沒什么,姑娘,你是在縣城被抓來的吧?我送你回去吧?”
“多謝捕快,勞煩了?!?p> 有人護送,曼婷珍自然是很樂意的,再加上丁清海長得不像壞人,更加放下了心,應了起來。
兩人就從破屋處走了出來,一個路上丁清海沒有搭話,而是給后面的曼婷珍帶路,一見有坎啊還是路滑的,丁清海都扶著抱著曼婷珍越坎過滑路,一點捕快的威嚴都沒有。
很是受曼婷珍的喜歡。
想要報恩,卻一直見丁清海沒跟自己說話,曼婷珍想著主動搭了話。
“喂!那個捕快,怎么稱呼?”
“丁清海!可以叫我的名字?!?p> 簡單地回了話,丁清海繼續(xù)走著路。
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曼婷珍為了親切些,直接叫名搭了話。
“那個,清海,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要被奸殺了,多謝你啊?!?p> “沒什么,看那三人很兇,我擔心會有人遭他們不幸,可惜沒抓住他們。”
丁清海的言語讓曼婷珍確信地點了點頭,說出了那三人的來歷。
“嗯!他們的確很兇!他們可是四哥二虎子的那幫采花賊!”
聽到這個線索,很是讓丁清海吃了一驚。仔細想想,那三人會暗器,武藝也不算高,暗器放完之后就不見了蹤影,很符合四哥二虎子的個性。
可惜的是,丁清海沒能抓住他們,恨得他拍了拍手掌。
“可惡??!要是知道他們是四哥二虎子,我就應該小心應付的!”
曼婷珍意識到了,走過去安慰道:“那個,清海,你也別自責了,誰會料想到這些事呢。”
有了曼婷珍的安慰,丁清海心里也舒服了許多,帶著她繼續(xù)往縣城走去。
走進縣城,曼婷珍涌出了一種熟悉感,是那種安心溫柔的感覺。使得她沒注意一旁的丁清海,展開雙手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
丁清海想著四哥二虎子可能還在剛才的那片區(qū)域,欲要搬人手進行搜索那里,就給曼婷珍行了禮告別。
“這位小姐,這里是縣城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回家了吧?那丁某有事就在此告別了?!?p> 丁清海要走,曼婷珍也不強留,應答一聲就往曼府走去,下意識間忘了問住處了,就轉了身問道:“額,那個,清海,你住哪里的?我好上門答謝?!?p> 有人問到,丁清海停止了腳步,轉身回絕:“不用答謝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p> 曼婷珍有點不耐煩了,雙手插腰,語氣嚴厲了起來。
“叫你說你就說啊!”
下時間她尷尬的僵住了,她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失了態(tài)。
好在丁清海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曼婷珍逼問,也就只好如實回了話。
“丁某平時都在知府縣衙,有什么事找我,就去知府衙門就是了?!?p> 曼婷珍也不知怎么回話,肖微點頭應答一聲。丁清海也就不理會了,向著衙門走去。曼婷珍這時候也沒了什么氣,一時忘卻了江惠耍她的事情,只知道現(xiàn)在她要回曼府了,也離開了這里。
丁清海要搬人手,還真虧他敢在知府面前請求。不見了十個人,這會兒又要人手,還真把縣衙當當鋪了。
當下就被余棠頗訓斥了一番。
“衙門的人怎么可以說調就調的?你把這里當什么了?我派十個人給你,你就一個人回來,你是怎么當捕快的,啊?你還有臉回來要人手。你問一下自己的良心,你過意得去嗎?”
丁清海認為是余棠頗不知道四哥二虎子的逃跑能力,才訓斥他的。他就把他們三人的厲害之處說給余棠頗聽。
“知府大人,四哥二虎子并非等閑之輩,他們擅跑。如果不擠多點人手,很難抓住他們的。更何況他們會暗器,人多反而可以干擾他們?!?p> 提到四哥二虎子的本領,余棠頗豈能不知,要不然他們三人怎能從京城逃脫,還在其他縣城犯案?
可對于一個捕快居然能跟丟十個人手,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余棠頗怎么能不生氣呢?
作為一方官員,他沉住氣對丁清海說了句:“既然你要人手,可衙門是派不出來了。那么本官就給你個特權,你可以動用你的人脈助你完成這個任務?!?p> 丁清海剛要說些話,余棠頗立即轉身背對他,擺了擺手。
“好啦!就這么定了,你快去吧?!?p> 知道多說是無益了,丁清海只好抱拳行禮應答,走出縣衙。
要說丁清海的人脈,還算有的。因為他武藝超群,雖然沒有什么名氣,但還是吸引著各路豪杰與其結交。
當下他想到了留在江南的,還有幾個好友。他就打聽著尋找留在這里的友人助他。
第一個是江湖人稱賊鬼鼠,此人因為是個神盜,行蹤總是神出鬼沒的,就有了這個稱號。
第二個是千佛子,曾是個和尚,因為六根不凈,被趕出了寺院。武力不高,但懂兵法,參軍時要求做軍師之職,不得就放棄了參軍。丁清海也喜好兵法,多是從他那里習授出來的。
雖然只是兩人,其他地方也有,但路途遠,丁清海只好作罷,邀請了兩人到家中做客。
丁清海是個獨子,父母都在一年前死于饑荒,所以只有他一個人住這座屋子。
平時一人貫了,準備的碗筷就不多。他邀請兩人過來時,自己掏著那幾兩月薪換了兩雙筷子兩個碗以及一碟花生,一疊小菜和一壺酒。
給兩人都倒上了酒水,丁清海舉起碗擺向他們欲要碰碗。
“老師,鼠哥,丁某寒酸,只有這些小菜了,請不要嫌棄。來!干!”
“啪!”的一聲,三人舉著碗碰了一下,一口把碗里的酒水喝了個精光。